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靠,又遭池鱼之殃了?

“这位仁兄,见笑了,某不才,只是胡诌几句罢了。”

秦朗拱手尴尬道。

话罢,只见那名温润儒雅男子淡然一笑,露出皓白如玉的牙,忽然间,秦朗竟然木讷原地。

这很不对劲。

我绝对不是基佬。

看这人有喉结而且胸前无物的样子,可以初步判断这绝对不是女人,那就有点奇怪了。

“不知这位仁兄,姓甚名谁,是否也是今年学子?”

秦朗不免好奇问道。

“秦兄,在下便是这设宴之人,姓项名宇。吾之名讳秦兄可能不知,但家父琅玡王想来秦兄是知道一点的。”

你叫项羽,我还刘邦呢。

听到名字的秦朗不免腹诽了一波,可是当发现这小子来头有点大的时候,秦朗刹那间有点目瞪口呆。

家父琅玡王,这句话可以比肩前世——我爸是马云的梗。

秦朗从吃惊中缓过神来,又是恭敬拱手,和气笑道:“哦,原来是世子殿下,殿下果真风采绝伦,仪表堂堂,在下内急,便告辞了。”

秦朗竖起大拇指,然后就想抬腿离去。

察觉到秦朗看似恭敬,却有意疏远的项宇,颇是意外。

他心里想到:我这般吓人吗,以前那些所谓读书人,不说满脸殷勤,可也是礼遇有加。怎么到这小子这里,搞得像避瘟神一样。

这是何意,本世子不要面子吗?

“慢着,秦兄为何有疏远之意呢!”

“你可知本世子有一大喜好,便是广交五湖四海的朋友,不管其出身如何,也不管他是否属于三教九流。只要他们有才,有本事,我便会以平等姿态对他们。”

项宇笑容如春风拂面,显得真诚,不似作伪。

刚刚还称在下,现在就称本世子了。

秦朗心里吐槽。

虽说看得出来你是交际花,但你这种想收天下豪杰为己所用,还名目张胆的表现出一副广纳贤才?是怎么回事,就不怕被皇帝猜忌吗?

琅玡王这么勇的吗?

那样。

我就更不愿和你走的近了,你不怕,我怕啊!

秦朗心中腹诽不已。

“哈,世子见怪了,我只是内急,而且生性凉薄,不喜交友,平日里也只是一个书呆子罢了,怎能入世子的眼?”

见项宇露出怀疑的目光。

秦朗悔恨不已。

其实他说出口就有点后悔,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世子殿下,既然殿下是设宴之人,便快快进去吧!那些仕人们也等急了。”

项宇随还想说什么,可吃惊的发现秦朗居然拉他的手便往船内走去。

“这……你放手。”

“本世子会走。”

眉目清秀的项宇忽的两腮微红,一脸诧异的看着秦朗。

瞬间,一名黑衣男子从天而降,毫无声息,只见一柄反射寒芒的剑,直挺挺的抵在了秦朗咽喉半寸处。

只要秦朗往前还想再走一步,可以想到那一定是死。

哎,冒失了!

昏招频出啊!

情急之下我只想着转移视线,一时却忘了这是一个怎样的社会?这里已不是那个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社会了,我想什么呢!

王爷的儿子怎么不得带七个八个保镖,我这是作了大死;

怎的,在他面前我就强行降智了。

“你你——这是何意?”

秦朗哆嗦着手指,指着面前穿着黑衣黑帽遮住脸的人,口中支支吾吾的才说出口。

不至于搞得血淋淋的吧!

秦朗斜眼望向身旁的世子戏谑的表情,心里便有了底。

看来。

是时候发挥精湛演技的时候了,秦朗颤抖着双腿,不停打摆子,几近不忍直视,活脱脱像一个面临死亡而毫无办法的市井小民。

若不是用内急搪托,保不住秦朗还得来个失颜!

噗通。

突然一个踉跄,他不稳地跪倒在地上,上半身九十度笔直如松。

衰到家了啊——

这个踉跄是真的!

没收住力。

“哈哈,秦兄为何向我的护卫下跪,他不过想逗逗你罢了,辉月,还不放下剑。”

项宇见到这个秦朗如此丑态并出,不免失去了兴趣,便命令护卫收手。

辉月压着音说道:“是。”

秦朗听不出这个护卫是男是女。

不过见他们离开,他忽的松了口气。

秦朗轻扇了自己一下。

进入画舫内,秦朗重新坐回了自己位置上。

重新成了一个冷眼旁观者。

望着外面的残阳如血的天空,他也没想世子为何举办这场宴会,他就等靠岸回家设坛做法了!

呼!刷!

琅玡王世子一进内室,便有十几道目光扫了过来。

显而易见,这里有些人已经知道是谁设下此宴的。

不像秦朗什么都不知道。

上位,卢川抬眼看去,眼角微眯,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这位世子。

旋即,他冷冷一道:“琅玡王世子倒是好大的架子,真让我等苦等良久啊!”

“知道的说你坐小船上的画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本就在这画舫上呢。”

话顿,场面一度安静,随后,有人面面相觑,有人沉默不语,有人恍然大悟。

不知道此次宴会设宴的人,纷纷诧异道:

“居然是他。”

“他就是鼎鼎大名的琅玡王世子,他怎么会出现在京都。”

“传闻世子文武双全,气质出尘,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难道他被琅琊王当作质子,以表示效忠朝廷?”

闲言碎语是少不了的。

可项宇完全没有搭茬,而是自顾自说道:

“我便是琅玡王世子项宇,诸君,可还满意此次聚会啊!今日邀请诸君,不过是为了风花雪月,赏景吟诗尔,并无其他,千万不要多想。”

“听闻状元郎诗文一绝……”

项宇谈吐不凡,一下子便进入角色,成为一个爱好交友的世家之弟,仿佛忘记了刚才咄咄逼人的目光。

此刻。

他充分发挥纵横家那套,游走于人海之间。

与人相谈!

还每每能切中要害。

可以看出一点的是,宴上大半人他都底细探明,清晰无比,故每次都能照顾到大多数人的感受。

他和新科进士们交谈游刃有余的同时,还时不时吟上几句诗句,引得众人赞叹不已,说起京都趣事辛秘来,更引得众人开怀大笑。

一时多数人便忘了刚才的突兀。

宴会一度也拔高到高潮。

倒是将上座三人给忽略了,视野很少给予他们。

————

卢川低头说笑道:“看来这位世子倒是不俗,并非泛泛之辈!”

崔浩无所谓道:“或许吧,不管他了,可能今晚后就见不到了”

“哈哈!”

“小心被人给听到了。”

“没事,这里已经被护卫给膈音了。世子殿下后面有高手,我们难道就差了。”

崔浩回头探了探,轻声一笑。

恍惚间有几道黑色影子掠过。

……

李冰默不作语,看着这两人。

——

可宴会正高潮时。

也不知谁说了一句:“哎,众位可知今日被杀之人乃是谁吗?该敬他一杯的,他说出了我们的心声,女子当政,有违祖制,此霍乱之举。”

“这……”

项宇反应迅速打断了沈文杰的话,朗声道:“今日只为放松休息,不谈国事——”

“的确,的确,沈兄何必自找不痛快呢”

旁边好友赶忙低头劝道,

随即小声道:“探花郎,别自误啊,惶惶大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

不久,天幕已经黑了下来。

而说好的鹳雀楼,也该转场了。

“走,花舫已经停靠,我们登鹳雀楼游玩一番,如何。传说那里可出了一位剑仙,我初到京都也该瞻仰瞻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