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配方的黑火试验成功后,
季晨拿出了剩下一些武器的图纸,想让他看看怎么才能做出来。
“你先看看,有没有不理解的地方?”
曾公亮还是第一次见这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太子殿下,此物就命名为神火飞鸦吗?”
季晨点了点头。
曾公亮的目光瞬间被图纸上那复杂而精细的线条所吸引,若是“多发火箭”他还能有些理解,那么这个“神火飞鸦”确实就让他有点意外了。
他细细端详着“神火飞鸦”的图样,眼睛越来越亮。
季晨很满意曾公亮的反应,
“此物用细竹或芦苇编成,内部填充火药,鸦身两侧各装两支“起火”,“起火”的药筒底部和鸦身内的火药用药线相连。作战时,用“起火”的推力将飞鸦射至100丈开外,飞鸦落地时内部装的火药被点燃爆炸。”
曾公亮有点震惊,
“真有100丈?”
季晨其实也不知道,但这是书上记载的,所以他想应该大致准确,
“你做出来试试便知。”
曾公亮一听季晨这么有信心,自己也有点心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把匠人们都召集起来好生研究一番。
但是一想到图纸下面还有别的惊喜,他便又继续往下看。
“震天雷炮?”
“就是依靠自身装药燃烧推进,名为“火龙出水”的军用火箭,专用于水战。竹筒制的龙内装火箭,外装“起火”。“起火”将龙身射至空中,又点燃龙身内的火箭,于是火箭再次射出。”
季晨解释着,其实这已经相当于一种两级火箭了。
他的一番话说的曾公亮是热血澎湃,
“太子殿下,此等神器,真乃惊世骇俗!”
随后,
季晨又详细给曾公亮详细说起这些兵器的构造原理、制作工艺及使用方法。
他结合了现代的一些内容与宋代工艺水平,又提出了许多创新性的改良建议,使得原本只存在于想象中的武器逐渐变得可行起来。
曾公亮时而点头赞同,时而提出疑问,两人讨论得热火朝天,仿佛整个房间都因这跨越时代的智慧碰撞而熠熠生辉。
事实证明,
季晨的选择没错,曾公亮确实能当此大任。
不久后,
那些原本只存在于图纸上的奇思妙想已经成功转化为了实物。
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宋仁宗被邀请至一处宽阔的校场,准备亲眼见证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晔儿,你可知最近弹劾你的劄子有多少?”
季晨当然知道,
怕是十个劄子里面九个都是弹劾他的。
“有爹爹顶着,我是不怕的。”
季晨是会说话的,一是他做的事也是得了宋仁宗的默许,二是他确实也在皇城司做出了东西。
所以起码目前来看宋仁宗应该还是满意的,
不然也不会跟着他来这校场。
果然,
宋仁宗笑了笑。
“皇城司最近动作很多啊?”
季晨要做的事情肯定躲不过宋仁宗的眼线,
前阵子皇城司自纠自查,
光是贪污腐败的就找出来了一堆,然后该撤职的撤职,该惩处的惩处,
也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尤其是撤职的一批人里,不免有封荫的人,一时间,大家都人心惶惶,到处都在猜测太子殿下这次动手皇城司是不是为了给整顿朝廷做准备?
当然了,
季晨根本就没有要收手的打算,
就算是朝堂上现在各种质疑的声音此起彼伏又怎么样呢?
“爹爹,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
“哦?看来今天是会有惊喜了?”
季晨有点臭屁起来,
“包惊喜的。”
宋仁宗这次算是秘密出行,所以现场人并不太多。
校场上,
一排排新制成的武器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它们或矗立如塔,或排列成阵,展现着各自独特的魅力与力量。
在众人的期待中,季晨与曾公亮并肩而立,向宋仁宗介绍起这些即将改变战争格局的神兵利器。
“爹爹,此物为‘多发火箭’!”
宋仁宗点了点头,
工匠们迅速而有序地将它们布置好,
“发!”
随着一声令下,数十支火箭同时升空,划破长空,留下一道道绚丽的尾迹。
它们在空中分散开来,各自朝着预定的目标飞去,最终化作一团团耀眼的火球,爆炸声此起彼伏,震撼人心。
宋仁宗望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些惊喜,
“不错不错!”
紧接着,是万众瞩目的“神火飞鸦”展示。
几只细竹的飞鸦被放置在特制的发射架上,随着引线的点燃,它们振翅欲飞,直冲云霄。在空中盘旋几圈后,飞鸦们朝着远处的靶子飞去,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靶子瞬间被火海吞噬。
“砰!”
“砰!”
这一幕不仅让在场的所有人惊叹不已,更让宋仁宗深刻感受到了这些武器所蕴含的巨大潜力和战略价值。
宋仁宗看得目不转睛,拍了拍季晨的肩膀,
“神火飞鸦,名不虚传!此等巧夺天工,若能用于实战,定能克敌制胜,保我疆土安宁。”
“晔儿,好样的!”
“今日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
宋仁宗相当的满意,
一路上回去的时候,还拿着季晨的图纸看着。
“晔儿,此番动作,不只是想在朝堂上有所动作吧?”
季晨手上的东西都是并行的,
想法肯定是有想法,宋仁宗也是在试探。
“爹爹,自然是要用到该用的地方上去。”
实在是季晨在朝堂上的一举一动都有点明显了,先是种植棉花,又要了皇城司去,还有接近曹家,更别说现在还成功造出了这等武器,
心思只能说是昭然若揭。
“晔儿,你可知你要面对的是什么?”
季晨其实有点不满宋仁宗总是这般唯唯弱弱的退缩,
明明是提点的话,
却也要绕一个大弯子说出来。
“是的,爹爹。时机成熟的话,凡是我大宋的疆域,一块也不能少。”
季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盯着不远处今日刚演示过武器的地方,
声音越发的坚定。
儿子比自己有主意的多,
这是宋仁宗早就知道的事情。
他很多时候都是庆幸,庆幸赵晔的优秀,但也为他担心,担心他的每个选择,担心他后面的路。
起先他也怀疑过赵晔想要打仗的这个想法会不会是曹皇后灌输给他的,但后来看见儿子的一举一动,又觉得不太可能。
赵晔显然是个特别有想法的人,很多事情是慢慢铺路着来,这种一环扣一环的做法,不是旁人指点一二就能清楚的。
赵祯其实很少到曹皇后这里来。
因为各种原因,两人并不亲厚,
但若是遇上儿子的问题,赵祯还是愿意听一听曹皇后的想法。
坤宁殿,
曹皇后对赵祯的到来也并不显得有多激动,
两人对坐下来,比起旁人亲密的姿势,更显疏离。
赵祯把儿子最近的事情跟曹皇后说了些,
说罢后,
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口,
“你怎么看?”
“你说晔儿想出去打仗?”
“嗯。种种迹象,他应该是想收复燕云。”虽然之前他们简单聊过,但那是赵祯并未放在心上,只是眼下,短短几月,完全不同了。
“挺好的。”曹皇后不若赵祯那般畏缩,对于很多政治上的事情,她可能看的还要比赵祯透彻。
更别提曹家本就是武将出身,
现在自己儿子有这样的想法,做母亲的自然是欣慰的。
“官家,晔儿既然坐到了这个位置上,他便要负起这个责任。不管这条路难不难,我想晔儿自有想法。”
“打仗的事,不单单是对外,对内也不容易。”
赵祯指的是朝堂上。
曹皇后却说,
“不然,官家认为晔儿此番大张旗鼓的造出新的黑火所谓何意?”
“......”
曹皇后话到这里,便不再开口了。
赵祯听懂了,心里明白下来......
另一边,
季晨成功升级了一批武器弹药后,
就开始在朝堂上大张旗鼓起来,
一边派人统计了现有朝堂上的各种部门,职务,人员汇总数据,他要对冗官的事情有个具体的了解,这样才能给出后续的解决办法,怎么整改,怎么制定标准和规章制度。
另一边,季晨现在在皇城司的权利已经足够大,皇城司现在内部清理的已经差不多了。
季晨重新安排了些任命后,慢慢也把查出贪污腐败的风渗透到了朝堂里。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暗地里在做的。
明面上,
所有人都被太子大婚的事情吸引了视线。
大相国寺的明空师傅和司天监一起给季晨和苏颜宁定了婚礼日期,
所以,现在举国都沉浸在太子大婚的喜悦中......
大婚当日,晨曦初破,
皇城内外被一层淡淡的金辉所笼罩,万物似乎都在这特殊的日子里披上了喜庆的纱衣。
为迎太子赵晔之亲迎,苏家府邸前已设皇太子临时之围帐,面南而矗,皇家之尊,显矣。
东宫属官之帐,错落南隅,东西相对,秩序井然。
随着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鼓吹手们手持精美的仪仗,更是精神抖擞,乐器上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们在苏府门外排成两列,严阵以待,只待太子驾临的那一刻,便奏响乐章。
季晨身着一袭繁复的冕服,头戴九旒冠,威严中不失俊逸,乘坐着装饰华丽的舆车缓缓而出,周围是层层护卫,按照严格的礼仪或前导或护卫,场面肃穆而庄重。
抵达宫门后,季晨换乘装饰华丽、镶嵌着金丝银线的辂车继续向苏府进发。
车轮轻碾过精心铺设的青石板路,发出沉稳而有节奏的声响,宛如天籁之音,穿透了清晨的薄雾,宣告着一场盛世婚礼的序幕。
身后官员皆身着华服,头戴峨冠,面色凝重而又不失喜悦,紧随辂车之后,步伐稳健,队伍之长,几乎一眼望不到边际。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上,金色的光芒与衣饰交相辉映,确如一条璀璨夺目的金色河流,在汴京城的大街小巷间蜿蜒流淌。
沿途的百姓们,无论是忙碌于市井的商贩,还是悠闲漫步的士人,皆被这盛景所吸引,早早就停下手中的活计,走出家门,挤在道路两旁,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喜庆与庄重,孩童们在人群中穿梭嬉戏,偶有清脆的笑声,为这庄严的场合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苏府之内,主婚者设宴待客,静候太子。
苏颜宁身着褕翟,戴花钗璀璨,如仙子临凡,立阁之南。教养嬷嬷、奶妈分左右,各司其职。主婚者朝服立西阶下,以待太子。
季晨步入苏府大门,依照古礼,他缓缓登上东面台阶,站于阁门户前,面朝北而立。
主婚者则从西面台阶而上,立于对面,面朝东,双方互行拜礼,以示尊重。
随后,季晨亲自接过侍从手中的大雁,行奠雁礼,将这份古老的信物交予主婚者,象征着婚姻的正式缔结。
太子大婚,礼仪流程繁琐,
东宫之内,虽不及外间宴席那般人声鼎沸、灯火辉煌,却也自有一番静谧庄严之美。宫殿的每一个角落都精心布置,红绸高挂,喜字成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花香交织的清新气息。
苏颜宁自打知晓了婚礼的日子就不知学习了多少遍,每一步、每一礼,都需谨小慎微,不容丝毫差错。
可虽说这东宫也不是第一次来,都是熟悉的环境,
按说苏颜宁早就该不紧张了,可偏偏藏在衣裙下手还是紧紧扣着,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正胡思乱想着,两世生活,那些共度的时光像是一幅幅画卷,在她心中缓缓铺展,每一幕都如此清晰。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而有序的问安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那男人的脚步声像是穿透了她的思绪,直奔她的心上来。
红烛摇曳,光影斑驳,
随着内室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门缓缓开启,一股清新而熟悉的气息悄然涌入,那是属于季晨的气息,让她的心跳不禁加速了几分。
宫女下人等躬身道:“太子。”
季晨轻点了一下头,众人默默退下。
烛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季晨的脸颊因醉酒而平添了一股绯色,眼神虽略显疲惫,但每当目光轻眯,落在苏颜宁身上时,便瞬间变得深邃而炽热,分外的风流。
他缓缓起身,动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仿佛是渴望已久的猎物终于近在咫尺。
轻轻拉过苏颜宁,两人瞬间贴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肌肤下涌动的热意。
他低头,含糊道:“太子妃替我更衣?”
苏颜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和灼热的言语撩拨得面若桃花,她羞涩地低下了头,却又不自觉地用那双白净纤细的小手,缓缓地、试探性地环上了季晨的腰身。
这些动作,都是他亲手教的。
大概不合规矩,但也没人知道。
苏颜宁双颊如同初绽的桃花,红艳欲滴,手搭在他的腰封上,开口问道,
“今天喝了这么多?”
季晨嘴角的笑意更深,
“其实我在来的时候已经喝了一碗解酒汤,可一见着太子妃,醉的好像更深了。”
苏颜宁慌不迭的被调戏了一下,
手上的动作一顿......
“你,你别贫~”
然后又继续给他更衣,褪到一半,季晨的手臂紧紧钳住了苏颜宁的身子,将她贴近自己。
他们的呼吸交错在一起,仿佛在空气中点燃了一团火,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恍惚间,红色肚兜轻轻落在地上,悄然无声,又细微诱人。
视线下移,是光洁似玉一般的脚踝。
季晨鬼迷心窍的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那如玉般的脚踝,冰凉的触感与细腻的肌肤接触,苏颜宁的身体微微一颤,仿佛被一股电流击中,全身都变得酥软无力。
过了大半夜,
苏颜宁呜呜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没停过。
喊了半天的疼,眼睛也哭得湿红肿胀。
泪眼婆娑,未及观别处,只觉暗影压身,近在咫尺。
其肤若凝脂,情意所染,添一抹胭脂之色,娇艳欲滴。
睫上露珠点点,唇间水光潋滟,
怯生生之态,令人心生怜爱。
然此等楚楚,入季晨之眼,非但未减其焰,反添几分痴迷。
季晨眸光深邃,情愫暗涌,近而抚其面颊,指间温存,似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二人气息交错,暧昧丛生。
此情此景,欲语还休,
怀中人娇躯微颤,似风中柳絮,任由其摆布。
苏颜宁未知其间,去其隔阻,真正亲近之行,较其所料更易如反掌。
“唔~”
疼的美眸圆睁,大颗泪珠疾落,若断线的珍珠。
若非身后季晨摁着她,或更有被激而往前避之的冲动。
而后腰猝然抬升,展露其亦被薄粉轻染之柔荑腰窝,其圆润之态,微颤不已。然即便如是,前冲之势,竟未有一刻之缓。
苏颜宁体若柔枝,被折而弯,其脚踝轻抬,白皙如脂,环掐之痕,清晰可见。
房间内,灯火葳蕤,宛如繁星落入凡尘,
再瞧着,颜若桃花,酡红透颊,与室内烛光交织,
季晨又看那唇瓣含水而润,粉透晶莹......因情潮涌动,张翕之间,轻吐柔息,尽显媚态。
......
翌日,
晨光初破,两人前去请安,
金色的阳光洒落在皇城的琉璃瓦上,两人穿过一道道精雕细琢的门户,
殿外,太监宫女们早已列队恭候。
殿内,宋仁宗端坐于龙椅之上,面容慈祥而威严,曹皇后则坐于其侧,温婉端庄,眼中满是慈爱。阳光透过窗棂,为这温馨的场景增添了几分神圣与温暖。
季晨带着苏颜宁步入殿内,依礼行三跪九叩之大礼,
宋仁宗早就备上礼物,
笑着唤人拿来,
“吾儿已成家立业,望你二人能相濡以沫,成一段姻缘佳话。”
曹皇后亦温柔地拉起太子妃的手,轻声细语的多说了几句,苏颜宁都一一应下。
只是在提到子嗣的时候,小脸一红,表示自己知道了。
当然,
苏颜宁的说的知道,那便不是敷衍,
是真的知道了。
以至于,
过后几日,季晨看着床上多出来的一个枕头还有点疑惑。
“这是干嘛?”
苏颜宁本不好意思说,小手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你就不能别问了?”
后来季晨瞧着她用那枕头往身子底下垫,
才恍然大悟,
“现在就急着生孩子么?”
苏颜宁更是羞得很,
“你,你少说点话......”
季晨了然,
“知道了,少说话,多干事,这道理我懂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