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姜易献计又献头

“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姜易问。

孙四坦言：“实话告诉你，你不死，孙小庵活不了，我杀你是要救我侄子，用你的头，换他的头。”

听到孙小庵有危险，姜易心里一紧，追问：“孙小庵怎么了？”

姜易不想死，也不想有谁因为自己而死，更不想有像孙小庵这样，因为帮助自己而被拖累死的。

讲实话，姜易挺喜欢那小猴子的，不仅是他长得很萌，还有两次不求回报的善意之举。

姜易想法很简单，孙小庵不该因为善良而死。

孙四道：“首领查出是孙小庵给你通风报信，打算用叛族罪处死他，可小庵毕竟是我侄子，于是我和首领约定，用你的命，换小庵的命。”

姜易闻言垂头思考。

短暂之后，他眉头一蹙，计上心来。

“你不能杀我！”

孙四提起刀：“我试试。”

姜易道：“我是齐天大圣的徒弟，你杀了我，大圣会不高兴。”

听到‘齐天大圣’四个字，孙四明显顿了一下。

“你还认得大圣？”

“当然，我是他徒弟，怎么会不认识他？”姜易继续说道：“齐天大圣孙悟空，你以为孙小庵为什么会向我通风报信，就因为我是大圣的徒弟！”

孙四眉头紧锁。

孙小庵向姜易告密，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姜易见他动摇，趁热打铁道：“你若不信，可与我去见狮驼岭土地，他会证明我说得没错。”

孙四没有答应，还在权衡着什么。

姜易继续说：“我知道你和孙小庵还有其他猴子认齐天大圣当祖宗，我是大圣弟子，按辈分能当你爷爷，你要是想欺祖灭爷，那你就砍死我，你要是认大圣这个祖宗，你就别杀我，我有办法救小庵。”

孙四很纠结，几次将刀拿起，又几次将刀放下。

良久良久。

孙四闭上眼长叹一口气：“带我去见土地爷。”

闻听此言，姜易悬着的心终于放进肚里。

他带孙四找到土地老儿。

看见孙四，土地老儿连忙躲到姜易身后：“虎，虎崽子，你把这家伙带来作甚？”

姜易苦笑道：“老公公，人家是大圣的子孙，现在要砍我的脑袋，你快给他讲讲，我是不是大圣的弟子。”

土地老儿又不糊涂，听到这话便明白姜易目前的处境，帮着撒谎道：“猴妖，老神仙我可不诓你，这虎崽子真是大圣的弟子。”

孙四狐疑地看了姜易一眼，又看了看土地老儿。

“没骗你吧。”姜易挤出个笑脸。

孙四向土地老儿行了一礼，而后转身跳入丛林里，一溜烟爬上树，转眼不见了身影。

姜易放心不下孙小庵，变成个鸟儿追了过去。

……

孙四不辞而别后又回到花鹿丘附近。

他蹲坐在最高的树上眺望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哎。”

姜易的声音从树下传来。

孙四低头，发现姜易正在树下看着自己。

孙四没理他，继续眺望着花鹿丘。

倏地，树摇晃起来。

“下来啊，你不想救孙小庵了吗？”姜易边摇树边喊。

孙四烦了，从树上跳下。

“既已饶你一命，何苦再回来？”

“你以为我想回来？”姜易喘着气说：“我走了，孙小庵就死了，我不想让他死。”

孙四面无表情道：“你是大圣弟子，孙小庵为你而死，不亏。”

“不亏个蛋！”姜易骂道：“我都告诉你我有办法救他，他明明不用死的。”

孙四冷哼一声：“你那都是为了活命说出的谎话，肯定是骗我的。”

姜易一愣：“你知道我在骗你？”

孙四道：“我杀的妖够多，不少妖怪都像你这样，为了活命，什么话都往外说，还有说自己是玉帝私生子的，老子不傻，看得出来谁真谁假。”

“那你还信我？”姜易问。

孙四摇头：“我不信你，我信土地爷，他肯帮你撒谎，你的身份应该是真的。”

“那你就再信我一回，救孙小庵！”姜易认真地说：“孙四，你也不想侄子死吧？”

孙四看了他一眼，然后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姜易道：“你带我的头回去，救孙小庵……”

孙四十分意外，一面抽刀一面说道：“敬你是条汉子……”

姜易见状连忙后退：“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弄个假头给你，你带着我的假头回去交差，换孙小庵的命。”

“你如何弄个假头？”孙四问。

姜易左右看了看，发现一块石头，形状大小正合适，分量应该也差不多。

他指着石头：“看那边。”

孙四定睛看去。

姜易心里呼唤：“孙哥，靠你了。”

“小事一桩。”孙二圣道。

一道金光自姜易掌心发出，孙四目视金光射到石头上。

石头开始变化，很快变成了姜易的脑袋。

那模样活灵活现，就连脸上的绒毛都丝毫不差，别说以假乱真，若不是姜易在场，孙四真会以为姜易已死。

“这……”

孙四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没想到姜易还有这样的本事。

他再次看向姜易，忽然发现他看不透姜易了。

不对，不是突然看不透，而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看透姜易。

他以为姜易是一个无用的弱者，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手段。

单说这变化之术，孙四自认一辈子都学不会。

姜易指着假头说：“用他，换孙小庵的命。”

孙四笑了：“有这东西，还真成。”

姜易让他快去救命，孙四却反问一句：“以后，能不能让小庵跟着你。”

“跟我？做什么？”姜易问。

“学本事，另加保命。”孙四解释道：“小庵这次犯的错不小，首领看在我的面子上愿意给他一次机会，但我相信，首领一定会找机会弄死小庵，他继续留在我们那儿，我不放心。”

姜易想了想，然后说道：“可以是可以，我能安排他，但……”

“但什么？”孙四反问。

姜易道：“我仇家不少，但没谁知道我的手段，我藏得越多，越能在关键时刻反制他们。”

说到这里，姜易声音一沉：“你活着，我不放心。”

孙四大惊失色，看着姜易心情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