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我便回了屋,掏出死鸟仔细观察了一番,那鸟的喙扁长,爪子细小,后身为黑紫色,有些发亮。我未见过此种鸟,应该是从离京城很远的地方而来。看样子每只鸟都有一个主人,到底是什么人呢?我为何不曾记得有这么一类人?
再仔细回想和他们交手时的一招一式,偏又毫无规律。就在我所知道的各大门派里,也没有一个敢如此妄为。是蓄意报复还是公然挑衅?我无从得知。但有极大的可能,他们会继续引起骚乱。
朝廷必不会放任此事不管,至少这代表着皇家的颜面。至于结果,怕也只是推个倒霉的保全颜面。我可太了解那些领着俸禄不干实事的混蛋了,偏偏官还越做越大。
我家那只死鸟处理掉,从怀里摸出碎银子和票子放在桌子的抽屉里。东西倒是不着急用,且过两天太平了再说吧。这事应该很快会传遍京城,估计近几天摆摊的商贩也不敢出来露面了。
我将床上散落的古书都揽在桌上,静坐在桌前细细浏览。反正偷闲,准备做些小玩意儿,能够有效防身。如果是我自己倒也无所谓,主要还是怕季晨风有什么闪失。
我在脑中拟了两种可改造的东西,不引起注意,关键时刻还能用的起来的。而现下两种东西我都有。镂空戒指一枚,木簪子一支。仔细一想第二种也没多大用处,也就落个不引人注意,我便又舍弃了它。
我将戒指重塑了一番,心儿里是空的,用来盛毒。在此,我还巧设了机关。
我将制的迷魂散放入戒指里面,别上机关。一旦操作起来便会无声无息的蔓延,杀人于无形。当然,使用者也不是圣体。我又特意为他做了一个别致的玩意儿挂在脖颈。只要带着,便无事。
为了试试效果,我从林里捉来一群鸟实验。关上屋子,鸟变不安定的向周遭撞。我提前服下定神丸,打开机关。在心里默念几个数后,那些鸟便再飞不起来,重重的落在地上。
我找了一些薄荷放在它们鼻下,又替它们扇了扇风,不一会儿的功夫鸟的眼睛便鼓起来。又扑腾着翅膀朝着窗子撞了。我将门打开,把它们一个个驱逐出去。一个没留心被鸡咬住一只。
那只麻雀扑腾着脆弱的翅膀,着力的向我飞来。
“去去去,松口松口”我踹了鸡两脚,它还和我杠上了,扑腾着翅膀飞到了一旁。在我和它的一番追逐后,鸡松了嘴。拉扯的脑袋立在米缸上。落在地上的麻雀被啄伤了,看样子是暂时飞不了。
然而未等我将它拾起,它却鼓弄着翅膀站了起来,拼了命的飞了出去。这是被鸡啄怕了?,我怒视着它,决定今晚饿上它一顿。鸡耸着脑袋,脖子一动一动的,还会突然瞪着眼睛看我。
我忽的抓住它的一对翅膀,与它有一段距离的对视,它向前蹬着爪子,看样子还想趁机挠我。见不能奏效后便也不再动弹了。
“对嘛,像这样安静一点,你太闹挺了。”
“咕咕咕”他鼓动着腮帮子,似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再吃鸟,我就把你炖了”我威胁的说,向前一扔把它丢到地上,转身去收那枚戒指。当我在看到它时,它很识趣的离开屋子,正在外头啄地上的石粒儿。我很满意,就当我想到床上赖一会儿时,房顶忽的塌了,随着木草落下来的还有凶神恶煞的江少春。
“我的屋顶……”我一时语塞,但却迅速的抽出剑,准备和他再来一次生死较量。不过转念一想,我方才做的东西不正可以派上用场?正好可以做个试验。我笑了笑,再次打开了机关,他便还未摆架势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脑子可真是个好东西,我将他五花大绑后,从他内衣里翻出几张银票。我便先替他收着了,仍是在他鼻下塞了点薄荷,完事后他虚弱的睁开眼睛,见到我,他憋足了气好似要瞪死我
“前几日我没对你下死手吧,怎么还恩将仇报呢,良心呢?”我阴阳的说道。
“狗屁的良心,老子差点命就交代在这里了。”他大吼着,似是有千般委屈。
“那是嫌命长又给我送回来了,不甘心啊?”我挑眉用刀柄敲了一下他的手,不屑的说:
“解吧,解开就放你,走别说你用手解了哪怕你现在用刀割……”
“你!”
我暂时没想好怎么处置他,不大想把他放了,可杀了的话又怕季晨风来找我,做这样的选择可真是难为我这样善良的人。
“还从我屋顶子上凿了那么大一个洞,从上面跳下来很酷?怎么没摔死你呢。”
“老子没想杀你!”他语调很重。
“那抢东西也不对呀,还明着抢,深更半夜带那么多人你还狡辩说不想杀我?还要我的全部呢,啧啧啧”
他沉默了半响最后让我把他放了。
“又没堵住你的嘴,有话快交代,磨磨唧唧的还没编好词儿?”
“那天我是冲动了一点,对你屋子起了歹念,但是我只是想抢一点对我有益的东西,那些东西对你来说不也是可有可无吗?”
好拙劣的借口,我耸了耸身子,忽然觉得他好没有骨气。现在的我可是一个利己主义者,别说我不念旧情,现在仔细回想,当时我变成了那个人,他也摆脱不了干系,何况他现在还想法子要算计我。
“再没用,也不该被你拿了去。好商好量的塞给我银子你会像现在这样吗?”我轻蔑的说。
“那我今天不是正来和你商量的吗?你绑我做什么?还把我的弟兄都杀了。”
真会泼脏水,自保而已。当时那种情景哪容着我思考饶命不饶命的。
“花言巧语想让我把你放了,可以,一百两银子,再补上我屋舍上头那个茅草。还有把我屋里收拾干净了,你看你自己弄的,像样吗?又不是没有门”
“给你给你,我只带了七十两,剩下的三十两日后还你吧。你自己来摸吧。”
“这个?”我将早已拿出的银票在他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