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计之中,以万旭辉的性子,此刻应该流血过多,身亡了才是。
看样子,他应该是在最后一刻胆怯了,所以将东西收起来,他赶来时,还未来得及收拾现场。
“老实交代,刚刚是不是在祭祀鬼神!”
许丛笑一声大喝,似乎想以此逼迫万旭辉惊慌失措之下承认自身祭祀鬼神。
许丛笑踢门时,万旭辉便看向他。
踢门之人万旭辉认识,是最近选拔成为捕头的许丛笑。
许丛笑是管他们这一片区捕头,他也与其打过几次照面。
虽然不知为何他祭祀鬼神的消息为何会被别人知晓,但眼前许丛笑这一关却是要先过去。
刚刚他已经接受脑海之中的部分信息,自然知晓了胡乱祭祀鬼神,在大嵬乃是重罪。
所以,此刻,打死都不能承认此事。
“许捕头,你说什么了,我几时祭祀鬼神了?”
万旭辉指着许丛笑愤怒至极,十足一个被污蔑的少年。
从许丛笑的话之中得知,他是接到消息他在祭祀鬼神方才来此查看。
奇怪的是,他居然是孤身一人来此。
若真是祭献鬼神,他必然要带上镇鬼司之人才对。
许丛笑右手拍了拍刀身,让万旭辉不要那么激动,左手指着地上的鲜血,又指了指他胸口的血迹。
“这些血,哪里来的!”
地上还没来得及处理痕迹,以及胸口的血迹的确是一个破绽。
但只要他不承认,他就拿自己没有办法。
唯一可虑的便是自己的人设,不能与原本的万旭辉相差太多。
“血,你是说地上的血?”
万旭辉似乎讶异的看向许丛笑,直到许丛笑都怀疑自己的话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时,他才开口道:
“难道别人家杀一只鸡,打死一只老鼠,还要向许大人报备一番不成?”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一滩血迹而已,以想现代人的思维,太多解释了。
许丛笑皱了皱眉头,没想到万旭辉居然如此难缠。
他的威逼,试探,居然被万旭辉如此化解了。
那个人可是说亲眼看到万旭辉将刀插入胸口,才来告知他消息的,难道他看错了?
亦或者难道祭祀鬼神成功了?
许丛笑不由的怀疑起自己一开始的判断,但是不可能啊!
但他又怎么可能如此退缩,灰溜溜的溜走。
“与我走一趟镇鬼司吧,我怀疑你被鬼神取代了!”
闻言,万旭辉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如果是死而复活,觉醒了前世的记忆还好,但如果是夺舍重生,不知道会不会被看出来。
看出万旭辉的迟疑,许丛笑自认为拿捏住住万旭辉了,刚想继续开口,却听到万旭辉道:
“你确定?”
万旭辉只能赌一把了,赌对方也参与了他祭祀鬼神的幕后布置。
他不敢去,对方就敢去吗?
祭祀鬼神那可是要彻查到底的,所有参与人员都脱不了干系。
对方能卡好时间前来,很有可能是背后的参与者之一。
这只不过是许丛笑利用自己真实祭祀过鬼神,不敢面对镇鬼司的心理罢了。
就像你让一个犯罪去警局,他自然会害怕,迟疑,担忧被警察发现你犯罪的事实。
但,对方极有可能是这个犯罪的幕后组织者之一,难道对方就不担心被顺藤摸瓜吗?
“哈哈哈……看来你的确是没有祭祀鬼神,是线报有问题!”
许丛笑突然干笑了解释了一番,随后便怒气冲冲转身离去。
“我要回去狠狠处理一番线报人员!”
许丛笑狼狈的从万旭辉家中离开,而后穿过两条街,上了春风楼。
春风楼就是万旭辉的家业之一。
他走入一个早已定好的包间,叫上一桌酒菜,等酒菜上齐了,他就顺着暗门,进入了另一处房间,房间内已有人在小酌了。
“许大人,事情成了吗?”
“万旭辉还活的好好的,并且不像你说的那般呆愚痴傻!”
许丛笑坐下,倒了一杯酒,语气有些不快。
“这……”
那人一时语塞,这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我这小弟性子软弱,却又倔强的很,我借口要外出走一趟镖,离开了!”
“而后让野狼帮故意找他麻烦,做出要侵占这几栋酒楼!”
“野狼帮逼的急了,又故意让他在我房间内发现,祭祀鬼神的仪式!”
“这本就是我们编篡的一个虚假的祭祀仪式,根本不可能起作用想,我在后面溜了血祭之法,他必然会采取血祭之法!”
“而一切如同预料一般,我亲眼看到他展开祭祀,而后一刀插入胸口,采取了血祭之法!”
那人心中极为不快,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行事,为何唯独最后一步出了问题。
“我过去时,地上的血,他都还没有来得及收拾,脸色虽然苍白,但眼中有神!”
那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赫然起身道:
“难道对方在生死之间觉醒了什么天赋,所以没有死!”
转而面露嫉妒之色,又恨恨的坐下道:
“定然是如此,我这位弟弟当真是好气运啊!”
“一出生,便有父母留下的几栋酒楼!”
“生死关头,更是觉醒了什么天赋!”
许丛笑看了那人一眼,讽刺的笑道:
“运气好吗?我倒是不觉得!”
那人自然知晓许丛笑是说他,万旭辉要是运气好,就不该有他这样的大哥了。
“这是也是为教内做事,小弟的家资能为教内做贡献,是他的荣幸!”
他丝毫不在意自己是慷他人之慨,更不在意他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要得到教内的奖赏罢了,而代价不过是害死自己的小弟罢了。
凭什么别人一出生,就有父母攒的家底,而他却什么都没有。
“那万旭辉现在怎么处理?”
“既然他有可能觉醒天赋了,将他引入教内如何?”
许丛笑故意如此说,他怎么不知晓对方的性子了。
不过,今日的短暂交锋,他倒是觉得万旭辉是一个人才。
“将他引入教内倒不是不行,只不过,就怕他知晓今日的事,是我们在背后推动,未必肯放过我们啊!”
“诶,那真是可惜,我还以为能看到你们兄弟,共同为了教内做事了!”
许丛笑似乎很是可惜,不能见到兄弟齐心的场面。
“我该回去了,回去看一看我那大难不死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