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率军冲阵

谁知丁原吼声刚过,一支利箭射中他的背部,他吃痛一声,但没摔下马背,转身看去,竟是李傕所射,他用力折断箭矢后,在亲兵的护卫下赶忙奋力往朱儁高顺处突围。

又紧接着一片箭雨直射向丁原,张辽却已经冲到他的身前,手中长枪挥舞如风车般,挡下不少箭矢。

“大人快走!”

赵瑾此时也不甚乐观,虽未中箭,却有了好几处刀伤,比起丁原被其亲骑护在阵中,他则是冲杀在前。

这样敌军便不会张弓拉弩向他射来,不然可能伤不到他一丝汗毛,反而要误伤一大片同袍。

“不要乱了阵型,都他娘的给我稳住”

李傕挥刀砍杀了己方几名扰乱阵型的士卒,因为高顺所率领的陷阵营与张辽手中的长枪一般,以枪尖为点,以点破面,马上就要将他的军阵的通出一个缺口来。

尽管李傕的举动起到了一些作用,但仍然抵挡不住那样的铁血军团,仅仅是其厮杀的神情,都如波澜不惊一般,如同机械一般,以最刁钻和最轻松的砍杀,取走战场上的一条条生命。

即使是羽林军,亦或是丁原所率的精骑,也远没有如今这般的气势,铺天盖地般的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赵瑾心中暗慨道:大汉之精锐,竟不如边境无名之将所练之兵,何其可悲?

虽然是身处在街道宫门之处,道路狭隘,骑兵无法有效摆开阵势,其气势上已经输了太多了。

每一个王朝,最终都会走向腐蚀。

开国时,猛人无数,精兵悍将如同过江之鱼,君主常常因为不够赏赐功臣而采取各种手段。

灭国时,没有外敌,而是内患所致,从宫中到朝堂,再到天下,贵族子弟一代不如一代,可兼并之土地,所拥之财富,依然在日渐增长,最终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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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

“劳烦陛下换上这套衣袍。”

太监将布衣递给刘辩,后者当即脱下那象征着至高权的龙袍。

随后坐上马车,里面则是身穿青衣的何氏,二者如今卸下身份,身处在这狭小空间之中,让他们两人何其不适应,在旁人看来,根本不像一对母子,反而像姐弟。

随着马夫开始驱使马车,一辆辆马车往不同方向奔去,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皆是同样的车乘,甚至护卫在旁的士卒,衣着也尽皆相同。

“陛下,熊将军快要拿下北城门,到时陛下不要有所动作。”

“朕知道了。”

镇守北门的是牛辅,西门则是樊稠。

樊稠此时正在城门之上,招呼弓弩手给下方的敌军来点甜头。

“放箭!”

箭雨倾巢而下,却没射杀多少人,敌军突然不再猛攻,而是列阵防守。

牛辅定睛一看,竟是援兵到了,下方敌军被首尾夹击,他当即大喜。

“李将军的援军到了!随我出击,灭了这支残军!”

可当他冲到门下,却反悔了,那张黑色的李字旗帜,顿时换上了黑红的赵字。

熊大壮大笑一声,他早已将巨弩瞄向其头颅,原本从低处往高处射,难以把控角度和力度,此时却不同。

“蠢货,受死!”

弩矢划破空气,发出梭梭声,这支远比其他箭矢粗上两圈的弩矢,径直从铁盔穿透到其脑后,竟还有余力,扎在一士卒的胸口之上。

“将军!”

亲兵在其身旁,顿时大惊,整个头颅没有断裂,而是在中心处露出了个窟窿,让人胆寒。

熊大壮手上的这把弩,也因弦带绷断,已经不堪用了。

他没有将其丢弃,如往常那般挂在身后,拔出佩刀,嘶喊道。

“夺下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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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西

不同于熊大壮从内往外攻,洛阳城之宏伟,在后世也依然在流传,不少人都想往着一睹这京都的风采,比起北方的都城,洛阳与长安,才是汉人文化之基石。

皇甫嵩看着城墙之上的樊稠,以及不断抛下滚木流石的守城士卒,其头上满是汗珠,烈日之下,奔赴三天三夜,拿下了长安,潼关,函谷关。

在收到来信后,这支军队凭借大胜之后的士气,一鼓作气奔赴洛阳。

可却难以攻下城门,皇甫嵩没有得到赵瑾的消息,也不敢撤军,只能硬着头皮猛攻城门,给樊稠施加压力,让其他董卓部将派兵增援,也就算完成了任务。

“将军可听见城门之后的厮杀声!”

面容憔悴的皇甫嵩正闭着眼,缓解着自己的困意,身体在略微的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他张开了双眼,直视着城墙上混乱的士卒。

“不用再传令全军,就保持现在的攻势就行。”

副将不解道:“将军,此时正是好时机,里应外合,夺下城门岂不是易事?”

“只是鱼饵罢了,你也要同叛军一起咬上钩不成?”

果然不出他所料,半炷香的时间,动乱便结束了,其中还传来大喜的笑声。

“陛下要往何处?”

樊稠带着笑意看着眼前的皇帝,心知自己的机会来了,派人将他带上城楼,给这群攻城的士卒看看,谁才是叛军!

可当他正台阶之上,不断询问时,却发现了不对劲。

不论自己怎么说话,对方就是不应。

就在刚才,樊稠就派了一队骑兵将这个消息告诉李傕,此时又怕误传了军情。

便犯大不韪之事,将佩刀抽出,架在这位皇帝的脖颈上。

“我不是天子!我不是天子!”

一股热流从其龙袍之中涌出,骚味弥漫。

樊稠见状,手中刀柄不再留情的砍下他的头颅。

“妈的,中计了,谁能想到这龙袍真是人人都能穿啊。”

即使是有些尿味沾染华袍之上,樊稠还是将其从尸体上脱下,看了看这发光的皇袍,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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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看到我未婚妻?”

吕布看着几名官吏,手中方天画戟如同铡刀一般,悬挂在几人头颅之上。

“下官真是不知啊!王大人和其千金,不知何时出宫了!”

“他们到底往哪边去了!”

吕布近乎咆哮。

“下官真的不知,不知啊!”

吕布并没有杀他们,而是保留余力,继续在宫内各处寻找貂蝉的身影。

可他却不知,王允等大臣,早就出了宫,任他寻遍整个皇宫,又有何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