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展露手艺

实地探访了一食堂的每一个角落，马主任领着李浪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朝着二食堂的方向稳步前行。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两人并肩而行的身影上，为这平凡的一天增添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气息。

李浪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期待，毕竟，这是他即将接手管理的新领域。

“嘿，今儿个傻柱那小子怎么没来露个脸？”

马主任停下脚步，环顾四周，似乎想从忙碌的人群中捕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可不是嘛，往常这时候，他早就来了好几趟，跟个大忙蜂似的转个不停。”

旁边一位厨师边切着菜，边头也不抬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别这么说，今儿还真不一样。”另一位厨师插话进来，他放下手中的铲子，擦了擦汗，

“早上我亲眼看见易中海大爷去找马主任了，说是傻柱跟人家摔跤，一不小心把腿给摔断了。

这下可好，至少得在家躺着休息两三个月呢。”

“哟，这不是带薪休假吧？”旁边有人好奇地问，脸上写满了惊讶。

“美得你！又不是工伤，哪来的工资可拿。”

先前那位厨师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时，马主任和李浪已经来到了二食堂的中心区域。

马主任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随后，他领着李浪穿过人群，来到了一个相对空旷的地方。

“各位，都先放下手头上的活儿，来来来，大家聚到一块儿。”

马主任的声音洪亮而有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待众人围拢过来后，马主任开始正式介绍起李浪：

“这位是李浪同志，他不仅是一位三级厨师，更是我们食堂新来的副主任。

从今天起，厨师组的所有人和事，都由他统一负责管理。”

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啥？这么年轻的食堂副主任？

还是三级厨师？

这不是开玩笑吧？”

一个厨师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

“就是啊，三级厨师不是应该去国宾馆那种地方吗？

怎么来我们红星轧钢厂了？”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李浪微笑着看着众人，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坚定。

他深知，自己的到来必然会引起一些波澜，但这也是他展现能力、赢得大家信任的好机会。

“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两句。”

李浪开口了，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瞬间安抚了众人躁动的情绪，“首先，感谢马主任对我的信任和栽培。

其次，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无论我之前在哪里工作，现在既然来到了红星轧钢厂，我就会全力以赴，为大家带来更好的餐饮服务。

至于我的厨艺等级，那只是一个标签而已，真正重要的是我能否为大家做出可口的食物。”

说完，李浪向马主任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继续了。

马主任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宣布了一个消息：

“对了，我通知大家一件事儿。

今儿中午休息时间，大家记得在一食堂集合。

到时候我会宣布几件事情，都是跟大家紧密相关的。”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记下了。

李浪则趁机与马主任一起离开了二食堂，前往三食堂进行最后的巡视。

离开三食堂那热闹非凡的喧嚣之地，马主任特意放缓了脚步，转头看向身旁的李浪，以一种既无奈又带着几分感慨的语气主动提醒道：

“李浪啊，这三食堂里头啊，有这么一位人物，名叫何雨柱，大伙儿都叫他傻柱。

嘿，你别看他这绰号听着憨厚，实则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连我这把老骨头都不放在眼里，骂起来就跟训孙子似的，那叫一个利索。”

李浪闻言，不由得一愣，随即眉头微皱，显得有些惊讶：

“不是吧，马叔，他这么嚣张，您还真能忍气吞声？”

马主任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唉，谁让他傻柱跟咱们厂的李厂长关系铁呢？

这世道啊，有关系就是硬道理。

你瞧瞧，自从李厂长发话了，咱们厂子里的小灶，那基本上是归傻柱一手包办了。”

李浪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追问：

“这么说来，傻柱的厨艺肯定有两把刷子咯？”

“那可不一定。”

马主任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厨艺这东西，得看场合、看食材。

早些年啊，傻柱那小子在厨艺上也就算是矮个子里头拔高个儿，勉强能混口饭吃。

他老爹何大清，那可是有一手谭家菜的绝活儿，可惜啊，没来得及传给傻柱。

再加上那时候世道乱，食材稀缺，傻柱的厨艺也就止步于七八级的水平了。”

说到这里，马主任不禁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惋惜：

“何大清那老小子，其实心里是想教傻柱的，可惜啊，49年以后，世道变了，食材难寻，他就是想教也教不成啊。

这不，何大清跟着那白寡妇跑了以后，傻柱在酒楼学厨的日子也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李浪闻言，不禁唏嘘不已，他点了点头，似乎能想象到当年傻柱那无助又迷茫的模样：“那后来呢？

傻柱又是怎么进的轧钢厂，又是怎么跟李厂长搭上关系的？”

马主任继续道：

“这事儿啊，说来话长。

傻柱从酒楼离开后，也没地方可去，就进了咱们轧钢厂。

那时候啊，他也就是个普通的厨子，厨艺也就那么回事儿。

可这两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李厂长攀上关系的，反正是在李厂长的关照下，傻柱这才有了机会负责小灶。

这不，有了充足的食材和机会，他的厨艺这才算是有了点儿长进。”

说完这些，两人已经走到了后勤处的门口。

马主任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后勤处的大门：

“来，李浪，咱们先进去领两套厨衣和袖套，然后再回办公室。”

李浪点了点头，跟着马主任走进了后勤处。

后勤处里堆满了各种杂物和食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食材的混合气息。

马主任熟练地翻找着，不一会儿就找出了两套崭新的厨衣和袖套。

“给，李浪，这是你的。”

马主任将厨衣和袖套递给李浪，脸上带着几分和蔼的笑容，

“穿上了厨衣，你就是咱们轧钢厂的一员了，可得好好干啊。”

李浪接过厨衣和袖套，笑着点了点头：

“放心吧，马叔，我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两人领取了厨衣和袖套后，便一同返回了办公室。

马主任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李浪啊，你就坐这张桌子吧。

咱们以后就是同事了，得多多关照啊。”

李浪笑着应了一声，将手中的厨衣和袖套放在桌上，然后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办公室里摆满了各种文件和资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水和纸张的味道。

“马叔啊，今儿真是麻烦您了。”

李浪感激地说道，“回头有时间啊，我一定给您露一手我的厨艺。”

马主任闻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正当众人沉浸在各自的工作中，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陈永强带着几分急切的步伐走了进来，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他的目光直接落在了李浪——那位新来的副主任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似乎带着几分期待与挑逗。

“李副主任，咱们可别改天再露一手了，您今儿个就得大展身手啊。

您知道吗，李主任中午有重要的招待，来的客人还不少呢，说是要准备八菜一汤，您看这……”

陈永强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试探，又夹杂着几分对李浪能力的信任。

李浪闻言，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

“没问题，陈秘书。

不过，我得先问问，这些客人的口味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还有，菜品的种类上，有没有什么限制？”

他的话语温和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态度。

陈永强摇了摇头，笑道：

“家常菜就成了，不用太花哨。

只要食堂小仓库里有的食材，您都可以随意取用，不用客气。”

“好，那我就心里有数了。”

李浪点了点头，随即转身，从抽屉里拿出纸笔，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似乎在构思着菜单和烹饪的步骤。

马主任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没有打扰李浪的思绪。

他深知，这位新来的副主任虽然年轻，但却有着不俗的厨艺和独到的见解。

他期待着李浪能够给这次招待带来一些惊喜。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已到了上午十点左右。

马主任轻轻拍了拍李浪的肩膀，提醒道：

“李浪啊，咱们该去准备食材了。别耽误了时间。”

李浪闻言，抬起头，对着马主任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随即，他跟着马主任一同走出了办公室，向着食堂小仓库的方向走去。

红星轧钢厂作为五千人的大厂，其食堂小仓库里的食材可谓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猪肉、牛肉、羊肉等肉类食材堆得满满当当；各种蔬菜、水果也是新鲜欲滴、色彩斑斓。

李浪一边走，一边仔细地观察着这些食材，心中暗自赞叹。

他转头看向马主任，笑道：

“马叔啊，您看这仓库里的食材，真是应有尽有。

各种河虾海鲜不说，连老鳖都有好几只呢。

看来咱们厂的生活水平不错啊。”

马主任闻言，哈哈一笑，拍了拍李浪的肩膀道：

“你小子别觉得诧异。

据我所知啊，别的大厂在这方面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再者说了，咱们华夏国本就是酒桌文化盛行的地方，许多事情都是在酒桌上谈成的。

你能理解吧？”

李浪点了点头，认真地道：

“理解，也能接受。

毕竟啊，这酒桌文化也是咱们华夏国的一种特色嘛。”

马主任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即他带着李浪和一名工作人员开始挑选食材。

他们逐一挑选着各种肉类、蔬菜、水果等食材，每一样都精心挑选、仔细斟酌。

在挑选的过程中，李浪还不时地询问着马主任的意见和建议。

马主任也是耐心地解答着李浪的问题，并给出了一些宝贵的建议。

经过一番精心的挑选和登记后，他们终于将所需的食材准备齐全了。

马主任让工作人员将这些食材搬到一食堂二楼去准备烹饪。

一食堂是一栋二层的小楼，底层供应着工人的餐食，而二楼则是供应干部的餐食。

这里的环境整洁而优雅，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李浪换上厨衣和袖套后，便开始忙碌起来。

他招来几名帮厨，一边处理着食材，一边现场教导着他们如何烹饪这些美味的佳肴。

在这个纷繁复杂的时代，技艺的传承似乎被一层无形的枷锁所束缚。

许多学艺之人不得不遵循着一条古老而严苛的道路——三年打杂，三年学艺。

这不仅仅是对体力和耐力的考验，更是对心智和毅力的磨砺。

然而，即便熬过了这漫长的六年时光，也并不意味着就能真正掌握一门技艺的精髓。

因为，在“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传统观念影响下，许多老师傅都会留一手，将真正的本事视为家族的秘密，非骨肉血亲绝不轻传。

在这样的背景下，电视剧中的傻柱和他的两个徒弟——马华和胖子，便成为了这一现象的缩影。

傻柱倾囊相授，却未能收获两个徒弟的真心回报。尤其是那个胖子，到了八十年代，连最基本的家常菜都炒不好，更别说掌握傻柱的拿手绝活了。

这不禁让人思考，胖子背叛傻柱，是否真的是因为技不如人，还是因为心中那份对技艺的渴望和追求被现实的残酷所击碎？

然而，在这个故事里，李浪却以一种截然不同的态度面对技艺的传承。

他没有那些陈旧的担忧和顾虑，只要对方不是罪大恶极之人，只要对方愿意学，他就乐意教。

当然，具体怎么教、是否用心，这还得看对方的人品和态度。

这一天，厨房里热闹非凡。

李浪带着几个帮工忙碌地处理着食材，他们的动作娴熟而有序。

当一切准备就绪后，李浪来到了其中一处灶台前，准备开始他的烹饪表演。

“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能学到多少，那都是你们自己的本事儿。”

李浪的声音洪亮而自信，他的话语仿佛一股暖流，瞬间温暖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田。他接着说：

“老话讲得好，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只要不影响我做菜，闲暇时间你们都可以来找我请教。我这个人，没什么架子，也愿意和年轻人交流。”

这话一出，现场不少人直接愣住了。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开明的师傅，更未曾想过有一天能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和学习一位大厨的烹饪技巧。

以往，像傻柱这样的大厨在烹饪时总是神秘莫测，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而李浪却完全不同，他愿意将自己的技艺毫无保留地展示给每一个人。

“李副主任，我……我能帮您做点什么吗？”

一个年轻人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浪微笑着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一旁的陶瓷罐说：

“看见那个陶瓷罐没有？你去把它用清水洗干净，然后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