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和王涵璃皆是沉默,王卓在一旁讥讽道:“三叔,看到你家女儿穿着的铁鞋没有?我告诉你一下,这是帝皇针对她们女性而搞出来的酷刑之一,名为——红绣鞋之刑。
你家女儿很不幸,在恒岳派中随便大小便失禁,且冒犯了恒岳派中年人,尿失禁尿在了恒岳派上,被仙人惩罚,被施行了“红绣鞋”及杖刑。这简直可以说就是丢了王家女孩子的脸面。”
“而且,我早早就告诉你了,没那块料,现在可好,白白去丢人现眼,而且还被仙人施行酷刑折磨来对待,三项测试没有一个合格的,早听我的,不如不去,也不会受到那种对你们女孩子来说的羞耻酷刑来对待,我约莫四叔家的虎子去都比他们俩兄妹强。
铁柱和涵涵的四叔,眉头一皱,喝道:“王卓,即便你已经成为仙人,也别在我这里放肆。我家虎子有没有那块料,关你屁事,没大没小的。”
王卓目光寒光一闪,冷笑几句没有说话。
铁柱和涵涵的父亲仿佛苍老了十多岁,瘫坐在椅子上。
涵涵母亲,也是怔住了,似乎不敢相信,当她看到女儿穿着的是“红绣鞋”时,且好似粘在一起了,心中微微绞痛,问道:“涵涵,是这样的吗?你真的被施行了“红绣鞋”之刑和杖刑。”
王涵璃双拳紧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头,低声道:“爹,娘,女儿不孝,王卓说的是真的,我是真的被施行“红绣鞋”之刑了,且还有杖刑。”
说到被施以酷刑来惩罚时,王涵璃心中极端委屈,眼泪哗啦啦的流下。
“凭什么?她要被施行让人备感羞辱的杖刑和承受“红绣鞋”的酷刑折磨,凭什么!她做错什么了,三次意外失禁,换来的为什么却是她要去像一狗一样去承受酷刑?不接受全家都给我灭族。”
脑中想起来承受“红绣鞋”之刑时,青年人那绝情话语,王涵璃眼中满满的怨恨之色。
“什么狗屁仙人,只不过我披着法术的皮才自称仙人而已,仙人,好一个仙人!!”
“仙人就允许任意践踏人的尊严了,就高人一等了!”
“我又什么时候冒犯他们了,不是强加于我的。目的不就是以儆效尤,让我们这些凡人不得反抗你们没。”
越想,王涵璃眼中不断涌现委屈之色。
铁柱紧咬下唇,浑不在意鲜血流下,也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头:“爹,娘,我没保护好妹妹,害得她受此酷刑与羞辱,妹妹如今穿着的红绣鞋要请大夫治疗,否则过一天后,妹妹的红绣鞋恐怕取不下了,我……对不起你们,我来生再报你二老的养育之恩。”
涵涵她娘察觉到涵涵和铁柱语气绝望之色,立刻跑了过去,抱住了两个她的心头肉,呜咽到:“娃儿,没事的,不用难过,涵涵的事不怪你,等会儿娘请大夫治愈一下就好了。不就是没选上吗?等明年咱们去县里大考,也是一样的,娃儿,你们两个都是娘亲的心头肉,可千万别做傻事,我和你爹。以后还指望你们两个给我们送终呢。”
“涵涵,别哭啊!没事的,不就是酷刑折磨吗,忍忍就过去了。咱们涵涵可是很坚强的小姑娘呢。”
涵涵母亲用自己已然粗糙的纤细手指心疼的擦了擦自家女儿的泪水,说道。
铁柱父亲此时也恢复过来,看着铁柱和涵涵的神情,内心一震,连忙走过去,抱着铁柱和涵涵,焦急的说道:“涵涵,铁柱啊,你们两个千万别做傻事,一切有爹呢。听爹爹的话,咱们回家好好读书,明年大考也是一样的。”
四周的亲戚听到铁柱和涵涵没有被选上,一个个的嘴脸变得比翻书的还要快,都是纷纷远离铁柱、涵涵爹娘,脸庞上都是露出了看热闹的神态,闲言碎语,议论纷纷。
“铁柱和涵涵这两孩子,我之前就有些觉得不太行,他们俩兄妹怎么能和大哥家的王卓比啊?这次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涵涵,您已经不小了,按理说你也是一个大姑娘了,你自己羞耻不羞耻啊,你大小便失禁,还不知轻重,辱骂仙人,对仙人不敬啊!也难怪仙人会惩罚你这个“傻”姑娘。我看啊?你就是活该如此。”铁柱、涵涵父亲的六哥,嘲讽外加污蔑道。
“你要知道,辱骂仙人的代价啊?可怜仙人垂怜,只是将你惩罚了,不然,我王家子女都有可能被你这么个莽撞、不知轻重的女性所糟蹋了。”
“就是,就是。早知道这样,就别弄得好像真的被收入似的,多丢人啊,老二,您呀,都这么大的年纪的人了,怎么尽办些蠢事?难怪当初你爹没把家产分给你。”
“是不是你女儿遗传了你的蠢性,变成了一个又蠢又胸大无脑的蠢姑娘呀?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在恒岳派冒然顶撞恒岳派长老,又怎么可能会受酷刑折磨?”
“你看看你女儿的脚、屁股,哪一个不是受酷刑折磨留下来的?我可是听说这红绣鞋酷刑是针对女孩子不贞才搞出来的,目的就是让女孩子记住,不要在外面搞男人。”
“对了,你的女儿是不是勾引了恒岳派长老,所以才受了红绣鞋之刑了。”
“你看看你自家女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难闻的味道;太让人作呕了。”
铁柱父亲的三叔,面露厌恶之色,毫无顾忌的污蔑且贬低这在他原本可以捧在手心里,而现在再看来就是一个蠢货般似的王涵璃。
瞧瞧你家涵璃,之前还觉得她是个宝呢,能捧在手心里,现在一看呐,简直就是个傻得不能再傻的蠢货!那呆头呆脑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来气,我们王家人怎么就有您这么个不孝顺的逆女
“要我说啊,就像三叔讲的那样子,这俩孩子一直吹嘘的从小就聪明,那纯粹就是瞎话。估计老二自己觉得这辈子没指望了,就使劲儿折腾自己的娃娃,现在好了吧,被人拆穿了,真是丢人现眼。”
“要是你是我的女儿,先回家跪在钉子床上,跪上个十天半个月,然后呢,再去抄《四书五经》一千遍、《女诫》三千遍,《四库全书》四遍,让你好好记住什么叫该做,什么叫做不该做。”
刚才坐在铁柱父亲身边的五叔嘴脸立刻变换,一改刚才阿谀之色。
“四个娃娃去测试,就他们俩兄妹测试失败了,铁柱和涵涵,这俩孩子简直就是咱们王家最差的两个啊,丢人啊,二嫂子,你是怎么教育涵涵的,怎么让她顶撞恒岳派长老了?还让她大小便失禁,刚才我还在说你和二哥能在一起享福了。现在一看,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那个福气。”
“涵涵啊,你可真是给咱们王家丢脸。这么大的姑娘了,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好,还小便失禁,你就不知道害臊吗?你让别人怎么看咱们王家?以后谁还敢跟咱们家打交道?我要是你啊,都没脸见人了。”旁边另一个女眷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你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二嫂,你可得好好管管,别让她再这么大小便失禁下去了。不然咱们王家的名声都要被她给毁了。”
“而且王卓可说了,你是受过红绣鞋之刑和杖刑的,王家祖训:受酷刑折磨的男人或者是妇女都是不得入祖宗祠堂的。”
“不贞洁的妇女永生永世也不得入,其生下来的子女却是要搬走的。”
“可不是嘛,前几天我还去他们村里看到铁柱和涵涵了,当时我就寻思着这两孩子傻啦吧唧的。怎么能和王卓和王浩那两个娃娃相比,准成不了。”铁柱的五叔嫂也换上嘴脸,讥讽起来也就大哥和我老三家的孩子有出息。”女眷中另一人也不甘落后嘲讽道。
“我刚才是瞎了眼,差一点将两傻子(女)娶进家门口。差点将我闺女送火坑里。”
“如果我把她往火坑里跳,那他还不恨我一辈子啊,铁柱他娘,这亲事还是算了,你家两个娃娃都没有当上仙人,谁会把我闺女许配给你家,涵涵这个傻女呢,同样找一个傻瓜,这样的话就是天作之合了。这纯粹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哈哈哈哈。”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的亲戚都是以一个个露出了势力的嘴脸,各种恶毒且让人不堪入耳的话语越来越严重,无情的打击的铁柱和涵涵一家人。
这一幕,与刚才的奉承相比,犹如天与地的差别,更有甚者干脆直接撕破了脸皮。直接开口。就索要。之前赠送的礼品,听的铁柱爹娘面无血色。
王林握紧了拳头,内心的伤痛更加剧烈,他仿佛有一种要死了的感觉,耳边传来的尽是嘲讽的话语。
王涵璃则是眼眸深了深,不知为何,内心深处的怨气也正蹭蹭往上,眼中更是有一抹暗红浮现。
王卓的父亲,内心冷笑,漫不经心的说道:“老二,我之前就已经说了,仙人要讲究缘分,要求很严格的,除非是像我儿子这样优秀,否则的话,根本就没有一点机会。你可倒好,你还真当回事了,现在弄得孩子都绝望的活不下去了,何必呢?”
王卓父亲眼眸深沉了几许,内心暗道:“王涵璃,你等着,我稍后送你一份“厚礼”,保证让你欲罢不能,我倒是要看看,女孩子失去贞洁后,你会如何应对呢?”
王涵璃没有想到的事,爹的大哥对她怨气如此大,大到想要毁掉她一辈子。
“说够了没?你们骂我一个小姑娘,不懂事,是一个蠢货,这些我可以忍受,可你们为什么要骂我爹娘?啊!!!”王涵璃冷冷说道,捏紧了拳头。
“我骂你怎么了?长辈大于天,更何况我们是你爹娘的三嫂、大嫂、说你是一个傻姑娘,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的事儿。”
“你做出那般让人感到羞人事情,难道不该骂你吗?还要使劲夸你吗?你又算什么葱?”女眷中有一人讥讽说道。
王涵璃双眸通红,心中的怨恨加上亲戚话语的刺激,使得王涵璃忍无可忍,忍着剧痛,猛的上前将那骂了她一顿的妇人拉了出来,一巴掌呼了上去。
这一巴掌直接让对方的头钗直接掉落,满头黑发披散而下。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王清欣怒不可遏地吼道,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她的脸颊高高肿起,发丝凌乱地散在肩头,狼狈不堪。“我是你的长辈,你竟敢如此对我,简直大逆不道!”
王涵璃双眸中的怒火依旧在熊熊燃烧。看着王清欣那副震惊又愤怒的模样,她心中的憋屈与愤懑再次翻涌而上。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或者说没听到王清欣的话语,王涵璃自己猛地又再次冲上前去,一把揪住王清欣的衣领,另一只手如疾风般再次挥起,“啪”的一声,比刚才更加响亮的一巴掌狠狠地落在王清欣的脸上。这一巴掌下去,王清欣的嘴角瞬间溢出一丝鲜血,脸上迅速肿起高高的一片。
王清欣被打得头晕目眩,几欲跌倒。王涵璃却并未停手,她又接连挥起手掌,一下又一下地打在王清欣身上,甚至是把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地板上发出“轰!”的一声,由此可见,王涵璃用的力有多么大。
随后用她的“红绣鞋”狠狠的踢在了王清欣腹部上,让王清欣痛苦不堪。
“让你骂我!让你侮辱我!”王涵璃一边打一边怒吼着。周围的女眷们吓得惊慌失措。都是惊恐的呆在了原地。
此时的王涵璃仿佛一只被激怒的猛兽,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王清欣身上。她已经顾不上后果,只想让这些欺负她的这些亲戚知道,她不是可以任人欺凌的软弱之人,也不是一个蠢货。
王家其他人,哪怕是王天水的大哥,也不敢去拉已经愤怒成了犹如母豹子般的王涵璃。
“够了!王涵璃,你不要太过分了?这是你的长辈,你打长辈已经是大不敬行为了,现在,立刻,我命令你,马上给我停…………”王天水的大哥厉声向王涵璃说道,但还未说完,便被王涵璃打断掉。
“老匹夫,你又算哪门子亲戚,不要逼我把你们这些所谓的亲戚都亲手打一顿,我王涵璃就算背上了大逆不道的罪名,也要把你们给打的半死不活!!”王涵璃满脸怨恨地对着王天水大哥冷淡说道
王天水大哥被王涵璃那大逆不道的话语气得脸色铁青:“好一个大逆不道的女子,性格如此睚眦歹毒,竟能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混帐话。”
“我王氏家族的人怎么就生出来了您这么个不孝女孩子。”
玉涵璃不理会,继续扭打着王清欣,王清欣被打着惨叫连连,直至对方尿失禁了方才罢休,让周围人看得直摇了摇头。
“小……贱人?你……不得好……死。”王清欣得到了喘息,恶毒地对着王涵璃道。
她现在模样极其狼狈。头发凌乱不堪,几缕发丝粘在满是泪水的脸颊上。原本精致的衣衫也变得皱皱巴巴,上面还沾染着地上的灰尘。她捂着肚子躺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愤怒。地上甚至还有她刚刚尿出来的尿液。
她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被打的部位疼痛难忍,让她时不时地倒吸一口凉气。那曾经高傲的神情此刻已荡然无存。
王涵璃美目寒光一闪,从自己衣袖里拿出一柄小刀,这是她十岁时从卖铁匠里买来的,花了二两银子,一直被她藏在袖子上,至今已有五年之多了。
王清欣鼻轻脸肿的脸庞,一见到散发着一丝寒光的一柄小刀,激灵灵吓得想要爬走,但是王涵璃却是用玉手拉住了王清欣想要爬走的脚。
王清欣一个妇道人家,平时在家里一直是相夫教子,缝衣服,哪里见过要杀人的阵仗,而且还是别人杀自己,
一想到自己会死亡,王清欣一脸懵,随后承受不住这等打击,竞是头一歪,吓得直接昏死了过去,或许是因为害怕过度,哪怕是昏迷状态下的王清欣,浑身上下都是在不断的抽搐,竞是把屎和尿都撒在身上了,空气中弥漫着尿骚味和粪便味。
王涵璃嘴角一抽,她还没动手呢?昨吓得昏迷过去了,比自己还要差?
“王!涵!璃!你太过分了!对着你三嫂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有违天理的混账事!”王天水三叔怒目圆视地对着王涵璃怒道
“王天木,你也别太过分了,还有你们这些所谓的亲戚,别怪我王天水翻脸不认人,我闺女本身并没有错?她玉清欣该打。”王天水将王涵璃拉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愤怒。
王天木脸色铁青,怒喝道:“王天水,你这是要与整个家族为敌吗,我媳妇再怎么不对,也轮不到你闺女来教训。”
王涵璃微微扬起下巴,眼中毫无惧色,看着王天木和这些所谓的亲戚:“你们不是觉得我傻吗?我在你们眼中是一个蠢姑娘吗?说我大小便失禁?影响王家的脸面?四从五德样样没学吗?”
“王清欣大小便失禁了,是不是也是蠢货一个?垃圾一个?是不是也是一个乡野村姑?是不是影响了所谓的王家的脸面?!!!
周围的亲戚都是噤若寒蝉,王涵璃眼眸一闪而过的寒光,他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所以现在都不敢招惹这位。他们也没有想到,一向以乖巧孝顺孩子的王涵璃心肠竞是如此歹毒。
都说女孩子的心肠是比天下的毒药还要毒的存在,这句话果然是没有错的。
他们忘记的是,如果不是他们讽刺王天水等人,今日也不会发生这种奇葩至极的事儿。
王天水将自家女儿拉到一旁,能感觉到自家女儿的手掌已满是汗水琳琳,刚才的她是满含愤怒情况下才下意识做的,可以说刚才的王涵璃根本没有想过杀了人会如何?
挺直了脊梁,大声说道:“我王天水做事向来问心无愧,若不是你们和玉清欣欺人太甚,我闺女也不会如此。今日之事,我定会讨个说法。”
王天木气得浑身发抖:“好,好,你王天水有种,咱们走着瞧。”
说罢,便不再多言。
“还有你?王天水?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闺女?”
王天水冷笑道:“既然都撕破脸皮了,那我告诉好,王天水,说你的闺女是天经地义的事。”
“一个蠢货永远是一个蠢货?还想乌鸦变凤凰。无疑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你闺女可是一个丑陋陋的乌鸦,想变成遨游天地的凤凰,等下辈子吧。”
王涵璃、王涵璃、我说你蠢货?你还真是一个蠢货、傻女?真是老天都在帮我收拾你!!我正找不到,能够将你“拿下”的理由啊。等我喊了官府差役,你不死也得脱一层皮,你这一辈子就在你的手上毁了吧
铁柱的四叔瞪着王天山:“大哥,有你这么说涵涵的吗?我老四都听不下去了,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如我二哥、涵涵。别怪我,我不讲兄弟的情面,王家虽然很大,但老是我。这十多年结识的江湖朋友也不少,可别被一把火烧了个一干二净。”
王天山诺诺了几句,心中对于这个有广泛朋友的四弟非常忌惮。
“老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涵涵本来就是蠢货、他做的事是人做的吗?其本身就已经不对了。还容不得说了。”
“就说王清欣吧,持刀杀长辈,这已经是大逆不道行为。况且这两个娃,本身就没有修仙的天分。这两娃儿又不行,还不允许我们长辈说说,这可太没道理了吧?”辈分可以说是最老的三祖叔,不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