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夜晚洞房

四合院里,今天比往日更加热闹,仿佛整条街的人都涌到了王家的门前。红彤彤的灯笼高高挂起,烛光在窗户上跳跃,映照出喜庆的气氛。街道上铺满了红色的地毯,鞭炮声接连不断,仿佛要将整片天空都炸裂开来。

街坊邻居们都赶来凑热闹,四合院的住户们挤得里三层外三层,门槛都快被踏平了。男人们双手抱在胸前,指指点点,满脸羡慕;女人们则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新娘身上,那一身鲜红的嫁衣夺目耀眼,红盖头下隐约可见陈姑娘柔美的轮廓,似乎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无限的优雅和柔情。

王云站在门口,身上穿着新做的长衫,胸前系着红色的绸缎。平日里,他那张鞋拔子脸总是紧绷着,显得有些严肃和木讷,但今天,他的脸上全是喜悦和激动,嘴角咧到耳根边,仿佛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双眼紧紧盯着迎接过来的新娘,目光里满是无法掩饰的激动与渴望。

“王大哥,恭喜恭喜啊!”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王水柱走上前来,满脸羡慕地抱拳贺道。他那双粗糙的大手在胸前重重地捶了一下,似乎想借此表达内心的激动和羡慕。王云笑得更开了,连忙还礼。

“嘿嘿,哪来的仙女儿啊?传闻这陈姑娘是美若天仙,不知道真假?”人群中一个年纪略大的男人王光福凑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戏谑,但眼神里却透着一丝真挚的好奇。毕竟,这四合院里上百户人家,从来没有谁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

王云一听,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得意地说道:“哈哈,美呀,当然美了!”他那张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脸此刻像是绽放了一朵花,眉眼都带着笑意。平日里那些瞧不起他家的二大爷、三大爷,这会儿恐怕都在暗自懊悔吧?王云想,自己今天可是风光无限,特别是想到那些同院的年轻小伙子们只能望而兴叹,他心里更是得意。

就在这时,宁解放走了过来,眼里满是羡慕和嫉妒,他看着王云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忍不住说道:“王大哥,这么漂亮的媳妇你是在哪儿找的?要不告诉兄弟一声,我也去找一个。”说完,他重重地拍了拍王云的肩膀,目光里带着几分期待,似乎真的指望能得到个什么好机会。

一旁正在分发瓜子和糖果的王胡氏,此刻听到宁解放的话,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她放下手中的盘子,抬手捋了捋耳边的一缕发丝,得意洋洋地说道:“解放啊,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媳妇可是我托郭媒婆给找的!为了找这么一个好媳妇,我光是给郭媒婆就花了五十块,还不加上给媳妇的彩礼,满打满算九十多呢!”

“什么!九十多块!”四合院里的人们顿时惊呼起来,个个眼中带着震惊和羡慕。毕竟,在这个年代,九十多块可不是个小数目。王水柱听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苦涩,他心想,要是当初没借那一百块给别人,也许现在他也能娶到一个像陈姑娘这么漂亮的媳妇。

王光福若有所思,心中盘算着以后给大儿子王光天成家立业的事儿。二大爷是五级钳工,工资虽然不错,但想到日后要给大儿子结婚置办行头,恐怕还是得倾家荡产。可这也没什么,等他熬成六级钳工,工资还会涨。想到这里,他又有些沾沾自喜,但又忍不住看了看自己二儿子王光天,这小子天性懒散,恐怕以后结婚的事还真是个难题。

宁解放听完王胡氏的话,瞬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他那点小心思立刻歇了菜。三大爷平日里抠搜算计,宁解放多吃一个窝头都得被记在账本上,等日后从工资里扣。想要让他花这么多钱娶媳妇,简直是天方夜谭。童为胜蹲在墙角,酸溜溜地看着热闹的场面,心里羡慕得不得了,但也只能干瞪眼。

闹腾到夜里八点多,院子里的喧嚣才慢慢散去。人们拿着瓜子和糖果,满脸满足地离开,偶尔还停下来互相打趣几句。老一辈的人们早已看惯了婚嫁,拿点小吃小喝就已经心满意足。倒是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们,看到王云这张鞋拔子脸居然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心里都羡慕得紧。毕竟,他们大多游手好闲,没有正经工作,连个像样的媳妇都找不到。

新房里,王云坐在炕上,心里激动得无法平静。他偷偷打量着坐在床边的新媳妇,陈姑娘那身红嫁衣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鲜艳,红盖头下的轮廓隐约可见。王云的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有点喘不气来。他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屋里只剩下他和新媳妇两人了,王胡氏早已借宿到对面王水柱妹妹的房间去了。

“那个……”王云抬头看了看新媳妇,嗓子有些发紧,结结巴巴地说:“陈……陈姑娘……我能掀你的盖头么?”按照习俗,丈夫要在洞房花烛夜亲手掀开新娘的红盖头,这代表着夫妻的第一步。

陈姑娘坐在床边,脸颊微微泛红,心中虽然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甜蜜和羞涩。她那双纤细的手紧紧攥着衣角,轻轻咬了咬唇,娇滴滴地说:“把蜡烛吹了。”

王云一听,心里更是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他忙不迭地站起身来,走到蜡烛前,嘴一吹,蜡烛的火焰顿时摇曳了几下,随即熄灭。屋子瞬间陷入黑暗中,只剩下一丝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新房里。

王云摸黑走到床边,他的心脏跳得更厉害了,感觉胸口快要炸开似的。陈姑娘依旧低着头,静静地坐在那里,但王云觉得她的呼吸似乎变得沉重了些,声音也有些粗哑。他心里嘀咕了一下,难道是因为害羞,嗓子哑了?不过,激动的他也没多想,径直扑了过去,心里欢喜叫起来:我的美人,我要你……

然而,第二天一早,四合院内还在熟睡或准备早饭的人们,突然听到一声凄惨男人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