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摇头表示不知。
任我行说道:
“当时那江南四狗,突然带一个陌生人过来,言语中就是要激我跟他比武。哼!我虽然不知道他们有何目的。
但是仇人的期望,老夫偏偏不让他们如愿。所以当时老夫只是痛骂他们,先只管自己心里发泄舒服,他们说再多,老夫也丝毫不理会。”
任盈盈疑惑问道:“那后来呢?爹爹肯定是同意比武了吧?”
“日暮犹未归,盈盈水边立。因为这句诗。”
任我行面露几分缅怀:
“当年你娘还怀着你的时候,我有次下山办事,等傍晚回来的时候,你娘就在黑木崖溪水边等我。
我问你娘怎么不在家等着,你娘就是念的这句诗。所以这也是我给你取名叫盈盈的来由。”
任盈盈立马又问道:“那这跟叶大哥有什么关系?”
“好女儿,你听我说完。”
任我行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今天那叶孤城激我比武的时候,先也是念了这句诗,然后说家有娇妻在等着,我就想到你和你娘,这才同意比武。”
任盈盈倒是听出了那叶孤城说的家有娇妻,指的是自己,心里冒出几分怒火,但是又觉得如果真是这样场景,倒是有几分美好。
向问天这时说道:“那叶兄弟倒是有几分急智,提了大小姐名字,料定教主会答应的。”
“不止如此!”
任我行接过向问天的话,继续说道:
“后来他又对丹青生说晚上喝酒,念出‘把酒问青天’,提到向兄弟名字,我才反应过来,叶孤城是友非敌啊!。”
向问天连忙拍手叫好,又道:
“那叶兄弟武功、才智、样貌都是上等,若能跟大小姐成就良缘,当是为教主右膀右臂。”
两人皆是哈哈大笑,只有任盈盈思绪良多。
次日,向问天来到梁逸民房间,表示教主想见见他这位青年才俊,梁逸民自无不可。
梁逸民一进来看见正在等待的任我行,脸孔较长,肤色雪白,似乎没有半点血色,经过一番打理之后,看着也还有几分清秀,只是脸色白的吓人,就像刚刚爬起的僵尸一般。
梁逸民拱手入内,就说上悦耳的话:
“任教主,这一朝脱困,有如鱼入大海,龙出生天,精神头更是霸气不少!”
任我行哈哈大笑,回道:
“此次脱困全是叶少侠功劳,若不是叶少侠,老夫不知道自己在那西湖底下,还要蹉跎多少岁月?”
梁逸民连忙把功劳推给向问天和任盈盈,双方又是一顿恭维和拉扯,终于谈到正事。
“叶小兄弟,老夫功力完全恢复大约还需要半月,本来这段时间是该修身养息,静静蛰伏。但是昨夜老夫细细想了一下,还是有些不妥。”
任我行眼中透出一丝阴鸷,又继续说道:
“毕竟那地牢底下空无一人,那四条老狗万一不敢隐瞒下去,老夫可不想要像丧家之犬一样,四处逃窜。”
向问天赶紧补充道:
“我们当尽快赶往梅庄,一来报教主被囚禁之仇,二来拿下梅庄,以守待攻。算算日子,这几日黑木崖派的人就该到了。叶兄弟,你觉得如何?”
梁逸民自无不可,反正昨天已经给黄钟公交代,待任我行脱困,他们四人就立即离开,现在出发赶到梅庄也得半日,要是江南四友还没走,算他们倒霉。
梁逸民点点头,开口回道:
“都听任教主和向大哥安排。”
任我行当即拍桌而起,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晌午时分,四人赶到梅庄,却扑了个空,江南四友不见人影,只留下部分老仆。
众人才从剩下的老仆口中得知,江南四友昨天连夜弃庄而逃,任我行狂性大发,连杀五人。
看向梁逸民的目光中还带着愤恨,开口说道:
“昨天你要拦我,不让我杀了那四人,如今他们不知所踪,你有何话说?”
梁逸民面色平静,丝毫不惧任我行那吃人的眼神,回道:
“那倒要恭喜任教主,江南四友私自出逃,必然不会招摇。否则他便是在我们和东方不败之间两面树敌。”
“如今我们就在梅庄安心等候,等到黑木崖派的人下来,拿下他们之后,以作内应,重上黑木崖,成就大事。”
任我行思索片刻,深知此刻跟叶孤城翻脸非明智之举,当以大事为重,无奈拂袖离去。
等了三日,梁逸民喝着丹青生留下的美酒,没事找任盈盈说说话,倒也是快活。
这日日月神教长老鲍大楚按照东方不败吩咐,带队来梅庄查看情况,一行也就来了五人,梁逸民还在酒室,他们就已经被任我行和向问天拿下。
“啊...”一声悲嚎,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恐惧之意,在这梅庄寂静之地,不自觉的让人毛骨悚然。
梁逸民出门查看情况,只见任我行手中还捉着一颗心脏,地上躺着一个中年男子,没有声息,胸口还有一个大洞。
任我行手指用力,竟将手中心脏硬生生捏爆,鲜血飞溅。
鲜血从任我行的指缝渗出,眼神里流露出残忍且嚣张,配合着他那恶魔般的笑声,梁逸民几欲作呕。
“哈哈哈哈......这个姓薛的,仗着练了几天横练功夫,还敢跟老夫挑衅,这便是代价!你们几个是如何想的?”
地上跪着剩下四人,为首的魁梧中年男人,颤声喊道:
“任......任教主,我鲍大楚从今以后效忠于你。”
任我行道:“当年,你就曾向我立誓效忠,还不是后来反悔?”
鲍大楚更加害怕,赶紧又磕了一个,说道:
“求教主准许属下戴罪立功,以后便只会效忠任教主一人!”
任我行伸手入怀,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火红色的药丸,说道:
“抬起头来,吃了它!”
说完便将药丸向鲍大楚抛去,鲍大接过一看,顿时愣住,问道:
“这是三尸脑神丹?”
任我行点头说道:
“不错,正是那三尸脑神丹,这神丹是教内秘传,每个教主所炼药性各不相同,那东方不败的解药,可解不了我这毒。你吃是不吃?”
鲍大楚再也不看,直接将丹药吞入腹中。如今这形势,不吃就是个死字。
鲍鲍心里苦啊,但鲍鲍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