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旭是个大人了,他不是小孩子!”
“我只是他师傅,不是他爹!”
“他去哪儿了?为啥一定要告诉我?”
“贾家嫂子,你要继续这么胡搅蛮缠,等东旭回来,我们就正式解除师徒关系!”
易忠海完全不知道贾张氏这是发什么疯。
道理说的明明白白。
厂子里的老师傅,都要带学徒,因为厂子里一下进了很多新人,这是任务。
他就不明白,贾张氏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虽然贾张氏以前也挺泼辣,但至少还是讲道理,虽然跟他有点不正常的关系,但却从来不敢在他面前这么跳。
难不成是因为贾东旭已经转正,成了一级工?
易忠海百思不得其解!
“贾家的,我看忠海说的没错!”
“你要在这样胡搅蛮缠,你家东旭也别跟着忠海学了,从此你们两家各不相干!”
聋老太太直接站在了易忠海这边,态度鲜明。
贾张氏到这会儿,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发展有些失控。
“我不是这意思!”
“东旭对他师傅还是很尊重的!”
“我,就是着急啊!”
“我家东旭年纪不小了,连媳妇儿都还没娶上,现在也才是个一级工,我,我这不是着急嘛!”
“易师傅,对不起,我跟您道歉!”
关键时刻,理智回归。
贾张氏很识时务地跟易忠海认错道歉。
徐娘半老的她,泪眼婆娑,端的是让人心生怜悯。
“厉害!”
林家福目睹了贾张氏的变脸速度,打心底佩服。
能屈能伸!
关键是还很能演,会演!
不得不说,能以寡妇之身在之前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把一个儿子拉扯大,贾张氏的手段是绝对不一般。
无怪后来能把秦淮茹拿捏得死死的。
想想剧情里,贾张氏对秦淮茹说的那些带刀子的话,句句插心,为什么?这要是没有足够的经历,能了解那么清楚?
“走了,回去了!”
眼看事情将要落下帷幕,林家福拉着秦淮茹的小手,招呼她回前院。
贾张氏都服软了,以易忠海的人设,那肯定不会得理不饶人,更何况两人算是老相好。
如今关系也不知道是断了还是藕断丝连,反正吧,林家福这段时间是没遇到过两人在一起的情况。
或许因为国家新立,老易同志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吧!
毕竟这街上虽然还有些乱,但秩序正在有条不紊地恢复着,街道上那些个组织,还有那些个志愿者,积极分子络绎不绝的,只要脑子没点大病的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弄什么幺蛾子。
“家福哥,那贾家婶子咋这么不讲理啊?”
“易师傅是她儿子的师傅,她难道不知道得罪了易师傅,倒霉的只会是她儿子吗?”
回到家,秦淮茹表示不理解。
在乡下,若是谁家孩子去给人做学徒,在没有学成之前,那真的是要把师傅供起来的,学艺三年,效力三年都是常有的事情。
即便是学成了,逢年过节,也得去师傅家里走动一二,以示不忘本。
虽然学艺的时候挺苦,但至少学会了一门本事。
当然,在做学徒的时候,难免是有怨念的。
人性,本就是如此。
只有等经历多了,明白了许多道理,才会慢慢释然。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啊!”
贾张氏的脑回路,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不过是每个师傅多带了几个学徒,贾张氏就能闹起来,林家福也是搞不懂,贾张氏脑子里想的什么。
“贾东旭,摊上这么一个妈,也是挺倒霉的!”
秦淮茹就自己的所见,表示了对贾东旭的同情。
不客气的说,如今这四合院里的人家,大部分人怕是都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吧!
林家福想到这一点,不由愣了下。
该不会,贾张氏是故意为之吧?
用自己的胡搅蛮缠,让贾东旭获得全院大部分人的同情。
这个操作,为啥感觉这么的熟悉呢?
林家福把自己的猜测跟秦淮茹一说,秦淮茹也是愣神了。
“家福哥,你这么说的话,我想起来了,我们村就有这样的人家!”
“哎呀,这要是她故意这么做,那,不是把所有人都当猴耍了吗?”
秦淮茹就跟林家福说起了他们村的一家人,也是一个寡妇,带着俩儿子,见天使唤俩儿子,打儿子,骂儿子,村里人都挺可怜那兄弟俩,但是呢,这俩儿子还是很孝顺。
村里人给他们点好吃的,他们也会留一份给他们的老娘,说是她生养了他们,不管怎么对他们,他们不能不孝。
“哥,你说,这是不是一样的把戏啊?”
“不知道!”
林家福没见过秦淮茹村的这家人,不了解,也不好评价。
但贾张氏这做法,完全就是情满剧情里的套路,她越强势,秦淮茹就越弱势。
落在四合院里住户们的眼里,秦淮茹就越值得同情。
贾张氏,高手啊!
林家福不由有些好奇,贾东旭没能娶到秦淮茹,也不知道会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儿,贾张氏能不能继续拿捏这个儿媳妇?
也不知道贾东旭之前的相看,是不是能成。
林家福想了一会儿,便不再去想。
贾家的事情,偶尔吃个瓜就好,没必要费太多的精神去关注。
洗脚,睡觉!
……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林家福出门解决个人问题,在厕所外遇到了老闫同志。
结果,老闫同志告诉他,贾东旭昨儿晚上没有回来。
“闫老师,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夜不归宿,这事儿说大不大,但是吧,也可能很大。
“我晓得,也就是跟你说说!”
闫埠贵嘴上这么说,但林家福知道,这老闫同志这张嘴,会很快把这事儿传遍整个四合院。
届时,整个院的住户都会知道,贾东旭一宿没有回来。
等两人走回四合院,结果正看到贾东旭从中院出来。
林家福扭头看了眼闫埠贵,闫埠贵一脸呆滞,望着贾东旭,道:“贾东旭,昨儿晚上你咋进来的?”
“我把院门落锁了,你啥时候回来的?”
“闫老师,不好意思啊,昨儿我回来的有点晚,就没打扰您,我翻墙进来的!”
“啥?你翻墙进来的?”
闫埠贵嗓门一下提高了不少。
“闫老师,我就翻个墙而已,您不至于这么大呼小叫吧?”
贾东旭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东旭啊,这可不是小事儿!”
“你想啊,你这样老实的孩子都能翻墙进咱们院,那外面的那些个人,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翻墙进来了?”
“不行!这事儿,院里大家伙得商量下,要想个法子,把院墙弄点防护!”
闫埠贵一本正经地开口。
贾东旭则一脸的懵逼,道:“闫老师,咱们这只是个大杂院,一群穷光蛋住这里,你觉得有人会翻墙来咱们院偷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