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不住在飞驰,车厢内倒是平稳异常。二人在车厢内,也便这么有一搭没一搭聊了起来。渐渐打破了这尴尬的厚障壁。
终于是到了晚上7点,二人到站,随着收拾行李下了列车。还不行走几步到预订好的旅店,便见一群人,有男有女,正围成一圈,姿势怪异跳着舞蹈。口中兀自念念有词,似是二人听不懂的秘语。
“乌拉乌拉乌拉”一阵吟唱,然后所有人忽地扭头看向二人这边。
二人感觉被看得眼睛有点发毛。由于那关鹤的家族藏身所乃是在偏远的山区,二人便也把旅店定在了附近一个冷清的地方。不知怎的碰上了这些跳着舞蹈的南方巫师。二人哪里与这类人接触过,对于巫术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下也当做无事发生,想着快速绕过。
只是,那一圈人忽地一齐向着二人涌了过来!
口中还兀自乌拉乌拉地念叨咒语。那些人行动速度并不快,但是整齐有序,行动途中也不忘有序。
上官沐当下心惊,立时判断,这些人正欲图谋不轨。拉着苏飞絮便要跑。
这二人若是真跑起来,速度如何快!可是不知怎的,苏飞絮忽觉脑中晕眩无比,一阵阵闷沉的落雷似乎砸中他的大脑。身体直如触电般,不住抽搐,自己的意识竟也开始模糊起来,身体的能力正一点点消散。
“快跑,带着我……”用最后的力气喊出这几个字,她的意识终于是撑不住了。
上官沐此时冷静异常,早听闻南疆巫术可怕,这种情况怕是遇上了招魂一类的巫术,自己和苏飞絮与他们无冤无仇,或是报复苏家来的,或是正是随机遇到了一个路人便做起了妖法。当务之急乃是先躲避那一群怪人的耳目,再去寻求苏天的帮助。
说罢,运起太阴神诀拔足狂奔,一手抱着苏飞絮。
只见其中忽地有一人脱离了圈阵,照面一拳飞来!只见此人半边脸缠上了绷带,另一半张脸甚是丑陋狰狞。
上官沐举右手来挡,只是不知此人实力如何。也不敢怠慢,伸开手掌,一下握住了来拳,太阴神诀劲力随之吐出,一股阴冷的气息登时奔向那人。
那人却是愈加催动起内力,拳上力道更增数分,意欲破开上官沐的守势,拜托其掌力。一举拿下二人。
上官沐眼瞧四周,只见其余人也正涌来,倘若以一对多,自己又得带人逃跑,势必毫无生还可能。与那人一番试探,他隐约觉得那人武功内力与自己或在伯仲之间。但论心法巧妙,源源不断的内力,自己定然胜他一筹。
当下不敢怠慢,掌中不住吐力的同时,忽地变换掌力,一股灼热的热浪也袭向那人。太阴生少阳,这便是太阴神诀巧妙之处。
那人哪料到有这一招!先前正凝神与寒气对抗,忽地寒气边做热流,并且隐隐有灼烧之感,体内毫无半点防备,运气功力护住心脉同时,便已迟了,登时五脏六腑感到一阵灼烧,口中“哇”地喷出一口血来。
上官沐见此招奏效,忙擒住了他后背,厉声喝到,“快快停手,否则他便立时死在我掌下!”
哪只其余人愣是毫不停歇。更有人说道,“你抓的是他,与我何干?一起上,拿下二人!”
上官沐只得逃命,只是有一个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要不要杀了此人?”
杀了固然可干掉一个敌人,但是于事无补;倘若不杀如何处置。带走审问,或可知一些端倪,但是多了个负担,着实麻烦。
思索间,他便已考虑好了对策,抓着那人的衣领便捷足继续奔去,自修行始,他的速度便不可同日而语,同时气力也变得愈加绵长。施展起轻功后,几人竟是被他越甩越远。毫无办法可言。
终于过了约莫一个小时,上官沐眼前的早已把追兵甩在后头,便又奔向市中心,找了一个宾馆,开了房,将三人都安置下来。不去先前定好的旅店一则怕那些人乃是提前知晓,冲着三人前来,二则苏飞絮情况异常,任务也当拖延,毕竟使她恢复正常可比一切都重要。
而这件事情的着落,便在这“俘虏”上,只见他此刻神情异常痛苦,浑身牙齿打着颤,只因在逃命途中,上官沐又给他补了一记太阴神诀,此刻,他不仅内脏被灼伤,又中了阴寒之力。可谓寒暑两重天。
“喂,听得懂我说话吗?”上官沐试探性地逼问道。
只见那人哑口无言,闭着嘴巴,眼睛瞟向别处。上官沐倒也不惯着他,只是把手掌往他额头一顶,登时又是一下掌力透了过去。
“啊”地一下惨叫便响彻了整间房间,甚至酒店服务员还来敲门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好上官沐机智答道,“哎呀,小情侣吗,玩点情趣又如何?”这才打发走了服务员。
那人恶狠狠地盯着上官沐,眼神中透出凶光,极其怨毒。只听她缓缓开口道,“你想让我交代什么,”“我都不会说!”声音竟似是女生,娇弱腻软。
这么一个绷带丑陋大汉,竟是女的!
上官沐这道惊奇,忙问,“你是女的?”
那人却不置可否,沉默般算是默认。其实他哪里知道,这人本身女子,为了拜入门学巫术,用绷带缠住了半边脸,又化妆掩饰成了一个丑陋的男人,平时便已内力兼之修习改变音色的功法,性格又极其低调沉闷,是以从一人知道她的身份,也不知为何她要假扮成一个男子。这下受了内伤,功法自是运不起来。只得用原声道。
上官沐却并不在意,“你若是再不说话,我便继续吐内力折磨你,每吐一分内力,你便同痛苦一分。冷热交替,这滋味不好受吧!”
那女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的神色,的确,中了几下她早已在强自忍耐,倘若被打的次数增多,自己又求死不得,那便是活受罪了,那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只见她并不答话,上官沐却又说到,“你为了那些人卖命有什么好!他们丝毫不顾你的死活,你难道瞧不见!?”
“你若是如此,我倒也不急于折磨你先拿来好好享受一番?”说罢故意咧开嘴,露出一阵淫笑,“你是男是女,我验验便知。”说罢,一只大手向她袭来。
“啊”一声惊慌失措的喊叫声,“你,我说我说。你可千万别乱来。现在是法治社会……”
“你说便是。”
随着那人解释,上官沐却也逐步了解了真向。原来那一群人正在施展巫术,为了求一个年轻女子的魂魄,至于有什么作用便连她也不知道,而苏飞絮的魂魄恰巧便被其中为首的人看上,是以连忙出击。可惜几人只施展了“离魂”并未“驱魂”是以此刻苏飞絮的魂魄仍在其体内,只是被邪术侵占,仍需懂行的巫师救魂。
“那你,可会这救魂之法?”
那女子却摇了摇头,在接连三次的恐吓下,她仍是流着泪摇着头,上官沐也便真的相信了她并不会此术。“那你可知谁会此术?”
“会救魂的,我师门自然不少,可他们正要这魂魄,自然又不会相救,我给你指条明路,城东南有座“星明中医馆”,明面上是做中医生意,实则其中有个神医医术惊人,可称华佗再世,什么病什么伤都能治,更是对巫术真有研究,我本想拜入他门下。可惜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是拒绝了我。你若是运气好,他自然救你。”
上官沐也没了招,只得先缓下来,先一个电话给了,告知此事,此事纯属意外,苏天,严夏二人当即便起身赶来相救,虽则二人功夫了得,但毕竟血肉之躯,赶过来至少要一整天时间,二人当下也是买了高铁票,次日晚上五点便到。说实话,严夏虽是医术高超,却也对巫术一类毫无涉猎,他能赶来也只是增添一分战斗力以备不时之需,还有靠着几分薄面换来同行相识的相救。
眼下,上官沐便觉此刻必须得好好睡上一觉,此事虽不是自己的过错,可是苏飞絮在这档口出了事,自己怎能怠慢。明天必要登门拜访那中医馆一番。
可是一间双人床的房间,却有三个人需要安顿,倘若随意虐到那女子,他也并非那种小人,却也怕她趁自己睡着,起歹心,也顾不上那女子羞涩拒绝,安顿好苏飞絮后,一只手便抓住了她塞入自己棉被中,自己一只手便抵在她后脖颈处,倘她一动,自己便立时惊醒,内力一吐,她也便非死即残。
当下也便这么沉沉睡去,那女子却是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羞耻,愤恨地度过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