第7章 集市充饥向外去,路遇劫匪受重伤

上回说道,李封只觉得心中很是悲凉在经过亲人都离世的情况下便决定离开于李村,虽然李封自己对于以后的日子也很是迷茫甚至就连自己往后能不能生活下去都不确定,可是李封没有任何办法别的地方能不能收留那是未知数但是于李村是绝对没有李封的容身之处了,只得先往集市的方向走去在经历了一番思想争斗最终还是吃下了那条黄狗不吃的沾着灰土的半块窝头,此时的李封正倚靠在树干上眼神空洞的盯着某个地方看着,心情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

时间处于正午,此时的温度也达到了一天之最,一团火红的光晕悬挂在天上肯不清太阳的轮廓以及本质炙热的光束不断地向四周发散着,人们肉眼可见的范围内的天空都变成了清晰的火红色,光束照在地上无数的热量从下面夺地而出,人们在一片热的氤氲中直立行走接受着热量以及光线的洗礼。

人终归是高级的产物,抛开其他的不谈就单论创造力而言人就可以站在食物链的顶端,但是对于依靠在树上的李封而言他宁愿自己成为一只其他的动物比如说一匹狼甚至是一只老鼠,只要是任何没被开化的就可以,也许只有这样自己才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李封没有任何地方可去了只得继续依靠在那棵大树下休息,这样热的正午除了这里李封再也想不到比这更好的地方也不愿去想其他的地方,天依旧是那样的燥热难受李封虽然是靠在大树的阴凉处但是透过树叶依旧有光束照在李封的脸上依旧是一阵火辣辣的感觉,集市上的行人已经渐渐消散,有的趁着早晨的凉意买完东西紧着赶回家去了,但是大多数的人都是钻进一家茶馆又或是小吃店点壶凉茶又或是要一盘并不精致但是分量很足的点心满是惬意的吃下喝下等到太阳稍稍退下不那么毒热的时候或接着逛又或是离开。

李封和他们不同,他没有选择也没有下一步的打算口袋里更是没有一个大子除了呆在原地并没有其他的选择,也许当李封离开这棵树在遇到这样的毒热都不知道前方是否还有有这样的一棵树等着他是否有一个歇脚的有一个遮阳的甚至那半块带有泥沙的窝头都不确定。

此时此刻李封的心中依旧有着数不尽的惆怅,也对人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如果连一些幻想都没有那自己的人生真的算是无望了,所以李封只得用一些脑子的想象力来使自己的现状不那么难看让自己的思想不那么悲观让自己还能有一些活路最起码要这样给自己自己给自己。

此刻李封的思想正在四处的神游,他双眼紧闭着脑子的思绪正在漫天飞舞他希望着自己的父母还在就像别人父母那样给与他关心以及棍棒,他渴望一切渴望那对于被人来讲很是平常但是对于李封来讲却是如同高山一般看得见却碰不到。

李封的脑门身上不断有汗液冒出逐渐的打湿了头发湿了衣服,汗水充斥着脸颊脖子甚至于脚心都是一股湿哒哒的粘腻,那股全身难受的感触令李封不得不停止思考稍微的擦拭一下脸颊脖子的汗水,但是李封却并不敢大幅度的动他怕越来越热。

李封煎熬着擦着汗脑子不断地思考着,每次想到幸福的时刻都会被汗水打破拉回到现实,只得再一次的擦着汗水,就这样反复的难受着煎熬着,直到过了正午,太阳终于下去了,虽然天依旧还是热的但是总归还是不同的总归是汗水流的没那么多了总归是能出来了总归是可以放肆地幻想了。

李封的思绪万千脑子飞快地奔驰放松演化出无数的只属于自己的温馨的场景,李封的嘴角止不住的弯了,笑容也替代了冷漠愁容是一副完全可爱的模样是一个五岁孩童该有的模样。

李封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很久便被肚子的饥饿感给打破了,直到现在李封才清楚的直到原来从昨夜到现在自己的进食只是半块带着泥沙窝头,再加上身体出了许多的汗液加剧了身体的疲惫所以肚中早是饥饿不已。

李封双收不断的摸索着自己全身上下的口袋,除了灰尘和黄土什么都没有,虽然现在的饥饿感不至于和刚刚那般但是总归来讲还是难受的,此刻的李封却是没有一点办法了。那种窝头的出现也不是每天或是时刻都有的,如果说刚刚的窝头李封还会为了自尊稍微的思考一下而现在李封看到同样的窝头便会直接冲过去吃的,只是没有假如就像那个窝头的出现也变得极其的艰难了。

就当李封只得继续幻想时街上飘来的馒头的味道以及小吃的味道使得自己的肚子再一次的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又是一股难受的触感传来将李封的思想再一次的打破,没办法了李封只得面对肚子的饥饿,就如现代某位文学家来讲要正视人生惨淡要正视淋漓的鲜血,当然了李封是不知道这句话的就算他知道也不要会有多余的力气去想去感叹了。

李封用手臂将自己的身体撑起站起,看了看集市上的某一处,像是壮了壮胆子一般吸起一口气将自己的整个身体提了起来随即又将身子弯了下去又从地上沾了一手的灰土抹在自己的脸上和衣服上让自己看的稍微可怜一些,对的,李封想要去讨要一些吃食了,李封将自己的打扮的很是可怜活脱脱一个小叫花子,随即走向集市。

这里虽然被叫做集市但是买的东西终归是很少的,除了那个喝茶的小店以及一些小吃店就是那些卖瓜果蔬菜的了以及一些手工编织的小玩意,李封将目光扫视了整个集市一圈把目光放在了两个地方一个是卖馒头一个是卖包子,包子和馒头单纯的两相对比的话李封比较倾向于前者,毕竟馒头单调没有什么滋味不如包子那样好吃,李封在心中几番挣扎最后决定去要包子。

李封的信心十足那是一股极其的自信就好像自己嘴里已经叼着一个包子一般,就好像店家无疑会感恩戴德的将包子白白给自己一样,就好像所有人都会可怜李封的那个打扮的摸样一般,结果可想而知是失败了,店家一眼就看出来李封是一个肚子饿了的小孩并不是一个乞丐,在店家眼里李封的索要变得理所应当一般,所以是失败的所以是被赶走了。

李封被赶走后心情极度的失落可以说是跌倒了低谷,因为这跟自己想象的并不一样,李封认为凭借刚刚自己的那番可怜的模样店家怎么也会发发善心给自己一个包子的,但是事实却和李封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李封很是不解但是经过刚刚的失败李封心中有了一丝的恐惧和害怕了,他不敢了,他不敢上前去讨要一个馒头了,一个明明并不是很值钱的馒头,一个如果讨要会比要包子得到几率大的馒头了,李封丧气的回到大树下面在一次的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肚子的饥饿感不断地穿来令李封很是难受李封有些生气了愤愤的举起拳头朝自己的肚子打了一拳想让让肚子安静一点,但是自己除了得到一股剧痛之外那股饥饿感并没有消失,李封捂着自己的肚子痛苦的趴在地上不停的大口喘着粗气。

李封在树下缓了好一会自己打的那一拳才消失殆尽,肚子的饥饿感再一次传来,李封再一次的起身走向那处馒头处,他不想挣扎了李封现在只知道自己的肚子却是很饿,饿的胃里一阵难受犹如针扎的刺痛一阵阵的传来,丢人也罢被打也罢自己现在只想吃到馒头,李封不断地给自己加油打气最终还是走到了那处店前。

“来买馒头?”那人正在忙碌着突然间自己身前有一道影子以为是顾客抬头问着却见一个小男孩身上满是尘土的站在自己面前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蒸屉里的馒头,嘴角的口水肚子咕噜的叫声,男子却有些不忍的将其轰走只得说道:“想吃去叫你大人来买,我的馒头很便宜的。”

李封依旧是默不作声,因为那人说的话李封没有办法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像是钱和父母都无法回答只得沉默不语以此来拒接但是目光依旧紧紧的盯着笼屉里冒着热气的馒头。

“喂喂,你家大人呢?”店家见李封没有任何想要离开或是给钱的意思只觉得有些怒气自己也不是善人更不是施粥的买卖于是便大声的说道:“各位这是谁家的孩子快快带走,很是影响我做买卖,快快领走不然我便将损失都记在这个孩子身上了。”

店家的话引得不少的行人驻足观望有的看看店家有的看看馒头有的打量着孩子看看是不是自己家的,于是乎便出现了一些人只是停下看看但是并无所行动甚至有的看了一眼便离开,那店家见众人不为所动只得放出狠话:“要是还是没人将他带走那我便动手了。”说完店家便将一旁的木棍抄起来拿在手里比划着什么。

李封见此状况本能的想要逃走但是肚中实在是饥饿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得将这一顿棍子认下目光依旧看着那馒头,店家见周围依旧没人认领在家上那个孩子依旧是直勾勾地盯着馒头,店家只得叹口气将棍子扔在一旁无奈的说道:“行吧,我认了!”说完店家便拿起一个馒头递给了李封。

李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脏手揉了揉随即确定是馒头立刻伸手接了过来,生猛的咬了一大口随即馒头被咬出了一个月牙的形状,眼角的泪水不断地向外流出,一边哭一边吃着一边大声的说:“好吃,好吃,这真的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了!”说完李封依旧是留着泪吃着没吃几口一个馒头便已经进了李封的肚子里,李封没饱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自己已经吃了一个了便不好再要一个去吃了,只得悄悄地离去。

正当李封要偷偷溜走的时候店家却将李封叫住,随即塞给了李封一个小纸包,李封将其打开却见里面放着三四个发黄的馒头,李封正要询问理由时却见那店家早就依旧回到自己的摊位处卖馒头去了,原来就在刚刚李封吃到馒头流泪说好吃的时候,其余的行人都听见了都很是疑惑到底有多好吃便去购买,有的是看见此处排起了长队很是好奇完全是抱着凑热闹以及尝鲜的想法去的,因此店家觉得是李封的作用自己的生意才如此的火爆所以包了几个馒头送给了李封。

李封接过馒头心中很是感动,而其余的人买到馒头后纷纷进行品尝,有的觉得好吃有的觉得稀松平常,李封看着手中因为掺有玉米面而泛黄的馒头笑了随即又拿出吃了一个便将起放在身上离开了,而另一边的那个卖包子的也很是后悔,后悔自己没给李封个包子否则的话生意火爆的便是自己的包子店了。

也是因为吃了几个馒头的缘故,李封肚中的饥饿已经有所缓解,李封看着手中剩有的两个馒头终是忍了下来,虽然肚子还是饿的不过由于已经吃了两个垫了垫肚子想来还是可以忍受的便想着将馒头放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李封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他将馒头重新包好放进怀中随即便离开了集市,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奔向哪里只是现在唯一的想法便是离开集市,趁着刚过正午已经不是那么毒热想来是可以赶路的而且自己也不能一直赖在集市上呀,而且要是万一被于李村的人发现被带了回去那自己的处境就会变得更加艰难了,一想到这里李封只觉一阵的后怕,其实哪里都可以只要不回到于李村哪里都可以,李封想到这腿脚便不自觉地加快了不少。

先前向大家讲过集市位于这个镇的最中间的位置,因此此处四通八达成了一个最主要的交通要地并且这里也是一个小型的贸易交通地点算是整个镇的最为繁华的地方了,也是由于这个地方的四通八达因此便能错这条路上见到各个村子的行人。

李封走在一条泥泞的小路上这条路虽然是泥泞的但是这确实整个镇子最为重要的一条路因为这条路连着外面的世界,这是一条只是从人口中传入却从未见过的路,对于李封来讲这条路代表着自由以及未来,原来在最开始的时候李封便一直在思考自己要去哪里,思想不断地挣扎但是腿脚并没有停止就这样李封走到了这里,这条可以离开镇子的路,真正意义上的远路。

最开始的李封便清楚的直到自己是绝对不能不能去往别的村子的,因为村子对于陌生的人到来都是充满着好奇以及陌生的甚至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人们更会对自己充满好奇对于他们来讲自己不会对村子或村子里的人造成伤害相反人们会对与孩子莫名来到陌生的村子充满好奇从而不住的询问直到将事情调查清楚。

然而李封能走到这里也是因为意外,事情的起因还是在之前李氏带自己来到集市,那时的关系还没有袒露,李氏依旧将李封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对待依旧将希望寄托在李封的身上就像平常父母希望孩子望子成龙那般,那天李氏将李封领到了这条路上语气和神情满是向往的说:“宝儿,你看见了吗这条路就是通向外面的,娘希望你能踏上这条路变得有出息娘希望你能有本事回来好好的孝顺娘。”

那时的李封因为李氏的那句话便将这条路深深的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以至于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这里,是的这条路之所以能印刻在李封幼小的脑子里是因为他真的想要报道李氏的是真的想要让李氏过上好日子想让李氏享受到自己的孝顺的只是就在一瞬间便有些物是人非了。

李封看着眼前的路虽然形容的是有些泥泞但是走在地上自己的鞋子没有沾染任何的泥巴,因为原先的正午的热量将泥泞的路的水分给晒干了不少,有的地方已经裂开了少许的裂口好似人脸上的皱纹,李封走在这条路上再在那些虽然结成块但是轻轻一捏便能碎随即被风吹得四散飘扬的土块,也许是阳光的缘故又或是李封眼睛的缘故李封只觉得这条路很是不一般,土地像是人们口中说的金子一般金黄闪亮散发着很是独特的光辉。

李封走在这条路上只觉得自己好似有无限的精力一般,没过一会便来到了人们口中所说的外面的世界,说是外面的世界不过是来到另一个村子罢了,原来李封所在的镇子由于很是偏僻再加上圣国的派下的官员由于一层一层的分派完了只剩下李封所在的镇子没有个地方的官员,于是便给了各个村子的村长的一定的管理权,因此镇子中间的集市才能形成,但是说来也奇怪虽然李封所在的镇子没有地方官员但是连接着镇子的村子却有当地的官员。

此时的李封便走出了自己所在的镇子,来到了这个村子八里村,这个村子其实和镇子中于李村或是别的村子本质上却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在李封刚刚踏进去的时候却看见几个衣衫褴褛的孩童正倚靠在墙根的一脚身前放着一只缺了角瓷碗,浑身脏乱不堪就算是不靠近也能隐隐闻到一股酸臭味。

李封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几个孩童身上但是脚步从没有停止,李封隐约闻见一股味道那味道很是奇特像是自己村子里的那只腌酸菜的大缸没有人洗刷的味道,直到李封撞到一硬物随即被碰到在地但是却依旧将怀里的馒头紧紧的抱着。

原来李封的注意力只放在了那几个乞丐身上却完全没有看到前方的路因此挡在了两个行人的面前,那两个行人感觉自己被撞了一下瞬间一股无名的恼火窜出随即大叫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小斯在路上瞎走乱晃,眼睛长在自己屁股后面了看不见前面的路了。”

一人骂完另一人正要开骂只见一个孩子倒在地上怀里好似死死地抱着什么东西,但是眼神死死地孩子的面容只是觉得很是面生,又是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眼已经可以确定这个孩子并不是自己的村子里的人但是又见这孩子死死地抱着怀里的东西,这人便认为李封的怀里藏着很是值钱的宝贝于是便产生了别的心思。

而那一人正要开骂,这人将其拦住说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无故的将人碰撞,好在你碰到的是我俩,若是别的人定给你一鞭子叫你皮开肉绽皮肤溃烂而死。”

那人一个劲的吓唬着李封。幼小的李封哪见过这个架势只是低着头不做声身体虽然有些发抖但是胳膊依旧死死地把在胸前,李封的动作尽数的落在那人的眼前同时也更加确定李封怀里的定时什么值钱的物件,而反观李封之所以死死地将馒头放进怀里一是因为害怕属于下意识的动作二是对于李封来讲这两个馒头也确实是李封全身最重要也是最值钱的了。

那人又说道:“这样吧你将你怀里的东西给我们两个我们便放你离开这里,怎么样?连汤药费都不用你来赔了,不过你若是不愿意吧那可就......”那人话没说完但是尾调的语气加重了些眼神也变得有些狠辣起来。

李封依旧是没有说话依旧是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胸前,那人见状只是冷笑一声随即伸手便来到李封的胸前,李封见那人想要明抢随即张开大嘴咬上了那人的胳膊,那人只觉胳膊一阵疼痛随即便大叫起来摇晃着胳膊想要挣脱开李封,李封发觉自己随着胳膊的晃动自己也跟着起来了很是害怕要的更是紧了,又一阵强烈的疼痛传来那人叫的更是大声随即喊来另一个人上前来帮忙,两人废了一番力气才将李封从那人身上松开,随即李封被人扔到了地上身上一阵疼痛浑身发麻动弹不得。

反观那人的胳膊已经被李封的那一口咬的鲜血直流,那人捂着伤口疼的嘴角眼泪鼻涕横流随即上前道:“你这个杂种是狗属性吗?死咬着不松口,你怀里的东西就当给我当汤药费了。”

那人说哇便向李封的怀里伸去,而此时的李封只觉得全身发麻早已是动弹不得,而那人将李封怀里的纸包拿出看着纸包的大小以及分量只觉得纸包里真的是什么值钱的物件,而另一个人也凑了过来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值钱的物件,东西打开两个泛黄的早已冰凉有些发硬的馒头映入两人的面前,两人顿时有些傻眼四目相望一时间不知所措不知所言。

那人像是不信邪一般将馒头扔下随即有伸手在李封的怀里摸索着经过一番搜寻只得出刚刚的那两个馒头后一股怒火传来:“你个小畜生,两个破馒头也值得你这般保护?”那人愤愤的说完又在李封的身上踢了两脚,李封的身体结结实实的受了两脚后随即便真正的昏了过去,而另外两人在啐了李封一口后随即捂着伤口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只剩下李封幼小的身躯躺在地上,而这时一只小手伸向了远处被两人扔至一旁沾染了灰土的馒头同时也伸向了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李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