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从空中飘落下来的两位女子,张易一时晃惚,脑海中不由浮现天庭里那载歌载舞的美丽仙子画面。
待她们落地后,小姐的一句话将张易拉回到现实:“好大的胆子!见了本小姐还不行礼?还敢躺着!”
张易漫不经心的口吻:“我只想当个废物,你们别理我。这里的东西随便看,随便拿,有什么问题别问我,我也不会回答。”说完眯眼入睡。
“身为净月仙宗的弟子,竟敢无视本小姐!”小姐生气了,命令身边的丫头:“小莺!拉他起来!”
小莺撸起袖子,野蛮粗鲁地伸手去拉拽张易,却发现他全身坚硬如铁。任凭小莺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是拉不动他分毫。
“小莺你真没用,连个普通弟子你都对付不了。让开!让我来!”小姐看不过去了,运起体内真气一脚踹向了躺椅,将椅子带人踹落在地。
张易身感不痛不痒,却是慢悠悠站起身来,双手朝天伸展,嘴口张开打着哈欠,然后以冷漠的眼神盯着那对主仆。张易不急不缓,抬起右手伸出食指:“一我不求名利,因为我站在名利的颠峰。二我只想睡觉只为修得一颗平静悠闲的心。三这是对你们的警告,若不是看在净月仙宗掌门有恩于我,刚刚你们对我不敬足以判你们死期。”
小姐冷哼一声:“小小弟子,在本小姐面前还敢装什么大尾巴狼呀!”
丫头小莺亦朝张易骂道:“你这孙子好大的狗胆!竟敢威胁我家小姐!去死!”说完就一个冲刺近到张易身前,又使出凛凛一掌朝张易脸面劈来。
看着那绝情的招式,张易抬起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那丫头的手腕,向下一折,只听咔嚓一声响,再拉着她断手顺势往后一拉,就将小莺整个人抛飞五六米远,吃了满嘴泥!
小姐见自己的婢女受欺负,凌空飞起,就两只脚儿像拨浪鼓一般朝张易脸面踢打而来。张易不惊不慌仅是右手向前一探,便如鹰爪死死锁住小姐的脚踝,然后像甩皮带一般将她在空中甩了几圈,惊的小姐哇哇大叫,再像石头一般扔了出去,刚好扔到了五百米外的河流中。
“扑通”小姐的身子在河中砸出了一个若大的水花。
在张易身后的丫头小莺自知不敌,猫伏着身子,托着断手准备逃离。却被张易向后一个翻飞,像老鹰提小鸡一般,将她拎起,然后像扔母蛤蟆一样也一同将她抛入河中。
张易双手相互搓了搓:“大功告成!清静!”转身扶正自己的躺椅,再次躺上睡觉。
却听河中传来女子呼救声:“救命啊!救。。。救命啊。。。”
张易寻声望去,原是小姐和她那婢女皆不会游泳!
“原来是两只旱鸭子!”张易随即朝空中吩咐:“土地,把她们救下来,我要她们活。”
只见河岸突然塌方,倒下一颗小树将落水的小姐拦下,小姐缘树攀爬上了岸,脱离危险。
而同样落水的小莺突然被一股端流卷入河中,呛了一口河水,倒是因祸得福被冲上了河岸的一个浅摊。小莺紧拍着胸脯,大口喘着粗气。
主仆二人遥遥相视,各自狼狈。
张易则继续悠闲地躺在长椅上睡觉,意识中菩萨之音响起:“你空有一身法术本事,却是心有堵塞,自我消耗,焉能在神帝位置上久座?若不及时修补自我习性缺陷,汝将自我损耗灭寂,无缘神帝之福。”
意识中更见身穿帝衣的自己,责罚下属:“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眼皮底下犯事!这是在挑战我的权威!”
仙子跪地哭诉:“神帝请明察,是他强暴的我!”
张神帝大怒:“那又如何!强暴已成事实,你还想怎样?让时光倒流吗?”
仙子哭诉:“我只想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男子说谎避责的眼睛快速滴溜:“哪是我强暴的她,是她勾引我在先。”
张神帝大怒:“你这贱人!你不答应和他独处,他能强暴你?给他犯罪机会?”
仙子喊着冤枉说道:“我,我没想到他是那样卑鄙龌龊之人!”
男子趁机倒打一耙:“对呀!她就是假装喜欢我,其实就是色诱我,企图偷我家中的神器法宝。当场被我抓获,她就告我强暴,是她污蔑我。”
张神帝:“不管你们谁有理谁无理,根据天条天规,你们二人私通感情,心起男女欢爱,当即刻贬下凡尘重新修证!”
“冤枉啊!张神帝,你真是个糊涂又昏庸的神帝!”无论仙子如何撕心裂肺喊冤,张神帝依旧无动于衷。眼睁睁看那仙子和那男子被天兵扔下天界。
张易豁然睁开眼睛,颓废又自责地坐在躺椅上。
脑海中又忆起往事,曾经的战友兄弟反目成仇,举兵相向对接:“亏我们曾经生死与共,如今你的淫威却已经伸向了我老婆,我不知你要的是什么,但是现在我要你死!”
张神帝阴冷邪恶的一笑:“想让我死的人多了去,不过今日在场的人都得死在这里!”
“哈哈~”兄弟:“张神帝,你威风不了几时,你已经众叛亲离!”
“杀杀杀!”两军对冲,能量互射。
张易长吐一口浊气,离开长椅,走至房中,斟茶自饮。望着杯里水中人影,脑海记忆再起,下属说道:“这是菩萨赏给殿中文武百官的。”
张神帝眼神贪婪地望着一桌法宝宝贝,就想占为己有:“将法器都藏起来,只留一两件。至于丹药,把它们都倒出来,将我那批上等灵药放进去。”
“这会不会被他们发现?”
张神帝眼神一狠:“发现又如何?他们敢质疑菩萨不成?或者,敢质疑我?只要你一口咬定,菩萨给的就是这些,我们便可瞒天过海。”
“若是菩萨问起怎么办?”
“那就不要让他们与菩萨见面!”张神帝:“着我旨意,不可越级面见菩萨,若要见菩萨须得我当面批字,违者当贬落凡尘!”
张易望着杯里水中自己,默默将茶水放下,转身朝屋外行去。
山风聚起,张易仿佛听到了那帮被自己冤屈和辜负的人儿曾经话语:“张神帝!你不得好死!”“夫君,你本是天帝当活的比任何仙人都潇洒自在,为何却是重重卫兵亦难减你心中不安?死,真的那么可怕吗?”“张神帝!你活着就是整个三界的不幸!今日你必死!”
张易步到水桶旁,双手捧水将自己脸搓了又搓,其中还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哭泣声,仿佛眼泪和这水似在这一刻同时存在过。
张易转身,注意到五百米外那浸成落汤鸡的一对主仆。
小姐正扶起丫头小莺的断手,快速有力的板正,只听咔嚓骨骼碰撞之音。小莺见自己断手被续上恢复如初,便急不可耐地将手儿反复旋转活动。
张易见她们已然安全,便回房中收拾几件衣服,背负在身上,然后走出屋外,行到空旷地对着空气说:“土地和山神,送我去一个地方。”
瞬间在张易前方的土石形成一匹两米高的石马,张易跨了上去:“驾!”
石马过处,树木避让,河水断流,自成道路,无有阻挡。
行了百公里远,在一处悬崖边,张易下了石马,把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放进口中吹了一个口哨。眼前土石林木自动修建成一所茅草房子,里面桌椅板凳一切俱全,石马则原地化为一张石桌。
张易随手在地上拾了根木柴,手中轻轻一甩它就变成了小板凳。
张易拾凳在石桌旁坐下,摘根野草到手一会儿功夫就变成毛笔,轻轻一敲石桌,石桌就变成一捆白纸。
张易用毛笔在白纸上书写着文字,任凭耳边山风呼啸而过,和林中此起彼伏的鸟叫声,亦未乱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