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个残,一个傻,绝配!
- 玄门大佬重生后,我命由我不由天
- 煮酒画红尘
- 2384字
- 2024-04-20 13:44:47
来人嘴角微扬,苍白的脸生动几分,眼底兴味盎然。
韩府嫡女的及笄宴,他是不耐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无奈母妃要他来走一趟,他迫不奈何跑这一趟走个过场。
宴会还没有开始他就离开了,回家后发现手串遗失,他折回来寻找,看到前厅一片血迹,韩府的下人慌作一团,说是夫人收养的痴儿疯了,杀人了。
他本来以为错过一场好戏,没想到他竟然赶上了更精彩的下半场。
多年前,他在一次偶然中听到韩霏这个名字,听说是与三皇子指腹为婚,因一出生痴傻,韩家舍不得皇家这门亲,便抱了个养女当作嫡女养在府中,对外说韩霏才是谢文华奶姐所生,因家里人去世可怜她才收养在府中。
司胤幽幽地盯着那个一脸淡然,用嘴巴里嚼着草药,给自己治伤,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韩霏。
她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个智障儿,更不像是会心甘情愿将婚约让出的人。
只见她利索的把翻开的皮肉用酒水冲洗,又用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针线,像缝衣服一般缝好,再将嘴里的草药糊敷上,最后撕下身上的破布扎上。
司胤整个人看呆了!
这是什么诡异生猛的治伤方法?!就是经验老道的太医也不敢这么干!她一个从出生就痴傻的疯子是如何做到的!
他看得生痛,感觉那些针穿在自己身上一样。
她好像没有感觉到痛,他倒是替她痛了。
“我回府的路上正好有家医馆,要不,我顺道送你去医馆?”
他看她脸色发白,唇色发青,像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僵尸一样。
“不用,我睡一觉就........”
韩霏撑着凉亭的美人靠想要站起来,眼前一黑,双脚一软,整个人身前倾倒在地。
“当心!”司胤一拍轮椅扶手整个人腾空而起快如闪电,长臂一伸将人捞起,再借力旋身坐回轮椅上。
淡雅的沉香萦绕鼻尖,恍惚间,一个总是跟在她身后,阴魂不散却一脸拽得个像二百五的身影,与眼前之人重叠。
“那疯子呢?!快找出来!”
一声厉喝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从前院传来。
几道身影停在两人面前,看见司胤抱着韩霏坐在轮椅上,脸色一变。
“见过皇叔!还请皇叔将这疯子交给侄儿处置。”为首的三皇子司灏压下怒色,拱手行礼道。
他要赶快将韩霏给外祖父送去,他外祖父正等着她这个药引子救命,若不是因为没有满及笄不能生效,不然早就把这又痴又傻的丑八怪送过去当药引子了,哪里还要留她在韩府碍雪儿的眼!
司灏信心满满地等着司胤将人交给他,
在他看来,他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又是司胤的亲侄子。
不知内情人的眼中,这又痴又傻的丑八怪只不过是一个韩府厌弃的养女,他堂堂一个皇子要处置一个被人厌弃的养女,旁人哪个胆敢多言。
何况这个养女不单是个智障,还是个疯子,刚刚还出手伤人,他处理了这样的疯子也是为民除害。
司胤一手抱着韩霏,一手转动轮椅,淡淡地看向来人。
又看了眼昏过去的韩霏,语气极淡,“不知三皇子想如何处置此女?”
“此女疯颠伤人,自是打杀以绝后患!”
“哦?韩大姑娘确认死了?”司胤眉一抬,看向司灏。
司灏神色一僵,“没........”
“还没死呀?”司胤语气依然极淡。
司灏却要气得吐血,什么还没死!难不成他还想雪儿死了不成!
“虽然没死!可她出手伤人却是事实!”
“你眼睛不好使呀?看来要叫王太医给三皇子看看眼了。”司胤瞥了司灏一眼,转动轮椅向前,不再理会司灏。
司灏愕然,不明白司胤为什么好端端说起王太医给他看眼睛这事,他不明所以地看向身边的侍卫。
侍卫摸了摸脑袋,猜测道,“殿下,王爷的意思是不是在说您瞎?没看到那智障也身受重伤?........”
司灏听了一拍侍卫的脑袋,那智障的丑八怪怎么能和他圣洁无瑕的雪儿比!
皇叔肯定是受那智障丑八怪传染,脑子也不好使了!一个韩府弃女,不单智障还是个见了就会吓死人的丑八怪,死了都是活该!活着都是污染了环境浪费空气!
不过,一个痴傻丑陋,一个残废体弱,还真是绝配呢!
摄政王王府的马车上。
司胤俊美的脸上苍白如雪,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
他刚才急着救韩霏动用了真气,引发了身上的剧毒,在他身体内四处游走到年肆虐。
“王爷......”符一跪倒在地,脸上又是懊脑又是心疼。
司胤抬手止住符一想说的话,张口想说什么,没想到嘴一张,一股腥臭冲口而出。
他连忙侧头,一口黑血吐在马车上,细看还能看出那黑血里有不知名的东西在硧动,看得人脚底发寒,疹得慌。
“王爷!”符一大惊失色,自从三年前王爷中毒,王爷身上的毒每每发作,都叫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王爷每次毒发过后,都要十天半月才能起身在轮椅上坐稳,却从来没有像这次毒发一样,吐出那么恐怖的黑血。
司胤感觉中毒那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毒发的时候,心口的刺痛没有像以往一样,痛得人恨不得立刻死掉。
吐出那口黑血。他感受到了三年多来从未感受过的轻松,不再是全身涩痛难忍。
他定定地盯着那团黑血半晌,才转过来看向自己因抱着韩霏,沾透韩霏鲜血的胸口。
他幽深的目光闪过一丝恍然,命符一将沾有韩霏鲜血破烂的裙摆撕下,去裹住那团黑血,装在瓷坛里封好,快马加鞭身王府赶去。
王府的大夫被暗侍卫一路提溜过来,他正在药房忙碌着,他想到一个解毒的新方子,药制到一半,就被突然冒出来的侍卫,像抓小鸡似的,从前院一路提着到竹园。
他以为王爷身上压制的毒发作了,虽然腾去驾雾头晕眼花恶心想吐,也死死忍着不敢有半句怨言,因为他深知王爷每次毒发都及其凶险。
说来惭愧,王爷身上所中之毒,他倾整个药谷之力,都没能找到解毒之法,说出去都要令药谷颜面无存。
司胤懒洋洋地坐在告窗的榻上,苍白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指轻轻敲打着榻上小几,发出沉闷的声音。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姑娘医治。”侍卫看林药师看着王爷发呆,忍不住摧促地轻轻推了一林药师的肩。
林药师回过神来,定睛一看,才看到另一张小榻上,躺着一位小姑娘,一脸血肉模糊,脸上乱七八糟的糊着草药。
他上前伸手欲诊脉,却见侍卫快速地在苍白瘦弱的小手铺上一方洁白绣帕。
林药师一凛,心下哑然,王府里一直没有女眷,都是糙汉子,他都快要忘了还有男女大防这一说。
不过,以他的年纪,都要赶上这小姑娘的祖父辈了,实在用不着这样妨范。
只能说,王爷很看重这个小姑娘,这小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将目中无人连皇帝都不看在眼里的摄政王如此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