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叔嫂之间的孽缘

9月6日,晚,7:20

在徐集乡刘村的小路上,走来一个年轻的妇女。她在伍越利家院子大门前停了一下,一转眼就不见了。在附近蹲点守候的侦查员马全发迅速作出反应,立即带人冲了进去。到了伍越利家的院子里,才看见一个年轻的妇女手里还拿着一串钥匙正在准备开房间的大门。

马全发走上前去问:“你叫什么名字?与这家人有什么关系?”

青年妇女说:“我叫蒋敏华,是这家的女主人。你们是干什么的?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马全发说:“我们是公安局刑警队的,找的就是你,请你跟我们到派出所去一趟,需要找你了解有关情况。”

马全法从口袋里掏出警官证递给蒋敏华。蒋敏华接过警官证仔细地看了一会才说:“等一下,让我把东西放到家里,我这就跟你们去。”

蒋敏华感到很不安,不停地在向身边的民警打听着消息:“你们带我到派出所干什么?是不是我的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没有人回答她的提问。

蒋敏华被带到派出所的一间办公室里坐下,好长时间没有人过来问话。蒋敏华越来越感到害怕,忐忑不安的心情顿时紧张了起来。

三十分钟的时间过去了,马全发走进办公室问:“你的事情考虑好了没有?”

蒋敏华焦急地问:“警官先生,我也不知道你们找我干什么?我怎么回答。”

马全发问:“请把你的基本情况说一下?”

蒋敏华说:“我叫蒋敏华,25岁,初中文化,丈夫伍越利,28岁,初中文化,是开三轮车的,小叔子伍越书,26岁,初中文化,在家种地。我们家住在徐集乡刘村4组。”

马全发问:“你是什么时候出门的?把这次出去的情况说清楚。”

蒋敏华感到很困惑,很不情愿地说:“你们要问这些事情干什么?我这几天回娘家去了,我的娘家在景湖县,平时我很少回去。这次是娘家托人带信来,说我母亲身体不好让我回家去看看。难道这也违法吗?”

马全发说:“你真的是回娘家去了吗?你娘家人怎么说根本就没有看见你的人影子,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蒋敏华低下头好长时间不说话,不停地用双手撕扯着衣角,渐渐地就看见她的头上冒出汗来。

马全发说:“你有没有回娘家,要查清楚这件事情很简单,我们只要打一个电话很快就能把事情弄清楚。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也要说假话?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让你不敢说真话?

你应该清楚,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想要隐瞒是不可能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希望你能够主动地把这几天的活动情况说清楚,不然的话可能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你应该清楚。”

蒋敏华又犹豫了一会,才慢慢地抬起头小声地说:“这些都是我们的家事,它涉及我的个人隐私,你们也要听吗?”

马全发说:“我们是在查案子,凡是与案件有关联的情况我们都要查。你必须把这几天的活动情况都说清楚,如果因为你的原因,影响到我们正常办理案件,我们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

蒋敏华连忙回答:“警察先生,我的这些话不能说,如果我说出去我的家就要散了。这些事情要是传出去,我就没有脸再到人面前了。”

马全发说:“现在你知道还有一个家了?如果你真有家的这个概念,就不会做出那些出格的事情啰?关于你的家庭有关事情不是我们需要关注的,我们是要了解与案件有关的事情。你说的任何事情我们都会保密的,我们有严格的工作纪律,请你放心。”

蒋敏华脸红了一下,低下头颤颤巍巍地说:“我这几天没有回娘家,刚才我说的都是假话。这几天我与小叔子伍越书在城里玩了几天。”

马全发说:“你把这几天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详细地说一下?”

蒋敏华说:“9月1日早晨刚起床,我就对伍越利说:‘今天我要回娘家过几天,娘家请人带信来说我母亲身体不好,想我了,希望我能够回去看看。’

伍越利点头表示同意,接着说:‘你到街上再买一些补品带过去,看老人家不能空手。再带两百块钱就当是我们孝敬老人家的。’

我听到伍越利的话非常感动,我说了一句:‘谢谢了!’

这时候伍越书也说:‘既然大家都出门了,我一个人在家也没有意思,我想到城里转转,看看能不能找一些活干。’

伍越利马上说:‘好啊,老哥就希望你能够干一些正事。自己苦一些钱,我们再给你准备一些,翻过年来准备帮你娶媳妇。’

伍越书说:‘大哥,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瞎操心了,我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

伍越利又问:‘你们两人出门要不要跟我的车一起走。’

我们两人都异口同声地说:‘不要了,到时候我们坐农村公共汽车过去就行了。’

伍越利说:‘那也好,你们早去早回,老弟如果能找到工作就好好干。找不到工作就回来,老哥养着你。’

伍越利没有吃早饭就先走了,过了有一个小时我和伍越书才离开家。到徐集街上的时候已经快到八点钟了,我朝停三轮车的方向看了一下,没有看见伍越利的车子。

在那里等了一会农村公共汽车过来了,我们就跟车到了城南。伍越书把我安排住在城南郊区一个私房出租户家里。他说以前他到城里打工都住在这里。

他就出去了,说到工地上去找活干。一直到了晚上伍越书才回来,对我说活已经找到了,就是到建筑工地帮人搬砖头。

我问他为什么跑了那么长的时间,他说中午正好碰到一个中学同学也在工地上打工,就被拖去在一起吃了一顿饭。接着就在那里打了一下午的牌,所以才回来晚了一些,我也就没有再追问。”

马全发问:“伍越书是什么时候离开私房出租户的?朝什么方向走了?”

蒋敏华说:“伍越书走的时候不到十点钟。我看见他上了一路公交车,就是从城南直接到小营的。

白天伍越书出去打工晚上回来,我没有事情就到城里瞎转,就这样我们住在那里有五六天的时间。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对伍越书说:‘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家你哥要担心了。万一他再到娘家去接我,我们的事情就要穿帮了。’

伍越书很想挽留我多住几天,看我坚持要走,才同意我回家。我对伍越书说:‘你在这儿好好干,我抽空就会来看你。’到了下午我才离开城南,所以今天回家有一些晚了。刚进门就被你们带到这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是不是伍越利出事了?”马全发问:“你与伍越书是叔嫂关系,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这件事情伍越利知道吗?”

蒋敏华的脸又红了一下,很艰难地回答:“这件事情怎么说呢?说出来我都很难开口。我与伍越书走到一起,既有伍越书的错,也有我的错。

我不应该放任伍越书胡来。我和伍越书在一起对不起伍越利,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不这样做,这个家就完了。我也知道这样做是有悖伦理道德的,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伍越利弟兄两人能够好起来,我做出一些牺牲是应该的。

去年上半年伍越书与村里有夫之妇许素平发生了不正当关系,正好被许素平的老公公撞到了。许素平的丈夫到我们家门口来讨要一个说法,还被伍越书打了一顿,许素平的老公公感到没有脸见人就上吊自杀了。

许素平的丈夫又带人到我们家来闹丧,经过村委会调解,我们花钱给他家买了一口棺材,又赔了许多钱,这件事情才算平息下去。

事后许素平的丈夫还很不甘心,他打不过伍越书,就去找伍越利的麻烦。几次把我们家的三轮车给砸坏了,因为我们家有错在先,这些事情也就算了。

在家里伍越利把伍越书狠狠地骂了一顿,还打了伍越书几巴掌,这时候弟兄两人的关系紧张到了极点。

伍越书从小就没有父母,是伍越利一手把他带大的,所以平时伍越利对伍越书很溺爱,也很护短。什么事情都顺作伍越书,因此伍越书就养成了好吃懒做的坏习惯,经常在外边惹是生非,结果都是伍越利给他擦屁股。

这次我是第一次看见伍越利打伍越书。伍越书气愤到了极点,我知道伍越书肯定是不会忍下这一口气的。我很害怕他们兄弟两人再闹出什么事情来。

我对伍越利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怎么能动手打人呢?都是大人了,你这样做今后还叫他怎么见人啦?’

伍越利生气地说:‘越来越不像话了?再不管这家伙就要翻天了,这次不好好地教训他一下,以后还不知道他要变成什么样子呢?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就叫他给我滚出这个家,我也不能养他一辈子。’

伍越利说这话的时候伍越书也听到了,我害怕伍越书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就悄悄地注意伍越书的动静。

第二天上午伍越书就跑到街上,到晚上才回来。趁他睡觉的时候,我从他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一瓶老鼠药。当时把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是要毒死前来闹事的人还是要毒死他哥哥?

我不敢把这件事情对伍越利说,更不敢去问伍越书。我如果把这件事情挑明了,这一家人很有可能就要闹翻天了。

于是我就偷偷地把瓶子里的药水给倒掉,又在里面装满了清水,把小瓶子又放到伍越书的口袋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准备好好地找伍越书谈一次,平时的时候伍越书还是比较尊重我的。

有一天,伍越利不在家,我就对伍越书说:‘小叔子你不能整天这样下去,你看看这个家都被你搞成什么样子了。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大哥说也是为你好,千万不要往心里记。’

伍越书说:‘大嫂你们说的话我都懂,其实我和许素平的事情怎么能都怪我,事情刚开始的时候是许素平主动勾引我的,你说我是一个大小伙子,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一些需求吧?现在东窗事发了,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我不服气。’

我说:‘小叔子,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整天跟一些小妇女在一起混算什么事情?你这样下去把自己的名声都弄坏了,以后还怎么娶媳妇。

你如果有什么想法和要求可以跟嫂子讲,嫂子帮助你想办法解决问题。我们都是大人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都是很清楚的。

在你这个年龄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正常的,一个大小伙子怎么能经得起那些骚蹄子的勾引。嫂子是过来之人,对这些事情很清楚,对你现在的情况也是能够理解的。

大家都看我过得还不错,其实我内心也很空虚,整天窝在家里忙家务,连大门都不出。你大哥整天在路上跑,起早贪黑地忙,晚上到家以后朝床上一躺就像是一条死狗一样,倒头就睡。我就是想做一些什么,他都是力不从心。

你看我们结婚都有好几年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孩子,就是因为我们的夫妻生活并不正常。这也不能怪他,他要苦钱支撑着这个家,他怎么能不累。

我嫁到你们家就是这样过来的,我也是一个女人,我也有生理上的需求,但是我不能因为自己去做出对不起你哥哥的事情。我总不能背着你哥哥到外面找野男人吧?

我就是再有需求也不能做那样的事情。我们要控制好自己,你一定要改邪归正。我们再苦几年,等有钱了一切生活都能恢复正常。到时候给你娶上媳妇,好好地过日子。所以你对大哥的做法也要理解。’

伍越书说:‘大嫂,你说得我都懂,就是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经常就想做那些事情。’

我叹了一口气说:‘哎!我们都是苦命人呀。’

伍越书听我说到这里,就激动地哭了,一下子把我紧紧地抱住说:‘嫂子,这个家只有你能够理解我。’

我被伍越书抱住的时候突然感到措手不及,但是我又不忍心把伍越书立即推开。

就这样我把伍越书紧紧地抱在怀里,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小声地说:‘小叔子,要听话,以后就不要再出去惹事了,嫂子是喜欢你的。’

忽然伍越书从我的怀里钻了出来,直接就亲到我的嘴上。我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能任凭伍越书肆意地亲吻。渐渐地我也有了反应,感到面红耳赤,心跳加快。就不由自主地和他亲吻起来,也不知道有多长的时间。

我突然感觉到伍越书的手不老实,他开始解我的衣服。我马上就清醒了过来,猛地一下将他推开。

我连忙对伍越书说:‘我们不能这样,你哥要知道会把你给杀掉的。’

伍越书一下子跪在我的面前,抱住我的双腿,哭着说:‘嫂子,我知道你也很不容易。既然大家都有需求,我们就不要再忍着了,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你情我愿的事情你就从了吧。’

我说:‘不行,我是你嫂子,我们之间不能发生那样的事情。’伍越书说:‘嫂子,你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我的嫂子。你情我愿的事情难道我看不出你也有这方面的强烈需要吗?嫂子,你就从了吧,反正肥水也不留外人田。’

紧接着伍越书又扑了上来,我把他推开,小声地对他说:‘这件事情让我再考虑一下,暂时我还不能适应。’

还好伍越书并没有继续对我动粗,他悄悄地离开了。望着他那落寞的背影,我感到一阵心痛。从那天以后不到一个星期,我们就发生了关系。

因为我们就住在一起,我们情况外人根本就不知道。从那以后伍越书也就学好了,再也不到外边鬼混了,我们家也就安稳了。

8月17日出现一个情况差一点把我们的事情暴露了。那天我正在厨房烧饭,伍越书从背后把我抱住,并且用双手抓我的胸部。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伍越利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我看见伍越利走进来了,就想从伍越书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伍越书还是紧紧地抱住我不放。

伍越利看见这种情况上去就给伍越书一个大耳光,嘴里还骂道:‘你是不是想死了,怎么能对你嫂子动手动脚的。以后你要再是这样,你就给我从这个家里滚出去,只当我没有你这个弟弟。’伍越书什么话也没有说,掉头就走了,好几天都没有回家。”

马全发问:“9月1日上午,伍越书出去半天到底是去干什么的?”

蒋敏华说:“9月1日上午伍越书出去半天干什么我不知道。我问伍越书,他说到工地上去找工作了,中午就在工地上和几个工友在一起吃的饭。下午一直在工地上,等到工友都下班了才回来。

马全发问:“伍越书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蒋敏华说:“伍越书现在住在城南柳树村四组成金民的出租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