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再次喊他,他抬起头来看我,他耳根通红,眼睛里簇着欲望的火焰,呼吸也很沉,仅仅一眼,他又低下头,再次吻住我。

“落落,给我好不好?”他低沉暗哑的恳求。

我心头发软,不做声。他又咬我脖颈间的皮肉,把我耳垂含在齿间不断吮咬。我清晰感受到,他英俊皮囊下,雄性独有的,带着浓烈的强悍欲望。

他灼热的掌心轻柔地抚摸,我眼前渐渐迷乱,情不自禁伸手抱住他,轻闭着眼,遵循身体本能地回应。

他忽然停下,伸手抚上我的脸,我不得不睁开眼睛看他,比起他冷峻平静的面孔,我脸上红烫,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我想你......看着我。”他语气深沉,声音沙哑。

他近在咫尺的双眸像星辰似的,我一时有些挪不开眼。

他脱掉浴袍,精壮的腰腹显露无疑,我忍不住摸上去,手感结实而坚硬。

“还满意么?”他一本正经地询问。

我猛然收回手,觉得尴尬又想笑。

他俯下身子,轻咬我耳朵,还喊我的名字,湿腻的声音和轻喷出的呼吸,让我不禁缩了缩脖子。

他紧紧地抱住我,像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他的腰劲瘦有力,背部线条流畅,房间柔和的灯光落在他皮肤上,刷出像白瓷一样的质感。

寺庙里那抹挺拔高大的身影浮现在我脑海。

他在佛前的祈祷,和我在佛前的愿望,本该在不久后的时光里重合交叠,结果阴差阳错地出现了偏差,这一偏就是五年。

我不再抗拒,任他一寸寸亲吻,一步步占有。

......

我醒来时,天已大亮,人还趴在邢修的身上。他似乎睡得很沉,手却依然搂着我的腰。

我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想起昨晚的几番放肆纠缠,只觉得如火炙烤。

化妆桌上我的手机呜呜震动,我起身,邢修醒了,他睁开眼睛看着我,手一用力,就把我扣进怀里:“干什么去?”

“我手机响了。”

他不放手,看着我,慢慢笑了,是那种真正愉悦的笑,从深邃的眼眸深处透出来。

想到他昨晚知道我只属于他的那种疯狂,我脸一红,他却掀开被子,把还在震动的手机给我拿过来了。

我说了句谢谢接过手机,他低头一个吻印在我脸上。

来电是某公安厅的警官,说我之前经手的一个案子有点事,需要我过去一趟。

我作为律师,和警局打交道太平常了,邢修却很谨慎,非要跟我一起。

老熟人韩警官接待的我,他见我身后跟着的邢修,神色稍有诧异。

我让邢修在接待室等我,我和韩警官走到隔壁室,他告诉了我一个无比震惊的消息。

张诚隽的车祸案不是意外,被重启调查,现在和我有关的有两个;一是张诚隽在出车祸的当天寄出了一个快递,收件人是我,他问我收到的物品是什么,要作为关键物证交出来。

说第二个时,韩警官的神色变得无比严肃。

他说张诚隽出车祸那晚,在上车之前,是和黎家二少爷还有邢家二少爷一起喝酒,今天两人会被作为嫌疑人传唤。

我震惊无比,张诚隽是被人陷害的?

可是当初他的爸妈和我报案时,警察说是正常车祸死亡。

我冷静下来,作为律师,无论听到多骇人的消息,脑子都不应该短路。

我把像过电一样冒出来的想法串联起来。

也就是说,我是张诚隽生前的女朋友,他出车祸是被人陷害的,而在出事当天他寄了个快递给我,这个快递极有可能是他被陷害的重要东西,我收到了没第一时间拿出来,还转身嫁进了邢家,现在邢家二少爷被当作嫌疑人传唤。

也就是说,我现在成了陷害张诚隽最大的帮凶?

霎时,更多的信息从我脑子里冒出来。

邢修当初对我一见钟情,找到我时,我已经是张诚隽的女友,张诚隽出车祸的前几天,正是我和张诚隽谈婚论嫁的时候,如果邢修的弟弟真的和张诚隽的死有关,指使人会是邢修吗?

想到昨晚和他的极致缠绵,甜蜜瞬间变成一把尖刀捅进我心里,疼痛难当。

“张诚隽寄给你的东西是什么?在哪儿?”韩警官的问话拉回我的思绪。

“是一个汽车钥匙配饰,我一直随身携带,这两天没开车,停在公司,钥匙也在公司。”

我出来时邢修站在大厅,手里拿着电话,他的弟弟邢苏被传唤,显然他也知道了一切。

韩警官迈步上前,挡住了我和邢修,不让我们有任何交流,哪怕是眼神。

这很正常,他的弟弟是杀害张诚隽的最大嫌疑人,我又是最大的嫌疑帮凶,我和他在邢苏的嫌疑洗清之前,见面都不可能了。

我在韩警官的陪同下,来到律所我的独立办公室。

韩警官看着手里毛茸茸的爱莎公主问:“就是这个?”

“嗯,他出车祸第二天收到的,打开就是这样。”

我又随着韩警官一起回到局里,把张诚隽出事那天的所有行程全部叙述一遍。

笔录签了字,韩警官让我近段时间不要外出,电话随时保持畅通。

韩警官送我到警局大门口,天色已经全黑,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邢修面对着大门倚在车上,他在等我。

我们能见面吗,我看向韩警官。

韩警官解释:“他今天来局里把张诚隽出事那天的行程做了笔录。”

所以他为了能和我见面,为了不被我怀疑,主动到公安局洗清嫌疑,他可是西京权势滔天邢大少爷啊,居然来公安局做这些......

我又感动又心酸,同时也想,张诚隽的死,和他有关吗?

这一年,在好几次公众场合我们见过,但我都把他当做陌生人一样忽略,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现在知道他苦等我这么多年,换个角度想,我觉得我当时挺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