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
“公主,李小姐还没有音讯”来人俯身道。
闻言上首的女子顿时着急起来,她走来走去,阿烛怎么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啊,可急死她了。
李烛现在主要怀疑右相杜庄,他有很大嫌疑。可是谁也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她想听真话。
换上夜行衣后,李烛纵身攀跃到顶楼,悄然伏在了厢房的屋顶上,小心翼翼的往目标处去。
底下房间里,听到声隙的年轻男子微仰着头,瞧了一眼顶上,“看来今晚很是热闹啊,”
他狭长的眸子里带了一抹兴味,“都有野猫闻着味来了”
“秉副使,三楼是杜相”
李烛从上窥下,房间很是宽敞,只有杜庄躺在床上酣睡,看来那老货生辰过完了,
桌面有个烛台,边上的地板极是干净,可以行走。李烛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便快速跳了下来。
眼下不能惊动人,李烛努力屏息,掩盖自己的步子。
杜庄睡的正香,突然感觉自己脖子上凉凉的,他猛一眨眼,只见一把利刃横在自己下颌,张口便要喊救命,结果被这人一把破布塞进了嘴里,再也张不开嘴了。
“我问一句,你答一下,听明白了吗”李烛恶狠狠的划着刀说道,只见杜庄慌忙的点着脑袋。
“李宴杀人那天,你在场吗”李烛问道,“呜唔”杜庄睁大眼睛摇头,李烛咬了咬牙,将刀斜上去,“我没有耐心,右相您也不希望浪费自己的血吧”
“你在场吗”李烛看着那利刃已经划出的血痕,问道。
杜庄狠狠点头。
“人是谁杀的”她问。
却见杜庄摇头。
李烛皱眉正要问下一句,却听见敲门声,“大人,糕点来了”
听见人声,杜庄唔唔的声更大了,李烛忙将人打晕跳窗而出。
“大人,小的进来了”仆人端着进来却见人倒在床上,忙上前查看,“大人您怎么了”
“来人呐,大人晕倒了”正呼喊间,外面众人忙进来。
趁乱李烛早已换下破衣服,离开了此地,却不知身后早有人看清了她的去向。
值房檐下加了几盏灯笼,照得走廊很是敞亮。人还没进去,苏澜樾就听见嚷嚷声,“你们得查,我这条老命差点就没了”
他一脚刚跨进门槛,就见声音的主人扑过来,“您要彻查这件事啊,苏副使”
苏澜樾嫌弃的越过他,问里面的人道“都记录好了吗”
苌鱼对他点点头。
“您看我脖子上的伤”杜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一定要找到凶手啊”
“聒噪,”苏澜樾转身道,“苌鱼,送客”
“是,大人”苌鱼便请道,“我们一定查”
杜庄这才捂着伤口离开了。
“大人,”见他看着纸上的笔录,苌鱼上前,“这上哪儿去查啊,他就说戴了一个面具,也不清楚相貌”
“先不急,”苏澜樾摆摆手,“我们按察司还有要事,右相大人又没死”
苌鱼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是”
这个右相,他们看不惯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仗着自己的资历老,一直扬扬得意,鼻孔朝天,该!
见她平安归来,云栽这才放下心来,“小姐,幸好你没出事,”
见她担忧,李烛捏了捏她的小脸道,“我怎么会有事呢,快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云栽笑颜点头称是。
李烛熄了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辗转反侧,心里思索道,到底是谁嫁祸给父亲的呢,杜庄在场他却说不在场,刘工呢,两人是怕被牵连所以声称未在场,其实凶手是谁他们也不知道还是他们杀了人嫁祸给父亲,
可是,说不通啊,那人为什么要陷害呢,是父亲手里有什么把柄吗,李烛想到了那个遗失的事记本。
刘府。
“夫君,该休息了”刘夫人推门进来,身边的下人一个个的将灯草又添了点。
刘工摇头,“还不想睡,夫人你不用等我”
“妾身也不困”刘夫人道,说着她坐到旁边拿起的书,
结果却见往常和颜悦色的刘工怒道,“我都说了不用等,听不明白吗”
刘夫人被惊的站起身,“夫君你怎么了,”
刘工沉着脸,摆摆手“出去”
沉了几秒,刘夫人低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