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可能接受现实

原本就有打算来香港旅游的我们,不出预料到了,只是,发生了插曲……

眼前这种情况呀……

我得捋一捋事情经过了,乱得快要怀疑是不是做梦的程度。

来香港的第一天,正常,很累。

来香港的第二天,正常,更累了。

来香港的第三天…

啊,对了,那个加我联系方式,没有再联系过任何一次的那个少年。

世栖说见过他,就是看到他,才头痛,人就倒在阳台那边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塔拉斯,我们两个都只看到他的背影。我当时吓了一跳,也说见过,两个人没多说什么,就立刻追上去了。本来人是在海洋公园里面,追着没几步路就两眼一黑晕过去了,还是两个人一起晕倒。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到这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了,看着像村子,我们醒来的这里,面对着一条巨型隧道,深不见底,我们也不敢乱走,身后就是村子,这种情况,是被诱拐吧,想事情现实点会好。

「怎么办?要走隧道吗?」

我是拿不定主意,只好装作镇定问他选什么,现在这样,再怎么慌也没用,啊,头好痛,想想现在这事就头痛。

「试试看吧,实在不行我就去问村里人。」

他是这么说,脸色糟透了,遇到这种事也是倒霉,我们两个才十五岁,谁知道出来旅游会遇到这事。

看他都没什么力气,我只好拉他一把,他站起来差点又要摔下去。

「你还好吗?」

「抱歉,有点被吓到了。」

「没关系,我也是,这种事,很恐怖吧?」

坦诚把自己内心想法告诉他,话是能说得不怎么心慌,我呀,现在快要晕倒了,呼吸也不稳,全身都在抖,真的要吓晕了,幸好我身体素质健康。

再怎么掩饰都不可能真的不怕,我仍然是害怕得呼吸不稳。我走在他的身后,世栖打开手机照明灯,我们两个人也就这么摸索前进,洞内黑得不行,走中间怕有车,贴着墙走了不知道多久,还是一片黑,他的手机快没电了,我拿出充电宝给他。手机屏幕的时间不会骗人,机器没有情感,是冷冰冰的铁皮。啊,我想我们现在的心更凉,凉得背后冒冷汗,在洞里足足步行快三个小时,恐怖得要当场晕厥了。

洞里没有多余的声音。

风声,我们的脚步声……

「没、没关系!说不定再走走就出去了呢?!」

越是这种时候,我是安慰他,但我比他更害怕,某种意义上,这是说出口给自己听的自我安慰。

「是、是啊…」

过去半小时,好不容易看见洞口的光亮,两个人一起牵着手冲出去,就重新晕倒了,是真的吓晕,因为我们又回到村子前面,也就是原地不动。

再醒来时,害怕的情绪没有减少。

「去村子问问吧。」

他率先振作,扶着脚软的我往村子那走,这个村子看着有点年代感,荒郊野岭的地方有村子也太恐怖了。

没有马路什么的,也对,这是荒郊野岭的不知名村子。

「啊,你们是外地人吗?」

听到身后有人问话,我们赶紧转过去同时说话。

「是,你知道哪里能走出去吗!?」

「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当务之急,我认为是搞清楚身居何处,我不要像那个姐姐一样,离开属于我的世界。

事到如今,我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执着不属于自己世界的事物,绝对是我牵扯太多,固执己见。可能是我自己害得自己沦落至今下场,不管怎么说,我想回家。

栗色长发的赤瞳女人满是兴致打量我们两个,没有着急回答问题的打算。

她满脸笑意,引得我们两人不安。

「这里是离城市很远的地方,下个月会有一辆火车,前几天也有另外两个外地人来,你们要走也得像他们等。」

在地球就好,我无限放低底线,还在地球,为什么会到这?为什么要那么久?为什么会发生灵异事件?我统统不在意,我在地球,这就足够了。灵异事件先放一边,剩余的事留到之后再思考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在待在这里怎么活到下个月的问题。

我用胳膊肘悄悄碰了对方,示意我先有事要问。

「不好意思,这里有什么旅馆可以借住的吗?」

稍微观察了村子,我发现还不算太落后的感觉,光是不远处能注意到的有用店面就存在杂货店,杂货店对面是间不小的澡堂。

「噢!有啊!咱朋友的家里就是提供住宿的!那两个外地人也在!」

「太好了,我们会付钱的,能不能请你带我们过去呢?」

我及时走上前,顺手拉过行李箱,拿出防晒衣口袋的钱包,挡在世栖身前,这种情况,他混乱到要坏掉了吧,我的接受能力比较强,先不要在乎为什么会来到这,现在找个地方住是第一重要的。要杀我们的话,荒郊野岭的这里,不需要太麻烦,何况就是死,我也认了,能活一秒是一秒,跟着现况走吧,好歹我们人在地球。

「啥?没事!到地了再付钱给那人吧!咱又不是老板!咱是赤桥明。」

「那麻烦明小姐带路啦,叫我河雨就好,他是世栖,我们两个是一起出来旅游的。」

把钱包收回口袋,我挽助发愣的世栖,拖着行李箱跟在明小姐的身后。这么仔细一看,明小姐是位高挑的女性,打扮得时髦,衣服和短裙都是黑色,外面那件白色冲锋衣的衣袖被挽到肘关节部分,白色的运动鞋也很干净。人生地不熟,我想尽可能先讨好对方,搞熟彼此间的关系,也好在这有个依靠,索性决定主动找话题闲聊。

「明小姐,感觉你真高啊,是有经常运动吗?」

「欸?啊,差不多吧,咱上次测量有175厘米。」

「哇,好高哦!我就一米五八。」

听到我由衷的夸赞,她得意地替我接过行李箱,还安慰我不用失望,我没有否认,这方面我还是真的很羡慕。小时候就希望自己能长到一米七,可惜天不遂人愿,世栖都有一米七了,收到这点,我说失望是认真的。

夸赞人这方面,我表面功夫还是做得很到位的,几乎每个被我夸过的人都很高兴。像称赞别人的时候,想让对方感到真的有在被称赞,绝对要更加靠近对方,拉进距离,营造出两人的氛围感和自己只关注对方的感觉,不然不这么做会显得做作,是故意等周遭人安慰来排挤夸赞对象那样,万万不可。

村子的人应该不多,进入村子内,基本没见到几个人。

「啊,刚刚忘了说,河雨小妹有啥问题都可以问咱噢!」

等的就是这句,她再不说,我也就打算自己问了,既然是她先开口,我也要让对方感受到被依靠、崇拜的感觉。

「嗯,有件事想问啦,下个月什么时候可以搭火车离开呀?」

「唔,九月二十二日吧,到时早上会有辆火车在十二点的时候停。」

秋分的时候吗?我默默记下时间,打算等到旅馆办好入住就记在手机备忘录以防忘记。

「喔对,咱在村口右边的酒吧工作,你们两个可以来找咱多聊聊天喝喝酒啥的。」

「抱歉啊,明小姐,我们两个今年刚满十六,再过两年,二零三八的时候才能喝酒,很、很快的啦!今年都二零三六年了。」

「欸?啊,抱歉,咱下意识。」

地面没有修改,都是那种早期坑坑洼洼的土地,这个地方,确实很恐怖。

「啊,对了!」

「欸?怎么了吗?明小姐。」

「看到了吗?就是那家旅馆,它右边的学校。」

世栖没有恢复过来,仍然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我只好顺着明小姐手指的方向,只能看到一点点,还离得有些距离,又是在旅馆的后面。

「嗯!看到了,请问怎么了吗?」

我装作有看清楚。

「嗯——也没啥!平时可能会有点吵,你别介意哈。」

「肯定不会在意的呀!」

有地方住就成。

明小姐把我们带到旅馆门口,近看这旅馆就两层楼,也没有什么名字挂在上面,整个旅馆的配色都是暗色调,好在看着算干净。大门是透明玻璃,她走在第一个,替我们推开门,我看世栖还在神游,只好加力牵着他走进店。

她松开门,紧接着快步走到柜台那边,靠在前台柜上。

「嗨,小羽,他们两个要在这边借住到下个月二十二日,你帮忙整下。」

「嗯,我知道,另外你能不能不要乐在其中?我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明年和你结…」

「嘿!别在这时候说笑话嘛!那我先走了,剩下的麻烦你了。」

说完,明小姐丢下行李箱,路过我身边时还不忘拍拍我的肩,让我放心住在这。

充满担忧啊,我脑海里的第一想法。

等她离开,我才有精力注意方才被她挡住的女性——大概比我矮五公分,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可爱,玫瑰紫色的瞳孔和发色,我的眼神悄悄注视她。短发对我来说是减分项,我很喜欢长发的女性,这是我的癖好,小时候,养母剪了短发还害得我哇哇大哭。少女的年纪不像成年人,紫色没有让她显得成熟,颈前绑着两条细辫,左右耳朵有着红白配色的布料耳钉。她只穿了件白色平肩的连衣裙,里面还有件黑色的吊带,确实很可爱,给我的印象很好。因为人长得可爱,所以我觉得她有气无力,柔弱的声音用轻声细语更好形容,她一脸忧郁的表情,可能是她有什么经常烦恼的事吧,不会给我不爽的感觉,她这种表情给我种悲伤、难过的用意。

「二楼的202,总共是8650。」

「啊,直接付九千可以送我们点纪念品吗?」

「可以是可以,只有那种便宜的,可以吗?」

「嗯,可以,我们不差钱,主要是想回去的时候给家里人带点东西。」

她蹲下身开始在柜台翻找,终于是翻出两件饰品,一件是有点暗黑色污渍的白五角星耳夹;另一件是有些老旧的怀表模样胸针。付完现金,我把两件东西攥进右手中,拿上她给的钥匙,还要用手腕拖住行李箱,总感觉不是出来和喜欢的人旅游,是出来带个亲属。

累死累活走到二楼,一看到狭窄的走廊和仅有三间房,我也有点心脏要死掉的预感。

认真的吗?要我住这么……

不……

该怎么说会礼貌点?我没吃过苦,自小也知道比他人活得幸福,不会担忧任何事,想要什么东西就直接下单,来到这种地方,一时恐怕难以适应,要在这住,有些麻烦。

奇怪的感觉,我开始怀疑房间里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很不自在,这里不会是什么凶宅吧?完全不是被窥视的那种恶心感,现在的感觉更不一样,待在这,我心脏明显更强烈地砰砰直跳。不会打开门就会被杀吧,我在心里开玩笑打趣自己,强装镇定。

借用钥匙打开房门,世栖一套流程下来,我瘫软在窄小房间的椅子。

「不可能…」

「欸?什么?」

劳累不知道多久了,这时候他突然说话,我莫名感到火大,即使我语气友好,也是在心里十分不爽。

「我们来到这里,是因为追那个外星人的缘故吧,那么我们就不可能轻易离开……」

那你要我怎么办?安慰你吗?别这样啊,我好累,能让我休息一会吗?我好不容易快要接受了,就快安心了,这种时候,你难道不能自我欺骗一下吗?我好累,现在真想给你一个糖果,再说,你去旁边自己玩,我休息会。

「不能随便断定是外星人吧。」

人累得要死,他是不是外星人都和我没关系,是就是吧,我回复那句话也只是在随便敷衍世栖。

「只有这个可能了,他把我们带到这里,没有可能会让我们简单回去。」

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我好累。

「是吗?要不这样,今天先在这休息,明天我再陪你去附近调查好吗?」

我睁眼瞄了他一眼,他坐在床角还在摩挲下巴思考。

「那个人是不是还说有别的外地人在这里?!」

求你小声点,我的耳朵想静静。

「嗯,对呀,在我们隔壁左边吧。」

随便说一个方向哄哄他吧,我们的房间在中间,按理来说,先前入住的是201才对,也就是我们的右边。我的大脑刚才没有思考就说了个方向,现在懒得再纠正,没事,他敲门没人也知道会换另一边。

「河雨,你在这睡会,我去找那两个外地人问问!」

「等、等——」

话没说完,他什么防身的东西都没拿就冲出去把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脱掉厚底凉鞋,我躺到松软的床,盖好被子,应该没关系吧?我安慰自己不会有太多危险,下次我要记得提醒他带防身用品啊。

在此之前,稍微的…

睡一会吧……

眼睛睁不开,累得要命,我没有力气再起来了。

……

有个人把我推倒了,我摔在地板,不小心撞上了桌面摆放的很多东西。

我不敢回头,不敢去看那个人长什么样,头皮传来撕扯的痛感,我往后伸手想阻止。那个人似乎对我没有怜悯,我能听到手枪上膛的恐怖声响,本能挣扎愈发强烈,力度没有预兆变松,意识到是有人帮我,我连滚带爬跑到房间锁门——房门闭合前,我看到是世栖拿剪刀捅了那人,世栖的头上都是血,我躲在房间,轻车熟路翻出床底的黑色笔记本和笔记本里夹着的黑笔。

乱七八糟写一堆自己完全想不起来的话,我又把黑笔放回笔记本里,把两样东西丢回床底内部。

门外有新的追兵在撞门。

膝盖有一大片淤青,不止膝盖,脸、手臂、腿脚,到处都好痛……

门到我这里的血滴是我的手臂渗透流落的,粗重的喘息清晰传入耳中。确认了一眼血迹没有滴在床边,我摇晃着站起,很快跌撞在墙,身体有很多刚被划开的伤口就这样直接接触墙,我痛呼一声,擦掉泪水。大脑猛然想起一个念头,重要的东西,要留下,不能完成和我继续接下来要做的事,坚固的门一直有响声,我拽下自己右耳的耳夹,两根手指上细长的指甲硬生生拉扯下戴得牢固的耳夹,右耳顿时也有温热的物体从里渗出。蹲下把耳夹扔到床底,随后,我径直走到窗台边,费劲力气锁,讲窗往外推开,我心中没有迟疑,外面的世界常年下雨不断,今天的雨格外大,第一次,我第一次庆幸这个世界失去大部分的白昼,现在跳下去,说不定可以活,万米高空也有可能性,我欺骗自己,不停安慰自己,坐以待毙等死,我不要。

正打算直接爬出去,大门发出巨响的下一秒,有几颗子弹打中我。

「…哇啊啊!」

「怎么了?河雨?」

我努力调整呼吸,啊,自己是做了噩梦啊,我太累了,这个梦,每次我很累的时候都会梦到。

「你好,河雨妹妹。」

「嗯?!」

房间里有陌生的声音,我吓得抬头去看,世栖是打了地铺,坐在床脚守着我。他后面有个矮矮的圆桌,是这个自带的,我记得,然后……

你对面那个人是谁啊?

差点我就要脱口而出了。

今天到底还要我认识多少人啊?我认命的去看他们。

「河雨?这是林潮先生,隔壁201的住户之一。」

「啊、嗯,你好呀,林先生。」

林先生冲我点头示意,我掀开被子,坐到世栖旁边的位置。

「河雨,先和你解释一下吧,林潮先生他……」

话卡在关键,我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世栖总是这样,他的心灵脆弱。

「没关系,我来说吧,河雨妹妹,我们跟你们一样,是追着那个外星人才会突然来这的,我们在这住了一星期。」

好在林先生为他补充完后面的话,我看向他,浅棕色的头发和玫红色的眼瞳,戴着一副长方形框眼镜,长得有点弱气,没想到意外坚定。感觉他可能是大学生吧,坐着也比我高半个头,我倒是不怎么在意那些事,顺口问了句对方年纪,他这会才想起还没自我介绍。

「抱歉,忘了说,我和我的同伴是到香港出差,我们平时是同事,怀特大姐算我前辈,我今年25,她比我大两岁。」

没想到还有外国人,我算是彻底平静不少,人生第一次,被气服。

外国人,地球人,外星人,还有什么需要要我认识吗?

「怎么了?河雨?」

世栖推了推我的肩膀,我回过神,的确,最重要的是回去,我们应该认真讨论,而不是为了什么破事纠结。

「没什么,林大哥,怀特姐姐不在吗?为什么没来呢?」

「实不相瞒,这一周,我们钱不够用,她就出去打工了,晚上八点下班,我则负责调查。」

「所以调查出……」

我们两个异口同声问,都目不转睛期待的瞪他。

「欸?有是有…这里是出不去的,火车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我们四个都是通过香港来到这,暂且不谈地点。那个外星人不会让我们这么简单回去,他一定是要我们完成什么事,也不能说是完成,可能是发现或者别的,能确定的,也就是绝对有事和我们有关。」

我们两个瞬间失望低头,这种事,大家都知道啦!

遇到灵异事件,能怎么办呢?

只好一直交流人生经历了,我这边,连答应溟海姐姐不能说出口的秘密也统统一并脱口。

时间流逝一个小时,我们三个说得口干舌燥,能高兴的,是终于,终于差不多捋清前因后果。

「这时候还是不要多问他们比较好,免得发生意外。」

「的确,还是靠我们自己调查稳妥,既然我们都见过他,那就说明他是故意把我们几个带到这的,再待一阵子,观察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人来怎么样?河雨你有什么打算?」

「……或许不会有人再来了」

「河雨妹妹说得对。」

「什么?你们是发现什么了?」

他疑惑不解,目光在我们两个间来回转换,当然我也不知道,我低头是在尴尬,根本没有料到自己随便一句丧气话能被对方肯定,现在只好把解释的希望寄托在林大哥那。我比世栖还迷茫,谁能想到严肃的场合下,自己随口的一句话能被另一个人一本正经说答对,我吓了一跳,表面不表现出来是为了不让世栖更害怕。

「你可能不清楚,前些天,我在附近村后面那个湖边调查,捡到了这个。」

不管是什么,我们两人的视线一同看去。

「林、林大哥,这表也太脏了吧?」

嘴角要憋不住笑,我哆嗦指向林大哥单手像在耍酷般拿出来的怀表——怀表的表面站满泥土,根本没有清洗,只用保鲜膜包在外层;链条的污垢都结块在缝隙里;幸好勉强还能看出表本来是银白色,不说华朴素,这块表的纹理繁多,想必是贵重物品。

到底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我想着保留证据,这块表,里面的时间停在早上五点。」

就凭这样下结论太过草率,世栖在我开口前,主动反驳。

「林大哥,这东西…能算吗?」

「我知道这样说没有根据,但是,电视剧那类,一般捡到这种东西,就是证明,我们遇到不寻常的事,肯定也只能这么想。……我只在湖边找到这个,目前的线索只有这个,一开始只有我和前辈的时候,我猜不出数字的意义,现在看来我、前辈、世栖弟、河雨小妹,再算上那个外星人,正好五个。」

我知道相信一块来历不明的表很扯淡,可发生的事够不现实了,我能怎么办呢?

「我信你,林大哥,至于数字五的意义和这块表是不是村里人的,我认为有待考究……」

「…河雨。」

他的声音总在告诉我,这是现实,是啊,他对我来说是重要的人,不可缺少的存在。我忍不住泪水,所有的一切都很恐怖,但是,我也相信,只要你还在我的身边,我们就能慢慢解决问题。我不清楚下一步要做什么,接下来要怎么办也不知道,我只想和你一起回去,再怎么办,我都会想办法。

「世栖,没关系,我会想办法,所以,你也相信我,好吗?」

我认真的去看他,两只手搭在他的肩膀郑重承诺。

「……河雨,你就当做是一场噩梦好吗?你只需要在这里住几天,我会让你回家的,对不起,河雨,一直…一直都让你担心了,我会带你回去。你不需要多想什么,你放心,我们绝对会离开,把所有事交给我,什么都不要多想。」

他说着说着,自己也开始掉眼泪,我重新坐好,还是决定一起承担责任。

「让你见笑了,林大哥,总之现在你也看到了,我们会和你一起调查,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我一直想说,这块表我问过了,不是村里人的。」

林大哥这话,言下之意是我们煽情太久,我只得打个哈哈。

「把气氛搞得太沉重了,先不说那些话吧?放松是必要的,来看手机吧?」

「河雨,这里没有网络,我问过林大哥了……」

不会吧?!我想大喊出来,为了大家的耳膜着想,想想还是算了。

「别灰心,河雨小妹,电视有信号哦!而且是没看过的节目和频道!」

「这里真的还是地球吗?」

「纠结太多真的会更恐怖,住手吧,河雨…」

「说得也对…」

只要欺骗自己在地球,还能回家,那我就什么都不怕。其实冷静下来仔细想,我也要努力接受现状,不清楚这种想法是否正确。接受现状的想法苗头,我想掐灭它,我怕自己会像那个人一样接受。发生太多事了,我真的不是很能接受,现在是强迫自己接受现状去想办法赶快回去而已。

大脑还在思考所有的可能性,强撑不住的肚子咕咕响个不停。

「河雨,你饿了吗?」

碍于面子,我想否认,肚子叫喊的那么响,是个爱面子的人类都想否认,可是啊,真的好饿!话说证据确凿,就是我的肚子咕咕响!再掩盖就太笨了!

「哈哈…有点吧?」

「我和林大哥有去附近的便利店买吃的,我去给你煮一下面。」

「那、那就麻烦你了,世栖。」

「没事,河雨小妹,我们在你醒来前吃过了,不用有负担。」

「好、好,知道了……」

可能有点尴尬,同时我也认为安心,想到未来几天的生活,我决定在今天好好休息,好在明日重整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