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在一起

上午九点,我从梦中醒了过来,我的手机里显示有六个未接电话,竟然都是赵越蕾打过来的,她七点以前就在给我打电话了,她怎么这么不懂事,她明明知道我下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难道不知道我需要休息的吗?如果没有休息好,我就很难进入工作状态,如果表现不好,店长肯定会扣我的工资,如果我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就必须保证自己的精神状态很良好,我坚决不影响自己的工作,我根本就没有太多的选择,我对赵越蕾的好感急剧下降,或许我对赵越蕾从来都没有产生过好感,应该是一种厌恶的情绪在作祟,我没有给赵越蕾回拨电话,我索性不理会赵越蕾。

刘成龙和王励强都在宿舍,我可能已经影响到他们的睡眠了,或许是关系越来越好,他们不想跟我计较了。我只是没有看到孙小诺的身影,这个孙小诺一直都是这样,我们整个宿舍就属孙小诺的精神状态最好,他几乎不用睡什么觉,他上班的时候也不会打瞌睡,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真的一点也不知情,我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到底干什么去了,我此时没有心情理会这些,哪怕已经睡了四五个小时,我还是觉得很困。

我还想继续睡觉,可是我身上的汗酸味太浓了,我索性从床上爬了起来,我准备去淋浴间洗澡,我拿了换洗的衣服就去到了淋浴间,我几乎在闭着眼睛洗澡,十几分钟以后,我从淋雨间走了出来,我把洗好的衣服晾在了阳台那里。

可能是因为洗完澡以后清醒了不少,我的困意突然不见了,我昨晚工作到那么晚实在是太累了,所以就没有来得及洗澡,这个时候的我突然饿了,我决定出去吃早餐。

今天的天气很好,早上的太阳已经透过了云层,我依稀能够感觉到极其强烈的太阳光线,哪怕才刚洗了澡,我脸上全是擦不干的汗水,我确实不太喜欢夏天,夏天真的太难熬了,特别是工作的时候,那种热的浑身难受的感觉太平常了。

我刚从宿舍楼走出来,赵越蕾就看见了我,赵越蕾兴高采烈的招呼我,“嘿,尘哥,我在这里。”我本来想要转身装作不认识,但是我真的不能太过分了,毕竟我跟赵越蕾同事一场,我不应该让赵越蕾下不了台。

我情绪复杂的看着赵越蕾,其实我不喜欢赵越蕾粘着我,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我十分冷淡的语气,“你怎么在这里?你昨晚一直跟踪我,我怎么没有发现,不然你不可能找到我的宿舍,你不会跟我回来以后就没有去睡觉吧?一天都没有休息了,你难道不困吗?”我确实有些不理解赵越蕾的所作所为,赵越蕾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我这里,我可能满足不了赵越蕾,我真的不想跟赵越蕾有进一步的关系。

赵越蕾无奈的摇了摇头,赵越蕾带着一些疲惫的语气,“我只要想到你就精神百倍,就算不睡觉也有用不完的精神。我昨晚确实一直跟在你的身后,可能是因为你太累太困了,所以才没有发现我。”赵越蕾竟然说想到我就会精神百倍,我知道赵越蕾这是在夸大其词,我有些忍受不了赵越蕾的这种不太认真说话的态度。

我听了赵越蕾的话之后,并没有一丝的喜悦,赵越蕾越是这样,我就越是难受,“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你不可能在这里等了我几个小时吧?这样做真的不值得。”我觉得自己应该把话说清楚,我不想让赵越蕾看到希望,我跟赵越蕾真的不合适,我希望赵越蕾能够明白过来。

赵越蕾嘿嘿一笑,赵越蕾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当然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在网吧将就了几个小时,我七点就从网吧出来了,我一直在你宿舍楼下等你。”赵越蕾的这种行为让我有那么一点的感动,仅仅只是感动而已,我的印象中从来都没有人这样在乎过我,我突然生出一些怜悯和好感。

我不知道赵越蕾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赵越蕾有什么目的,只是我没有值得让赵越蕾利用的价值,我认为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一点好,我不想余留什么误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跟我说吗?或者说你有别的目的,我没有你值得利用的地方。”我知道赵越蕾这个人不简单,赵越蕾不可能只是没有目的的在这里等我。

赵越蕾见我这样提防她,赵越蕾有些生气,但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赵越蕾反问我,“你有什么值得我利用的地方,你没有金钱、没有权势、没有任何地位,你觉得我会图你什么?”赵越蕾这样一问,我确实无话可说,我被赵越蕾怼的哑口无言。

我只能掂量一下自己的重量,我确实没有值得被利用的地方,我不得不承认赵越蕾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你说的很对,我没有值得被利用的地方,那你来杭州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我还是有一点怀疑赵越蕾,赵越蕾可能不会跟我说实话。

赵越蕾的眼眶突然红了,赵越蕾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我还不是因为你才来的杭州,我突然发现自己爱上你了,只是以前没有察觉出来,你能不能做我的男朋友,我们一起努力、一起奋斗,我未来的日子不能没有你。”赵越蕾说的这么简单,我有点不敢相信,至于我为什么要怀疑,我也说不出来。

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我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我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想到赵越蕾以前谈过男朋友,“你以前不是谈过男朋友的吗?他没有陪你来杭州吗?既然你都有男朋友了,至于这些煽情的话,你不应该跟我说才对。”我不想做一个第三者,我不想介入任何人的感情,既然赵越蕾已经有男朋友了,赵越蕾不应该再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

赵越蕾这才意识到这一点,赵越蕾似乎已经不在乎这些了,赵越蕾一副轻描淡写的语气,“我跟他已经分手了,我目前已经没有跟他联系了,我爱的那个人是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再提了,免得伤感情。”我不知道赵越蕾所说的是否是真实情况,我有一点怀疑,但又不知道是否应该怀疑。

这样说来,我只有感动了,赵越蕾跨越这么远的距离,难道只是为了跟我做情侣,而且赵越蕾还这么的真诚,我仅仅只是感动而已,“你为什么会这么傻,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真的不值得这样。”我本来想要直接拒绝,但是我说不出口,像我这样的条件,真的没有女人看得上,如今有女人送上门,我不应该辜负这番情意。

虽然过往的路人很多,但是没有人在意我跟赵越蕾在这里聊的火热,可能是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过往的路人始终不肯停留下来,我本来也没有心情在乎这些,只是我今天忍不住多留意了一下从自己身边路过的人。

赵越蕾可能没有想到我会说她傻,其实我多少有些了解赵越蕾,赵越蕾这个人一直都挺聪明,只是赵越蕾为什么会突然做这么傻的事情,难道真应了那句话,“爱情可以胜过一切,包括懵懂的自己”。我认为赵越蕾并不懵懂,只是赵越蕾为什么会事出反常呢?我有些想不明白。

其实我本来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不管是相貌还是家世,确实都很普通,以我这样的条件,媒人从来都没有眷顾过我,从来没有人去我家说过媒,我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到结婚对象,哪怕只是谈一场恋爱,都不可能会有人满足我,只是我没有想到出乎了我的意料,原来真的会有人喜欢我这种人,只是我总感觉在做梦一样,我总觉的不太现实。

赵越蕾一脸深情的看着我,仿佛真的能够擦出火花一样,赵越蕾问我,“你不会还不相信吧!我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我想依赖你一辈子,除非你提出分手,不然我只会跟着你一辈子,不管穷困潦倒,还是富贵一生,我永远都会不离不弃。”这么深情的告白,我竟然也有机会听到,我感觉自己太幸福了。

所有的一切都很好,我只是不喜欢赵越蕾,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在没有感情的前提下跟赵越蕾相处一辈子,一辈子确实太遥远了,我简直不太敢相信。其实我不想就这样托付自己的一辈子,哪怕我以前跟赵越蕾接触过,但是我对赵越蕾这个人还是有着太多的不了解,哪怕我有些不太情愿跟赵越蕾过一辈子,可是我不得不因为自己的条件妥协,“一辈子还太长了,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我们可以尝试交往一段时间,如果觉得不合适,我们可以选择分手,我害怕你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如果两个人不合适很容易闹矛盾。”我感觉像是在做梦,真的一点也不真实。

赵越蕾眼里闪过一缕失望,似乎我不应该提到‘不合适’这三个字,赵越蕾或许觉得这跟自己期待的不一样,“真的跟我期待的不一样,我以为你会跟我一样着急,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的理智,我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你是一个有主见的人。”我虽然有点主见,但有时候也会为了棘手的事情而改变,很多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当然要对自己负责。

赵越蕾有些无可奈何,我不是赵越蕾能够轻易拿捏的对象,赵越蕾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如果我们能够一直继续下去的话,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我真的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你。”想要结婚哪有那么简单,结婚要花很多的钱,我真的很穷,我实在不能给未来伴侣一个风光的婚礼。

我只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以后结婚的场景,“结婚还太早了,以后的事情我也说不清楚,我们现在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你那么着急做什么?我想自己一定不会辜负你。”我并不着急结婚,结了婚以后就有太多的牵绊,我不想被不幸的婚姻捆绑,毕竟我准许自己的婚姻只有一次。

既然我都这样说了,赵越蕾不能强迫我如她的愿,“看来你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只是我没有破坏你原则的资格,不过以后的事情,我们谁都说不准。”我赞成赵越蕾的观点,以后的事情,我们确实说不准。

我不想一直站在路边跟赵越蕾聊天,我往前走了几步,我知道赵越蕾一定会跟上来,“我早就饿了,我想去吃早餐,你去不去?”我回头看了赵越蕾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不起来。早餐店一直要营业到中午才会停止,我丝毫不担心吃不到早餐。

赵越蕾只能跟上我的脚步,赵越蕾似乎不想跟我有分歧,“五个小时以前,我吃了一点方便面,不过现在确实也饿了,你帮我找一家不错的早餐店,我想大吃一顿。”赵越蕾快步上来挽住我的胳膊,我虽然有点反感,但是我没有拒绝,既然我已经选择要跟赵越蕾谈一场恋爱,我必须要适应赵越蕾所有的亲昵动作。

我们很快去到了早餐店,那是我偶尔能遇见小陈的那家早餐店,早餐店老板正忙着做肠粉,而老板娘却忙着帮客人拿包子馒头,我只是轻描淡写的跟老板说了一句,“来两份招牌肠粉,端到九号桌。”这个时候没有多少顾客,九号桌这个时候空荡荡的。

早餐店一点都没有变,只是已经物是人非,我再也遇不到小陈了,我跟小陈的故事只能画上句号,或许只是我一个人的暗恋故事罢了。我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跟小陈分别,我从来没有像这样爱过一个人,只是我不愿意当第三者,就算我愿意,小陈也不会给我这个机会,小陈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只是我这样的条件确实不应该要求别人喜欢,我应该把自知之明诠释得更彻底一些。

我还是在九号桌坐了下来,赵越蕾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我突然又想到了小陈,从来没有这么深情的爱过一个人,我怎么可能会轻易忘记,只是小陈并不把我的这份感情放在眼里,很多时候,我以为小陈对自己的那些亲昵动作是因为喜欢的缘故,后来我才明白自己真的太自作多情了,小陈不可能回来了,我也没有机会见到小陈了,虽然我有小陈的联系方式,可是我从来都不敢主动联系小陈。

我的这段暗恋故事已经成为了过去,我不应该继续抓住一点蛛丝马迹舍不得放手,我问过小陈是否喜欢过我,答案是:从来都没有。我确实应该死心了,我不应该再惦记小陈了,我应该开始新的生活了,小陈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小陈不可能抛弃自己的旧爱也是挚爱,而我已经没有任何机会破坏小陈的爱情了,我不应该做一个别人眼里揉不进的沙子了。

我真的很害怕自己始终忘不了小陈,我有可能会一直思念小陈,我跟小陈只是短暂的接触了一段时间而已,这么短的时间我却付出了自己所有的爱,我的爱真的太多余了。小陈的态度已经很明确,小陈让我忘记她,小陈说我跟她不是同一路人,也许就算我们在一起也会有很多的不如意,我不能再想念小陈了,我只是小陈人生中的过客而已,小陈不会一直记得我,我这样的人对于小陈而言真的微不足道。

赵越蕾注意到我此时的状态有些不对,赵越蕾忍不住问我,“尘哥,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怎么那么入迷,你有什么心事吗?说出来我帮你分解一下。”我没有告诉赵越蕾自己喜欢过别人,我只是说自己的感情史很空白。

我的年龄本来就比赵越蕾小,而赵越蕾总是喜欢叫我尘哥,或许这是在长安习惯了的,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斤斤计较的人,我只是觉得这样有些怪诞,我知道赵越蕾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或许不喜欢一个人,总是会挑三拣四。

我这才从思绪中醒悟过来,我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我能有什么心事,像我这样一穷二白的人,不可能有除了努力挣钱以外的心事,你是不是想多了。”我不可能把自己的故事告诉给赵越蕾,毕竟这是不堪提及的烦恼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害怕别人把我看成笑话。

赵越蕾不是一个好骗的主,赵越蕾根本不相信我所说的话,赵越蕾反驳我,“我猜你是一个会藏故事的人,你肯定不想跟我说实话,不管你信不信任我,我都不会生气,如果你不想说实话,我也不会难为你。”赵越蕾还是那么的善解人意,我真的不想隐瞒赵越蕾,但是这毕竟是我个人的私事,我不想告诉任何人。

我很感谢赵越蕾能够理解我,赵越蕾总是一副为我着想的姿态,这不得不让我对赵越蕾生出一些好感,或许真应了那句话:“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半信半疑。我不知道这样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我该不该跟赵越蕾发展成情侣,难道赵越蕾真的没有其他的目的,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我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我一直怀疑赵越蕾接近我肯定有什么目的,至于什么目的,我真的一无所知,或许是我太多疑了,赵越蕾不是那样的人,我总是找各种理由安慰自己,可是我总有一些忐忑不安。

赵越蕾竟然说我会藏故事,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藏故事,即使我暗恋小陈的事情做的再周密,还不是被同事揭穿了,我认为自己不是一个会藏事的人,“我要是会藏故事,我肯定会选择去做间谍,可是我不是那种能藏住事的人。”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们事先点好的肠粉被端上了桌,我不想继续纠结那种让我感到颤抖的事情,我只能转移话题,“肠粉来了,你不是最喜欢吃肠粉了吗?你尝尝这里的肠粉跟长安的肠粉有什么区别。”我以前跟赵越蕾一起去过长安的街头品尝过各种各样的肠粉,那时候的我们最大的乐趣就是吃了一份肠粉又一份肠粉,只是最近这些年,我不再过那种奢侈的生活,因为我真的没有那么好的条件。

赵越蕾拿起一旁的筷子开始大口吃肠粉,赵越蕾还是跟以前一样,赵越蕾几乎没有太大的改变,赵越蕾吃肠粉的架势还是以前那样。赵越蕾不是一个喜欢遮遮掩掩的人,赵越蕾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这个肠粉还是差一点意思,真的没有长安的肠粉那么正宗,我还是比较喜欢长安那边的肠粉。对了,你什么时候跟我一起回长安,长安还是跟以前一样,真的没有什么变化。”我没有想到赵越蕾竟然还是希望我能够回长安,我真的没有脸再回去了,或许去过长安那边的所有人里,没有一个混的像我这样,我可能是最差的代表。

我一边吃肠粉一边摇头,我真的不想再回长安了,“有很多比长安更具代表性的城市,我想到处去转转,我不想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游遍全国是我的梦想。”我说的完全是风凉话,其实我也想在一个地方呆一辈子,只是我混的太差了,我害怕别人认识我,我觉得没有面子。

赵越蕾没有想到我会有这么奇葩的梦想,赵越蕾忍不住看了我一眼,“你的梦想并不是很难实现的那种,如果只是在各省的省会城市逛一圈,也花不了多少钱,可能精致一点就是十几万的样子,你目前还有多少钱,你完全可以早一点完成自己的梦想。”我哪里拿的出十万块钱,哪怕全国省会环游一圈只需要五万块钱,我也拿不出来,我真的太穷了。

一旦说到钱,确实是我的难处,我在川南火锅店做了两个多月,我已经领了两个月的工资了,一共也就一万三千块钱而已,我还了一万块钱的外债,我目前也就只有三千块钱而已,“我还了一万块钱的债务,目前只有三千块钱,我还欠别人一万块钱,我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还清。”这笔钱我已经欠了很久了,我一直都没有能力偿还,庆幸的是张致梁一直都没有向我催债。

赵越蕾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目前都已经三十岁了,我非但没有存到一分钱,反而还欠下了债务,赵越蕾问我,“你这些年都做了一些什么,你没有存到一分钱吗?你怎么还欠下了债务,以前在长安那么可观的工资,你却辞了职,如今却混的还不如当初。”我觉得很惭愧,这么多年以来,我竟然没有存下一分钱,我竟然还欠张致梁的钱,我活的太失败了。

我不想提起从前的日子,那些四处漂泊的日子真的太难熬了,“这么多年以来,我始终过着漂泊的日子,我真的没有存到一分钱,我还靠母亲接济自己,说实话,我真的太对不起年迈的母亲了。”我不想继续漂泊下去了,我也想要稳定下来,只有这样我才能存到钱,我才不至于欠债饿肚子。

赵越蕾有些同情我的遭遇,赵越蕾忍不住吼我,“你过得这么糟糕,你为什么不问我借钱,你虽然没有我的手机号,但是你还有我的QQ号,你可以把你的遭遇告诉给我,我一定不会不管的。”我当时也不想麻烦赵越蕾,毕竟赵越蕾也只是一个女人,我始终有些拉不下这个脸面,我从来都不想靠一个女人吃饭。

我被问的有些心虚,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赵越蕾,“可是我们只是同事,更何况,你是一个女人,我怎么好意思问你借钱,我们的关系并没有走到那一步,我真的开不了这个口。”我确实不想麻烦赵越蕾,我知道赵越蕾这些年也不容易,更重要的一点,我跟赵越蕾只是同事而已,赵越蕾没有那个义务帮助我。

赵越蕾无可奈何的叹气,赵越蕾说话的语气突然温柔起来,“你说的也对,我只是一个女人,更何况,我那些年也不怎么景气,我可能也帮不了你多少。”我不在乎赵越蕾是否能够帮助我,只要赵越蕾有这一片心意就足够了。

我不想继续停留在过去,再艰难的坎我都已经过来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重提了,不管我有没有找你帮助过,只要你有这一片心意就够了,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冷血的人。”我不是第一天认识赵越蕾,我知道自己遇到困难以后,赵越蕾一定不会撇下我不管。

既然我不想再提到过去,赵越蕾索性闭嘴不提,赵越蕾知道我这些年生活的不容易,赵越蕾很想帮助我走出困境,“既然你还欠人家的钱,你也不要让人家失望,我身边还有一些钱,我可以拿出一些给你还债,既然我们两个人选择在一起,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们共同承担。”我没有想到赵越蕾竟然会这么为我着想,我真不知道赵越蕾到底看上我哪一点,我并不觉得自己优秀。

我虽然选择跟赵越蕾在一起,但是我没有想过要花赵越蕾的钱,我们的关系还没有走到那一步,我真的不能要赵越蕾的钱来还债,“不用了,我欠的债,我自己还,我不想花你的钱。”我真的有些于心不忍,我真的不能用赵越蕾的钱来还债,毕竟赵越蕾不欠我什么。

赵越蕾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抵抗,赵越蕾的表情虽然冷漠,但是赵越蕾说的话很温暖,“你不用分的那么清楚,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我们将来是要结婚的,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赵越蕾竟然已经想到了以后,不知道我是不是不应该辜负赵越蕾的一片心意。

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我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况,有一点我很明确,我真的不能要赵越蕾的钱,我知道赵越蕾挣钱不容易,我不能太无耻,我的态度很坚决,“以后的事情还太早了,我只知道自己不能花你的钱,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决定,未来的日子还那么的长,你不应该太信任我,我担心你会失望。”或许我不是一个彻底的好人,当赵越蕾想拿一些钱出来给我还债的时候,我确实有一点动摇,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我不想欠赵越蕾任何的东西,我们还没有结婚,就算结了婚,我也不能随便要赵越蕾的钱,我不能做一个道德败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