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学拜年

爸爸妈妈在家做好吃的,炸蕉叶,炸丸子,炸鱼块,鲜炸的蕉叶可好吃了。

腊月童谣如下:“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腊八粥,过几天,漓漓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炖猪肉,二十七,宰年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除夕的饺子年年有”。

某村这里大年三十早上贴门联,放鞭炮。中午吃饭时,老马要送北院一碗,自己亲手做的菜加两个大白馒头,献给爷爷奶奶品尝。

下午包饺子,晚上下饺子,要剩余些。

到大年初一早上下水饺用,到时候第一碗水饺,老马再给北院的爷爷奶奶端一碗。

三十晚上,早早,吃过饺子,开始放烟花。

大年初一,早起放鞭炮,下水饺,上供,添满第一碗水饺,再添自己的碗,换上妈妈给买的新衣服,端上一碗水饺,老马带着我们去北院,给爷爷奶奶磕头,拜新年。

拜过年回家吃过饺子,跟大伯、爸爸、二叔、三叔、四叔、六叔、振哥、峰弟一起去;给大爷、二爷、四爷磕头拜年,进门让吸烟,又让吃糖,不吃糖给装身上带着。

早上转了一圈,给本家长辈拜过年。

上午,爷爷奶奶带我走老姥姥家,给舅姥爷磕头拜年,我给表叔磕头拜年,表叔带着转一圈,给老姥姥全家长辈磕头拜年。

中午喝酒,下午回到家,给妈妈看,爷爷奶奶、叔叔婶婶、舅姥爷、舅姥姥、表叔,给的压岁钱,数钱。

初二,爸爸妈妈带我走姥姥家,见到堂舅家:妗妗、世哥、盈姐。二姨、二姨夫家:万哥;大姐、二妹、三妹;大姨、大伯家:振哥、大姐、二姐、三姐、四姐。

爸爸和大伯、二姨夫带着我们,给姥姥磕头拜年。民哥、振哥、我们哥仨,给堂舅妗妗磕头拜年。

世哥给爸爸妈妈、大姨、大伯、二姨、二姨夫磕头拜年。盈姐给爸爸妈妈、大姨、大伯、二姨、二姨夫分别拜年。

世哥领,大伯、二姨夫、爸爸,我们一起去老爷院里,给祖德作揖,四叩首,作揖。

出了姥爷的院,挨家挨户给姥姥全家长辈磕头拜年。中午喝酒,二姨夫喝多,拉着妗妗跳舞,堂舅、世哥送二姨夫回家。妗妗,世哥、世哥嫂,拿了八斗篮子,送爸爸妈妈、大姨、大伯到村口。爸爸向堂舅、妗妗告辞,世哥将八斗篮子装车上,我们坐上牛车出了村,堂舅、妗妗才回家走。

过了春节,开始春耕。爸爸载地瓜秧,家里的牤牛,在路边啃食青草,一棵蓬松的大草,状如球,浑身是刺,半人高。上面的枝叶膨胀得很大。下面的根却很细、很浅。妈妈给我讲:这是棵药草,别名叫刺蓬棵。果期全草可为药用,治头痛效果良好。

说话间拉车的牤牛走过来,来走扎蓬棵,我拉它鼻子缰绳,它用倒推几步用大眼珠子蹬我。爸爸上去拽住牛缰绳,揍它,将它拴到了树上。

从那开始,只要大牤牛看见老马,就躲闪,拉车也不听使唤,不顺道走路,拉着车,老往树空里钻,后来,老马卖掉大牤牛。换了头黑驴,驴拉车跑起来可快了,一溜小跑,跑老远。

近日爸爸要陪叔叔去县城买菜,给堂妹置办满月酒,妹妹小名飞。爸爸带我出去县城见世面,开眼界。家离县城有四十八里路,来回估计需行走百里。

那日天不亮套了驴车,就出发了,到了县城问路,早市在小河边,买菜的人很多,把驴拴电线杆上,喂草料,我看车。到中午找了一家烩面馆吃烩面,爸爸给我要了一大碗,说是吃不完带着路上吃。吃完饭回家,去的时候驴跑的挺快,回来跑到半路,就跑不动了,驴走路腿一软一软的,爸爸下车走路,我下车跑了一会儿,撵不上驴车。爸爸把我抱车上,天黑总算到家,卸了车回屋。

过了两天,请街坊四邻,大娘、婶婶,帮忙摘菜准备酒席,举家欢天喜地。

老爷去修仙后,妈妈接姥姥在家住,照看我和妹妹,姥姥想起件事给妈妈说:“你贤姨家添了个孩子,明天办满月酒”。妈妈让姥姥带我明天吃席。

今天一大早醒来,姥姥把鸡蛋、红糖、小麦装满八斗篮,这是给贤姨家,小孩准备的礼物。妈妈给我换了新衣服。拎着八斗篮,送姥姥出门,姥姥接过八斗篮,拉着我走了两条街,看见大街拐角处,有户人家,门口点了一堆火,摆放了几张桌椅。再走近些看见贤姨姥姥,贤姨姥姥家:大媳妇接过八斗篮,贤姨姥姥迎姥姥进屋入寒暄。不大会儿,贤姨家:大儿子送来喜糖、甜酒、竹筷。我接过大表叔给的喜糖、甜酒、竹筷,分给陪客的贤姨姥姥、大表婶、二表婶、大表妹、小表妹、姥姥、自己。帮忙的本家爷们,端喜面上桌。姨姥姥让姥姥吃喜面。吃过喜面,姥姥掏钱包,在碗里放了一张大票。帮忙的本家爷们,抬托盘,收拾碗,及份子钱,收拾完喜碗。本家帮忙的人,端盘子上凉菜:凉拌猪脸,手撕烧鸡。贤姨姥姥让姥姥吃菜。姥姥用竹筷给我夹了一个鸡腿。本家帮忙的爷们,又上菜:糖醋莲藕,五香牛肉,鱼香肉丝,绿豆粉丝。姨姥姥让吃菜。姥姥用竹筷夹了五香牛肉给我。本家帮忙的爷们再端上热菜:脆皮香辣虾、炒银耳、红烧肘子、红烧鲤鱼。姥姥用竹筷给我夹了银耳,我吃饱了,跑门口火堆玩。男桌上猜枚划拳,热闹非凡,本家帮忙的爷们,能喝的挨桌劝酒过后。姨姥爷出来挨桌倒喜酒,姨姥爷大儿子,出来挨桌倒喜酒。吃过喜酒,本家帮忙的爷们,抬托盘下了菜碟。喊离席的亲戚,入席吃碗,俗称八大碗。帮忙的本家爷们,挨桌分发馒头,同时端碗上菜:梅菜扣肉,五花扣肉。大表婶让吃菜,姥姥用竹筷夹了一片扣肉。

本家帮忙的爷们,又端碗上菜:酿白菜,扣碗丸子,扣碗排骨,黄焖鸡块。姥姥用竹筷给我夹酿白菜吃。本家帮忙的爷们,再端碗上菜:蜜汁江米,焖鱼块。姥姥用小勺喂我吃蜜汁江米。吃完席,姥姥向姨姥姥告辞,去屋里认领八斗篮回家。到了家,发现篮子里回了两个大喜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