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道:“我说话可有不算数的时候。”
春香喜笑道:“那倒没有。”转身喜滋滋的进房中通报去了,没过片刻,春香回到门口,说道:“进来吧!夫人要见你。”
秋白跟着春香走到戚夫人的房中,看到房中墙角有一张椅子,戚夫人坐在椅子上,李承义站在他的面前,二人不知道正说着什么。
秋白急走一步,上前跪倒,说道:“秋白得知太子征战而归,心中喜不自胜,小子又在太子府习武半年,太子府上上下下对小子极好,恰逢太子府上有喜事,小子便自做主张制作了一套首饰匣子,当作献礼,我看太子府上上下下,就数夫人长的漂亮,就打算将匣子献给夫人。”
戚夫人脸上露出笑容,说道:“我常听下人说承义和一起练武,又从承义口中听说你不少事情,本来想将你召过来见见,一直没空,没想到你今日亲自来见我,起来吧!”
李承义说道:“母亲,秋白天天带好吃的,味道都是极好的。”
秋白说道:“小子在吃的方面比较挑剔,赚了些钱,把功夫都用在了口腹上,不如世子,天天习文练武,今后必成大器。”
戚氏听了这话,心中更是高兴,说道:“都说秋哥儿能说会道,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秋白道:“我只是爱说实话而已,夫人先看一下我的礼物合不合夫人的意。”
李承义上前一步,将化妆匣子从秋白手中拿了出来,一边递给戚氏一边说道:“秋白,你又做出什么稀奇玩意了。”
他掀开蒙在匣子上的绸缎,打量了一下。惊奇道:“噫,这是什么东西?”
秋白怕他弄坏匣子,急忙上前,将匣子打开,说道:“这是妆扮匣子,全天下可就这么一个,夫人请看。”
秋白打开匣子,说道:“就妆扮匣子里面有镜子、眉笔、香水、唇膏,以后夫人出去聚会访友,若是妆容不妥,随时可以补妆,有了就套匣子,夫人时时刻刻都漂漂亮亮的。”
戚氏见匣子里装扮的东西一应俱全,心中欢喜,里面的其它东西也就罢了,但是唇膏却是第一次见到,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秋白道:“这叫唇膏,抹上后必唇色艳红,可比红纸抿唇方便多了。”
戚夫入拿起唇膏,看着铜镜轻轻抹了下,果然比刚才娇艳几分。说道:“你有心了,你这礼我非常喜欢,不过你是个孩童,收你的礼有些不妥,我若不给你回礼,恐怕会惹人非议。”
秋白马上回道:“戚夫人太见外了,我送给夫人礼物可不是为自己要回报,而是为了杨宿卫。”
戚氏和李承义一愣,李承义问道:“杨文干怎么了?”
秋白趁机说道:“杨宿卫一直想报答太子恩情,对于此次一直没有参加讨逆耿耿于怀,希望太子也给他一个立功建业的机会。”
李承义也说道:“是啊!杨文干忠心耿耿,功夫又高,很多侍卫都打不过他,这样的人应该重用才是。”
戚氏笑道:“这个杨文干教你们两个人习武也不吃亏,你们居然都为他说好话,这件事我记住了,义儿,你今天还要习武吗?”
李承义道:“那当然,杨文干说,习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秋白,是不是。”
秋白见将礼物送了出去,心中高兴,说道:“不错,杨师父对我和世子都很好,希望夫人帮一下杨宿卫。”
戚氏道:“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你们两个学会本事才是第一要事。”
李承义和秋白连连称是,秋白看戚氏专注化妆匣子,与戚氏告别后,同李承义一起出了房间。
秋白办完了事,感觉浑身轻松,心想,今日非要杨文干兑换承诺不可,看了一眼李承义,心念电转:“我将礼送出去了,何况还有李承义现场作证,虽然太子升不升他的官还两说,但我出了这么大力气,杨文干总不能赖账罢。”
灵机一动,对李承义道:“世子,咱们今天在夫人而前给杨师父说了许多好话,若是你父王能升他的官,他就没机会教我们了,所以这两日让他多教一点罢。”
李承义道:“教的太多我也没时间学,就算父王升了他的官,我只要想学武艺,他就是当了官,也不敢不来教我。”
秋白道:“是是,世子的话他自然是要听的,但若是他调离平安城,就算他有心想教,也赶不回来啊。不如让他把自己知道的写下来,世子聪明绝顶,到时不用他教,自己看一眼就会了。”
李承义听他说话好听,心中甚是高兴,加上刚才秋白给他母亲送了礼品,讨了戚夫人的欢心,他也看秋白愈来愈顺眼,加上年龄小,耳根软,哪有秋白这样的心机。
他正值懵懵懂懂的年龄,心中高兴,就顺着秋白的话说道:“你说的不错,有书我们就能自己练,以后也不用天天跑演武厅了。”
二人说着话,慢慢接近演武厅,离的老远,就看到杨文干伸着脖子在眺望,他每日都准时到戚氏门口等着李承义,带他到演武厅练习,今日也不例外。
今日刚到门口,听丫鬟说秋白也在里面,便知秋白出现在夫人房中是为自己的办。他不敢在夫人门前多待,便来到演武厅,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是结果如何。
此时见二人结伴而来,急忙迎了上去,心急火燎的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秋白见他如此急切,心中好笑,说道:“戚夫人收了礼物,你的事我也给夫人说了,夫人说这是小事,你就等着升官吧,是不是啊!世子。”
李承义点头道:“不错,我在旁边听的清清楚楚。”
秋白继续说道:“夫人说杨师父对太子忠心耿耿,以后肯定前途无量,只是以后杨师父不能随时教习太子,有些可惜,为了不耽误世子的练武,夫人让你最好把你会的都写下来,让世子自行练习,是不是啊!世子。”
这句话就是秋白胡编乱造了,但他之前和李承义商量过让杨文干将破日功写下来,想必他也没胆量到戚夫人面前核对真假。
李承义重重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你以后升了官,调出了长安城,我难道还要等你跑回来教我不成。”
杨文干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将破日功写下来没什么,但破日功接下来的修练全凭意念来调动丹田内的液体游走全身,没有人指点,修行速度慢不说,若是瞎练一气,还会伤及自身。
秋白练坏练坏身体没什么,若是世子练出了问题,太子生气,别说升官了,太子不治自己的罪就谢天谢地了。但若是太子真的升了自己的官,自己调出外地,世子接下来的修炼也是个大问题。
他瞟了一眼秋白,顿时有了主意,这小子修行速度比太子进展要快的多,破日功若是让他先练,再由他教习太子,若是练错,自然这小子身体先出问题,太子看到他练坏了身体自然不会继续修练下去。
况且自己答应过他帮自己将事办事了,就将破日功将全部传给他,写下来后让他先练可谓是一举两得,何况世子是在他的指点下真的出了问题,也怪不到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