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车门关上了,貌似我右手提书包,步履潺潺,坠入模糊。忽然期待看见黑洞洞的胡同入口,凄凉幽深,一直到头,
可是今晚的八点,胡同的将近半截的尽头,竟出现一缕黄色的弱光,像我即将踏进黑暗的脚步,颤颤的停留。
一瞬间,蔓延我身体的情感,变成不可思议的惊喜。
“谁家这么好,给胡同打灯。”
我条件反射的想到。
这时候的我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会发生,只静静地,迈着该有的步伐走着,走着。
我的眼睛仍没有离开那片光,仿佛期待着什么发生。
周围异常寂静,只剩我脚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不该有的沉默震耳欲聋。
顾不上看月光描绘的参差树影,我已经从满腹狐疑到紧张又惊恐。
我盯住的地方出现平常很少见的东西。
“……那是什么?”
跌跌撞撞的思想如翻涌的热汤,烧灼我无力的心灵,冷汗已经被蒸发,蹒跚的脚步如生旋风,被学校折磨竟的立即变得强健。
手提有如累赘的书包演变成羽毛飞入我的怀中,我抱着它没有思想的狂奔,直致家的门口。
院子里如胶漆似的空气此时竟变得如此之好闻。
“还好门开着……”
我吐了吐舌头,径直走进屋子,埋头干自己的活。
作业如山多,我顾不得别的,饭都没赶上吃。就算废弃一切娱乐时间,也不能废弃作业!
周围万籁俱寂,圆珠笔落定纸页的声音都显得刺耳,愁眉苦脸的我渴望谁来分散我的注意力,好让我舒缓心情,提高效率。
门窗隔不住刻意压低的声音,那是父母悄声的对话。
“哎…你知不知道隔壁...?”
“真的假的…?!”
“你没看见…”
“……”
我一机灵,脑子被数学题糊住泥浆终于在此被清除,思维的脑电波终于看到曙光。他们的声音微乎其微的小,但这已经足够证明我在胡同里的想法。
我心中默默地思索着那段哀乐。
凄清哀婉,我自叹可惜。
神州大地的广袤竟腾不出这人的驻足之地,大自然的法则冷酷无情但公平合理。
人都知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后来这几天,我自然在这自我惊悚的过程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