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匹马是匹千里马?”
葫芦里面的王天圣回答道:“绝对没有看错,这匹马现在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那是因为他们不懂得喂养之法,这种马又换做乌云骢,最好应该是用美酒喂养,不出十日,一定会焕然一新!”
袁盎走过去正想要摸一摸这匹马,没有想到骑马一看到袁盎靠近就忽然提起后腿,想要朝着袁盎踢来,索性袁盎动作快,直接用了个鹤翔姿势,一把跃上了马背。
“公子小心!这匹马虽是不错,但是性子却烈的很,每当有客人想买他的时候,这匹畜生都会闹脾气,实在难以驯服。”
说话之间,就看见这批乌云骢不断的上下乱窜,想要将袁盎从马背之上颠下去,时不时脖颈还乱舞。
袁盎连忙双手一擒住马匹的鬃毛,随即一个用力将这马死死摁住,袁盎力气本就大的出奇,虽说这马性子刚烈,不过时间一长,却也难以支撑,毕竟没有得到正确的饲养之法,本来就无法发挥全部的力量。
随着马背上颤抖的动作越来越缓,这只马终于安静下来,乖乖地任由袁盎骑在背上不再动弹。
“公子厉害!这匹马我等也找过巡马人,不过却没一人能够降服得了,不料竟被公子给驯服住了。便做四千钱抵卖给公子如何?”
袁盎一面摸了摸马头,一面说道:“三千钱!”
“三千?公子莫不是以为卖豕呢!要知道这可是匹好马,若非是现如今照顾的不当,怕是五千钱也有人买!”
袁盎笑道:“你自己也说照顾不当了,若是我买回去之后又出了什么问题又该找谁?更何况这马烈得很,就算我不买,放到这里,最终不还是浪费了吗!留之无价,弃之可惜,反不如便宜点卖给我,日后还多照顾你们生意呢!”
“这……罢了!罢了!看在公子今日买了咱们马航这么多匹马驹的份上,就算你便宜点,三千五不能再少了!”
“三千就三千,你若是执意不肯,我也只能够忍痛不买这匹马了,实话告诉你,我身上就剩下三千了,实在是多一分也没有。”
马牙听到之后脸色一苦,叹了口气,心中也是明白这批良马已经被袁盎驯服,到时候如果不卖给袁盎的话,也不能再卖给别人,毕竟这种马基本上谁降服的,他就会自动认主,旁人的话抵死也不会同意。
于是,便咬牙说道:“好!既然如此便给公子个优惠,这八匹马总价一万两千钱,就卖给公子了!”
袁盎听到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咱们钱货两清,届时,你帮我把这几批小马驹运到西郊袁府。”
袁盎心满意足地骑着自己刚得的宝马,准备继续逛逛这个集市。
突然之间,袁盎察觉一道目光正紧紧盯着自己,袁盎顺着那方向望去,不知何时那里站定着一个身着黑袍的僧人。
佛门自东汉明帝以来就已传入中土,特别是洛阳白马寺更是东传之始,在三国时期就已经遍地开花,在此地看到僧人倒是不足为奇,只不过稀奇的是,面前那僧人竟是个胡僧,而且年纪不大。
“无量寿福!这位公子此马乃是小僧所有,还望公子交还与贫僧。”
光是这一句话,就惹得袁盎有些不快,皱眉说道:“这马是我光明正大从马行当中购买得来,怎的就说是你的!”
胡僧摇头说道:“非也非也,此是小僧从安息国来之时,承蒙一位施主所赐,却未曾想到来时路上走丢,今小僧算出这马沦落,在此特地赶来查找,我愿出双倍价钱,还望施主将此马交还。”
袁盎心中暗道:这和尚好没道理,既然是真心想要这匹马直说便是,又何必动张嘴闭嘴就说是还他,说得好像是我抢他的一般。
“和尚我且问你,你佛家所云,万般皆是缘可是真?”
胡僧听到之后,双手合掌笑道:“不料施主,竟还知我佛言,确有此等说法。”
“既是如此,你与此马走丢,已然是无缘,此马又落于我的手上就是有缘,缘起缘灭本是无常,何苦非要执着?”
“这……”
胡僧听到之后,却有些为难回答,没曾想东土竟还有偏知佛理之辈,可又不甘心这匹好马被袁盎得去。
“不是小僧执着,只是因为此马对我确实有重要意义,还望施主能够忍痛割爱。”
袁盎骑在马上,俯视笑道:“我若不肯答应,你又如何?难不成还想要对我用强!”
葫芦当中的王天圣见妖僧无礼,又想在袁盎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于是暗自施展鬼法,顿时两边的许多杂物凭空飞起,朝着那胡僧方向砸去。
胡僧见到两旁东西忽然飞来,连忙身体躲闪,同时运用拳脚把那些东西击飞,突然瞥见了袁盎腰间系着的那个葫芦,立马身影变幻,迅速上前朝着袁盎,腰间葫芦方向抢去。
袁盎也是急忙闪身侧臂,以手化掌用虎掌先是将对方给挡住,随即右转换,抓住手腕喝问道:“怎么?难不成我不肯答应将马让给你,你竟想要当街打我不成!”
“你这人腰间藏着恶鬼,瞒得过旁人,也瞒不过小僧的眼睛,光天化日,带有恶鬼定非实是什么良人,暗地里还想用鬼法来害我,看我不将此恶鬼超度不可。”
袁盎闻言,倒是没想到这个胡僧不是花架子,竟然颇懂术法,能够一眼看出自己藏在腰里头的王天圣,不过面色不变的说道:“你这和尚,少在这里诬赖好人!我就坐在马上,什么时候用鬼来害你了?你少在这里诬赖我,出家人不打诳语,似你这般也成不了佛。”
胡僧被袁盎说得也是动了嗔怒,将他自入法门以来,便一直顺风顺水,拜入大师门下,谁曾想到自家师傅不知为何偏来着汉朝,汉人虽也近佛,却远不比自己国家,若在国中,自己只要开口,这马定当人家双手奉上。
“你一个蛮夷竟还想要在我华夏动武不成?难不成是欺负我汉朝无人!”
此言一出,顿时惹得附近百姓较好,这集市本就是人来人往的场所,两人之间的所作所为,被旁人看得一清二楚,众人又无法眼,怎知鬼怪之事,只看到这和尚硬要抢那马匹还先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