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小龙人路鸣泽

“诺玛，诺玛，收到请回答。”

“先生，我是智能程序，并不存在听不到的情况，所以，您有什么要求吗？”

“请求三级权限，我要动用言灵搜寻。”

“好的，权限开放，并全程监控，一百米范围内的摄像头已经屏蔽，清场准备就绪。”

“收到…”

啪～

正当专员要开始动用言灵的时候，路鸣泽从阴影的夹缝里弹了出来，全身湿答答的，最为明显的是他屁股上那个小码的鞋印，就像长在上面的一样，有些滑稽。

“靠！”

路鸣泽叫骂一声，随后他看向了身后那个呆若木鸡的男人，这…有些尴尬啊。

“嗨，大叔你好，大叔再见。”

路鸣泽撒丫子跑了，专员全程呆望着，直到路鸣泽跑出去很远之后他才不确定对耳机里问道。

“诺玛，你看到了吗，那孩子身上的味道。”

“味道只能被闻到，您的用词错了，不过，他身上有很重的死侍的味道以及混乱的水元素气息，很明显，这孩子亲临了神的领域。”

“尼伯龙根真的存在吗？”

“是的，先生，不过您的权限不足以查阅，很抱歉。”

“不！大可不必。”

专员有些害怕，他只是个B级血统的战五渣，并不想知道皇帝的秘密。

“你新的调令将在两天内传到，期间你可以自由活动。”

专员没有任何疑问，点点头松了一口气说道，“这是个好消息。”

他已经和路鸣泽打了一个照面，按照规定只能换人了。

另一边，在世界另一端的爱尔兰，一个银发西服的高大老人端着一杯美酒站在窗边接通了电话。

“打扰一个老头子休假可是很糟糕的事情，诺玛。”

“很抱歉，昂热校长，打扰了您的休假，不过，这件事确实比较急。”

“你说。”

“四号人物路鸣泽疑似进入了尼伯龙根，目前已经出来，根据最新监测，一切正常。”

“尼伯龙根？正常？”

尼伯龙根这个词本就代表了不正常，怎么会正常呢？

“专员测试，他的血统稳定，并没有苏醒的迹象。”

昂热珉了一口红酒笑道，“诺玛，你觉得带着高浓度龙族血统的人进入尼伯龙根后会没有反应吗？”

“或许他就像四年前的楚子航那样，锁已经打开，但他还没有推开那道门。”

“宾果～就是这样。”

“是否提高路鸣泽监测等级。”

“不用，我相信山彦的重孙子。”

“我不得不提醒您，校董会可不认您朋友的重孙子。”

“我会和他们解释，按我说的做就是。”

“收到，祝您假期愉快。”

电话挂断，昂热摇晃着酒杯，猩红的液体随着杯壁旋转，拉出血色的波纹。

“尼伯龙根…龙王…”

语气森寒，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那是一百年还未干枯的血的味道。

……

路鸣泽奔跑着回家，半途真的遇上了下雨，更倒霉的是在路上撞到了一个人，摔一跤不说还被划破了手臂，还好问题不大。

雨停的时候，路鸣泽到家了，无语的看着天空，总感觉有人在耍自己。

咔嚓，房门打开，爸爸拿着雨伞正准备出门，妈妈带着围裙有些焦急，眼神清澈的高中生路明非眼神清澈中带着一丝愚蠢。

“哎呦，儿子你可算回来了。”

“倒霉孩子，有车不坐干嘛要走路，这么大的雨，老娘都担心死了。”

被爸妈围着的路鸣泽挠挠头道，“步行减肥，没想到这么大的雨。”

妈妈还要再念叨几句，老爹急忙打岔道，“好了好了，先让儿子去洗澡，你看他这一身湿的。”

“哦，对对对，赶紧的，快去快去。”

父母两人簇拥着路鸣泽走进洗浴间，而孤零零的路明非其实也才刚回来，他自然也是淋了雨的。

夜幕彻底降临后，窗外又下起了雨，淅沥沥哗啦啦，雨滴打在雨棚上噼里啪啦像是过年的鞭炮声。

轻轨线上的路灯飘飘忽忽，橘黄色的灯光印在路鸣泽的眼里，将他的眼白都染上了星星点点的黄。

仔细看的话，那些黄并非是外界的光，而是他眼球上长出来的，就像天生就是如此。

但怎么可能呢？

这一切都来自于那场几年前的尼伯龙根的遭遇，自然而然的，路鸣泽明白，他这是血脉复苏了，更何况脑袋下枕着的书上明明白白写着，路鸣泽于尼伯龙根之影苏醒龙血。

路鸣泽翻身看了眼窗台边正在笔记本里大杀四方的路明非，他猥琐着背，笔记本的光反射在他有些苍白的脸上把他照的更白了，嘴角的贱笑自然的就像他本就如此。

但不是这样的。

不知是因为龙脉复苏还是因为路鸣泽看过《龙族》这本书的原因，此时的路明非在他眼里却显得很孤独。

古德里安教授说，他们这群人是因为孤独感而凝聚在一起的。

路鸣泽没什么感觉，要说孤独感的话，可能也来自于身处异世的恐惧吧，但那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路鸣泽。

而路明非也感觉不到孤独，因为没人敢让他真正的感觉到孤独，总会在他即将绝望的时候像施舍乞丐一样对他抛出一块面包，让他又能像个傻子一样乐着继续生活。

也因为，他的孤独有人帮他承受了。

“路明非，你觉得孤独吗？”

正沉浸在游戏世界无法自拔的路明非打了个哆嗦，不敢相信的回头看向路鸣泽，不确定的问道，“你在和我说话？”

他那怂货一样的表情让路鸣泽没来由的有些生气，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怎么样的存在，你知不知道我们家能有今天的生活全是因为你，你知不知道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靓的崽？你为什么这么怂？

路明非不知道，但就算他知道也只可能会傻笑着挠挠头说一些不着调的垃圾话吧。

“没什么，睡了。”

路鸣泽翻身用背对着他，如果锦衣夜行也算上一种孤独感的话，路鸣泽现在应该很孤独。

路明非挠挠头，总感觉这段时间的路鸣泽有时候挺莫名其妙的，再回头，屏幕上的小狗已经把他的家偷了个七七八八。

无奈，只能打出‘GG’双手离开键盘。

很快，对话框里弹出了对手的消息。

‘老弟，刚才断网了吧？最后爆你基地的时候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路明非敲着键盘回应。

“对的。”

‘可惜啊，这么精彩的对局输在断网上，老大叫我干活儿了，改天再切磋。’

“好的。”

路明非一边敷衍的回应一边看着QQ联系人列表，那个棒球帽的图像是灰色的，说明她并没有上线，但也正常，正常人谁会大半夜不睡觉回复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