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丈夫当如是！

“唔……”

还没等林渊弄明白怎么一回事，就有一股冰凉清爽的气流，从腹部肚脐下三寸的位置凭空生出，随后沿着周天脉络一路之上到头顶的泥丸宫。

瞬间，就感觉四肢百骸通体舒展，像是做了一场顶级按摩，疲劳经由喉咙尽数吐出，留在体内的只有舒服。

气流行过的位置更是响起一阵轻微的噼里啪啦声，积攒一晚上的劳累和困意消减了大半。

一系列的舒爽，让林渊不由得轻哼了出来。

不过这感觉来得快去得快，片刻过后，冰凉的气流逐渐融入体内，消散不见。

“呼……”

林渊呼出一口浊气，这才有时间去确定。

系统！

真是系统！

刚才他还不确定，现在认真看下来，确认无误，就是系统！

这一刻，林渊甚至有些热泪盈眶。

三年了，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年了。

三年，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

好在，系统虽迟但到。

细看之下，发现系统能力极其逆天！

简单来说，打更就能变强！

每天打更，就能每天获得奖励，而且还能提升资质根骨悟性，相当于全方位提升！

“不光如此，系统还能消除大部分熬夜的劳累疲惫。”

林渊现在只能感觉到有些许的困意，估计睡两个时辰，就能恢复到精神百倍的状态。

更重要的是，这系统还能升级。

打更百次，自动解锁更多功能！

“是奖励顶级功法，还是神器法剑？”

林渊不禁握紧了拳头，对未来燃起了希望。

……

张老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三四点钟，出门就看到林渊还在练习那套黑虎拳，不由发出一声感慨：“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

等到戌时左右开始打更，林渊主动提出，要包揽全部的喊话。

要不是兵马司中的硬性规定，更夫必须两两一组，不然林渊都想劝张老就在家中待着就好。

对此，张老困惑了。

打更是个苦差事，日夜颠倒没有油水还无聊，除了他这样年过半百的老头，但凡稍微年轻一点的人都不愿意干。

更房不是没来过新人，和张老组搭档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无一例外都是干一段时间后觉得没前途，就申请调走了。

毕竟年轻人嘛，想往上爬，他理解。

不过可没林渊这样，好像今天不打更，就失去了什么似的。

林渊走在前面，一想到今天打更完就能获得奖励，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

一更打完，林渊没有放过间隙时间，而是在院子里将黑虎拳的一招一式潜心练习。

一遍又一遍，林渊好似上了瘾，一套拳术打得越来越顺畅。

张老在一旁看得真切，并没有说什么，等到林渊结束一遍拳路后，带着期许地问道：

“怎么样？腹部丹田内有气感了吗？”

林渊哑然失笑，道：“哪有那么快，张老您可是说过，司里的天才也要一个月才能找到气感，我这才第二天哩！”

张老笑了一声，道：“看你这股认真劲，就算比不过那些天才，那肯定也会比普通人要更快找到气感。”

在打更的间隙，更夫一般是不能休息的，要休息也只能一人休息，另一个人要负责看沙漏，以防错过了时辰。

而今晚这两人都没有困意，闲来无事就随便聊天。

“你说这武道境界啊，我也只清楚一小部分而已。”

“跨过气感、内气、内劲，等到内劲运转全身筋脉后，就有资格突破到武者境界。”

“武者分九品，九品最低，一品最高。”

“听说往后还有武师武神什么的，我就不清楚了。”

张老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杆旱烟，一边悠哉悠哉地吞云吐雾，一边将自己了解到武道境界娓娓道来。

林渊问道：“那大周的开国大将军邹明锐，是何境界？”

凡是大周人氏，没有一个人不认识邹明锐邹大将军。

大周之所以能在乱世中生生拼出一个王朝，一半功劳都要归功于他。

据说邹明锐的武道境界已臻至化境，高到不能再高。开国的最后一战中，一人硬生生挡住敌军将近万数的骑兵，杀到最后血流漂杵，京观高筑。

而这位大将仅仅只是受了些许轻伤，在大战之后的几个时辰内还在慰问伤者，强悍得令人头皮发麻。

如今大周武庙中，邹明锐的画像位居第一，无人敢质疑，无人能质疑。

见林渊谈起了邹明锐，张老猛嘬了一口烟，从邹将军如何发迹到怎样一鸣惊人，如数家珍般讲出，眼神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向往之情。

林渊听得热血沸腾，心中暗道：大丈夫当如是也！

“好了，可不能误了打更的时间。”

张老实时掐断话题，两人一齐出门。

“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

“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

“丑时四更，“天寒地冻。”

……

“早睡早起，保重身体！”

天边泛起鱼肚白，打更人一晚上的工作也正式宣布结束。

张老已经眼冒金星，哈欠连天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回房睡觉。

反观林渊，系统奖励的气团流经全身，疲劳顿时去半，目光炯炯，不见疲态。

就这样过了十五天。

林渊的生活越来越规律，每天早上睡两个时辰，午睡半个时辰，除了打更时间外，剩下的就是习武练拳。

他不觉得枯燥，反而感觉很充实。

本来干瘦的身体，如今已经有了肌肉的雏形，稍一用力，就能感受到藏匿在身体内的澎湃力量。

一点点变强的感觉，真好。

张老也乐得轻松，看着林渊每天辛苦习武，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拼命的自己，唏嘘的同时，对林渊也更加欣赏。

“早睡早起，保重身体！”

对于丰阳的百姓，崭新的一天开始了。

而对于打更人来说，一天的工作结束了。

张老如以往一般沾床就睡，而林渊也是借着系统奖励，练习黑虎拳。

远远传来一声鸡鸣，东边云雾晕开，朝阳耀目。

林渊心有所动，动作越来越快，一套拳路打完不停，再接开头重走一遍。

腹部不知何时升起一股暖流，这股暖流越来越热，最后如火炉中烧灼的红炭一般，灼得生疼！

嗤！

似是泼来了一盆冰水，顿时一股水汽蒸腾而起，腹部丹田满涨，水汽穿胸过喉，滚到嘴边。

噗！

林渊张口一吐，一道长长的白气登时飞出，在空中久久不散。

“我这是，气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