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9：所信即真相

虽然仪器的怪物化效率巨大，但消耗的能量同样是巨大的，为了获得超过金斗换的相信力量孝川天皇下令将优秀教师派遣到各个学校，少年的力量无比强大，想要战胜少年的力量只有从童年获取力量。

学校内，老师问道：“孩子们，1+1等于多少？”

学生们用自信且响亮的声音喊道：“等于11……3……X……V……”

“哈哈，大家真聪明！这些答案都是正确的。”老师称赞孩子们道，让学生们都相信自己是聪明的。

“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这些孩子们将来一定无法成为合格的大人吧。”

“总要有人去成为巴拉姆怪物吧，不是谁都能成为首相的，他们注定无法成为被人们相信者，不过还是能够成为相信者，仍是有价值的，我要让他们相信自己是最聪明的，否则他们就太可怜了，我要用相信的力量，让所有的学生获得幸福。”

“如果大家都是最聪明的人，那么谁是第二聪明的人呢？哈哈哈哈。”

“不要嘲笑大家相信着的事物，请你尊重被人们所相信着的！只有人们相信的才是真相！”

在高级中学内部，教师们让学生相信孝川天皇是至善的，而被孝川天皇认可的骑士也是善的，源源不断的相信能量传送到各处。

“孩子们，世界上最伟大的科学家是谁？”

“科学魔王智心炎！”/“天之宫秀全博士！”/“爱因斯坦！”

“是天之宫博士，天之宫博士创造了巴拉姆技术，与孝川天皇、首相山高彻也一起带领骑士从邪恶的科学魔王手中拯救世界。”

“为什么人们会去相信自己不理解的东西呢？这很奇怪吧，按理来说孩子们应该不理解他们所相信的，我甚至怀疑孩子们还不理解科学家是什么，智心炎博士的想法过于超前，以至于被人们认为会毁灭世界。”记者问。

“相信需要理解吗？相信是不需要理解的吧，即使我们不理解相对论，我们也能感觉到它是正确的，这正是真理的伟大之处呀，孩子们能够感觉到智心炎是邪恶的。”

……

在见证了令人震撼的怪物化技术之后，金斗换开始对胜利产生动摇，必须尽快战胜山高彻也，否则便会彻底落败，智心炎将自己的部分相信力量分给了金斗换，并将自己搜集到的情报告诉金斗换，而金斗换答应了与智心炎的合作。为了尽快消除怪物军团的威胁，金斗换被迫主动出击，寻找山高彻也和孝川决战。

“真正的威胁是孝川而不是山高彻也吗？在我看来无论哪一个都很难对付呀，说不定他们两个人分别在酝酿着两个巨大阴谋吧。”

智心炎告诉金斗换，自己会拖住其他骑士，让金斗换能够打败山高彻也或者天皇孝川，一场大战在所难免，远望过去便是山高彻也所在的首相府邸，金斗换害怕人类被不断地变成怪物，必须将天皇孝川和山高彻也打败，做好可能会死的思想准备后，金斗换武装为骑士：“最善！降临！”

庞大的相信能量触发了警报系统，让金斗换的偷袭计划落空，不过就算是这样金斗换必须去战斗，尽快打败山高彻也。

“出来吧，山高彻也。”

和山高彻也一同出现的是另一位骑士——保国豪西进，就二对一而言金斗换没有任何优势，可也并非没有胜利的可能性。金斗换以音速向两人冲来，狂暴的风要撕碎眼前的一切，山高彻也没有任何躲避，用相信能量在自己面前创造出一面铁壁，抵消了风的力量，在封闭的地方内，金斗换的力量大打折扣。

山高彻也：“只要你投降，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我可不想被你变成巴拉姆怪物。”

“既然如此，我就将风的力量凝聚到手中，成为一把锋利的剑吧。”

这并不能将金斗换胜利的可能彻底破灭，面对强敌，金斗换选择依靠智谋战斗，在战斗前金斗换就已经在脑海中模拟了一百种可能，而抵御风的铁壁也在其中，不是无法应对的。

“果然，金斗换非常棘手。”

不过也仅仅只是棘手罢了。

“即使占据优势，你也不打算和我战斗吗？真是个足够谨慎的人呀，不过你要是以为这样就能无事那可就太小看我了。”

金斗换提高了自己对风的控制精度，无数把锋利小型尖刀朝山高彻也攻去，不过山高彻也同样也做了战斗模拟，创造出金属圆球将自己包裹在其中，将肉眼无法观察到攻击全部挡下。山高彻也也武装为了骑士，不过没有打算和金斗换近身战斗，只是为了防御金斗换的风刀。金斗换调整自己的战术，将自己准备的杀招一一用出，即使用风破坏地形，将山高彻也卷到空中，依旧被山高彻也挡下。

山高彻也：“你对风的运用确实精妙，但风的力量无法突破巨岩，如果你逃跑的话，巨岩也无法追上风吧，我们之间无法分出胜负。”

“无法分出胜负应该是休战吧，怎么变成我单方面的逃跑。”

在金斗换和山高彻也战斗之际，保国豪西进所率领的怪物军团将金斗换包围。

金斗换：“这不光彩吧，让别人代替你去战斗，我讨厌和巴拉姆怪物战斗呀。”

“巴拉姆装甲会将人内心深处映照在上面，而你的颜色是灰色，无趣的颜色，和你战斗是无趣的，仅此罢了。”山高彻也不打算和金斗换战斗，怪物军团就足以将金斗换彻底淹没。

“风是没有颜色的，亦如镜子中的丑陋面容，我就是你们呀。如果我逃走的话，你就会拥有更庞大的怪物军团吧，那么我就再也无法打败你了，我不想把自己的国民也变成巴拉姆怪物，所以我必须战斗，就在现场将你消灭掉，为了实现我的理想我必须战斗。”

在山高彻也面前的怪物军团秘密麻麻，将山高彻也挡住，怪物们向金斗换涌来，为了得到变回人类的资格怪物们拼尽自己的力量去战斗，指挥怪物军团的并不是山高彻也，而是另一位骑士——保国豪西进。

“喜欢我为你准备的葬礼吗？”怪物军团的指挥者保国豪西进轻蔑地看着，没有下场战斗的打算。

金斗换将涌来的怪物一个又一个地杀死，只是这些怪物并非是邪恶的，在被变成怪物之前，他们是一个又一个的普通人，虽然怪物丑陋面容将这一信息掩盖，却无法彻底隐藏起来。无数巴拉姆怪物死在金斗换的风刃之下，在几天以前这些怪物还只是普通的人类，拥有家庭，拥有梦想，对明天拥有期待。

在消灭所有的巴拉姆怪物之后，和金斗换战斗的是骑士，和怪物战斗用尽了金斗换的能量，如果能够拖延一些时间，那么能够将能量恢复，金斗换拉开和对手的距离，等待能量慢慢恢复。

“逃走吧，就和之前一样，那才是你应该做的，不要装作英雄不屈地战斗。”保国豪西进并不打算让金斗换逃走。

“这和是否是英雄无关吧，我要消灭你们，然后得到世界。”

金斗换有着必须去战斗的理由，为了抓住最后的胜利机会必须将未出现的怪物军团扼杀在摇篮之中。金斗换将自己的战斗能量压缩到手中，成为一把无法看见的剑，也许只是把极短的匕首，向前走去。保国豪西进准备和金斗换展开近身战斗。

“你上当了。”

在拳锋即将撞上的前一刻，金斗换的身上再次爆发出惊人的战斗能量，这并不是金斗换的战斗能量，而是智心炎分享给金斗换的，依靠智心炎的战斗能量金斗换将保国豪西进打飞，在地上翻滚着直到撞上建筑。金斗换的装甲变成一半青色，一半红色，不过金斗换并不擅长使用火焰。

“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在金斗换胸前的是一枚小小的勋章：“这是智心炎给我的智慧勋章，只要拥有这枚勋章，我就能够得到智心炎的战斗能量和火焰的力量，要让你们相信能够将我战胜你们才会和我战斗。”

看到金斗换组合火焰的强大力量后，山高彻也不得不拿出自己的全部力量和金斗换战斗，躲避金斗换不断发出的火焰龙卷，在火焰龙卷席卷过后，地面也被烧得干干净净。

山高彻也：“对我来说也是同样的，让你相信能够胜利你才会和我战斗，我会让你相信自己能够取胜，让你这么相信着。”

山高彻也通过高速移动来躲避金斗换的风刃，同时创造出巨大范围的紫色酸雾将战场垄照，封锁金斗换的退路，金斗换也使用风试图将酸雾全部吹走，然而山高彻也很快就创造出新的酸雾，越来越多，不过这些酸雾在碰到可腐蚀物后会减少，山高彻也通过雾来隐匿自己的位置避免自己被金斗换的风刃击中，战斗极为激烈。

山高彻也：“你不会以为凭借武力就能够统一世界吧？人们所需要的是可以相信的人呀。”

要被人们相信着。

“人们更愿意相信那些愿意欺骗他们的人吧，我们不都被人们相信着？”

“没错，人们相信着我们，可相信我们的人们是无知的，他们相信我们能够拯救世界，但是我们不能，我们不是英雄，我希望我是一位英雄。”

金斗换：“只要相信自己是英雄就好了吧，我这么相信着。”

山高彻也没有任何话语可以辩驳，相信本身是正确的，人们通过相信而活，相信理想能够实现，相信自己必将得到幸福，相信英雄存在必将去拯救世界，相信者是幸福的，没有相信，世界必将就此毁灭。

凶虐的酸雾将一切吞噬，残暴的风刃将四周切碎。两个人战斗着，将庞大的信仰之力互相消耗，每一拳都可以将装甲撕碎，每一拳都可以将普通骑士直接消灭，山高彻也用酸雾包裹自身，成为战车向金斗换冲来，而金斗换用狂风将酸雾吹散，小心地避开酸雾存在，腐蚀紫雾覆盖了整个战场，这种情况下不分远程和近身。

“如果是附在拳上的话，金斗换应该不会察觉吧。”山高彻也用酸雾包裹住自己的拳近身打向金斗换，在如此近的距离内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如何接住自己这拳，然而金斗换同样用拳挡下了这招，金斗换的拳上同样围绕了风刃。

“你的理想不会是拯救世界吧？我从你身上感觉不到任何野心，没有野心的人不应该战斗吧。”金斗换问。

“我的理想很普通，和大部分人没有什么区别，因此并不难实现。”

在激烈的对拼中，金斗换和山高彻也的战斗能量都已即将见底，而金斗换看到了击败山高彻也的机会，将逃走用的能量化做自己最后的刀刃，金斗换相信最终的胜利会属于全力以赴的人，空气也被压缩为肉眼可见的金属刀刃，要斩尽眼前的一切。

“我相信只要舍弃掉什么那么便能够得到实现理想的力量，将自己的善心舍弃，将能够感到痛苦舍弃，一步一步走向理想，如果不这么做就无法战胜这个世界的残酷吧。”金斗换向前走着，直到接近胜利的这一刻。

金斗换将自己最后的能量爆发而出，冲向山高彻也所在：“你输了，山高彻也！”

金斗换的风刃将山高彻也的装甲破开，然后将山高彻也斩杀，然而在下一秒金斗换就发现自己所看到的胜利不过是山高彻也创造出来的幻象，从一开始，山高彻也就不打算给金斗换任何胜利机会。

“你果然只是在拖延时间吗？”

随着酸雾消散，金斗换看到了更多的巴拉姆怪物，由更为强大骑士带领着，将自己团团包围，不管如何推演，金斗换都无法推演出自己成功逃走的可能，在最后，金斗换被山高彻也所骗，耗尽战争能量，金斗换已经没有可能再取胜。

“我说过，要让你相信自己能够取胜，这样你才会和我战斗，你相信了我，从而得到这样的结果。”

面对如此多的怪物，金斗换感到了害怕，但害怕改变不了什么，能够改变战局的奇迹。

“你害怕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战场上，问金斗换道，这是智心炎的声音。

智心炎创造出两重火墙将战场分割，一重火墙保护金斗换，另一重火墙围住巴拉姆怪物，随后智心炎将火圈缩小，烧死无数巴拉姆怪物。

“巴拉姆怪物也是人类，他们只是为了保护人类而站出来的普通人类，你杀死了人类。”保国豪西进对智心炎破口大骂。

“准确的说他们是被变成巴拉姆怪物的人类。”智心炎没有迟疑，异常决绝。

智心炎从一开始就想好了各种情况要怎么应对，智心炎的目的不是杀死这些怪物，而是为了避免更多的人被变成巴拉姆怪物，必须要让人们知道战斗的残酷，必须让人们害怕成为巴拉姆怪物。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会对战争产生美好想象，从而重复历史错误，要告诉人们残酷，要人们相信残酷，要让人们害怕残酷，从而远离历史错误。

“即使如此，他们也依旧是人类，你果然是邪恶的，科学魔王。”

“这里是战场呀，只要在战场上那等同于军人，那些伤害着他人的人也是人类呀！伤害人类的，是人类自己！”

是否是人类和善恶没有直接的关系。

智心炎的巴拉姆武器是一把冲锋枪，火墙穿过山高彻也和保国豪西进，然而强大的相信之力将伤害挡下，在意料之中，智心炎将无数子弹射向两人，同样被两人挡下。如果无法做到碾压，那么骑士之间就需要依靠对拼分出胜负，如果将战斗拉长或许会被智心炎找到破绽，所以双方都不想和对方战斗。

“就算你打倒我们也没有意义，人们依旧会去相信新的……”

“我不打算打倒你，我只是想阻止人类变成巴拉姆怪物而已，只要能够阻止人类灭亡，也就是我的胜利。”智心炎如此说道。

“怪物化技术让巴拉姆石的力量造福全人类，你无法阻止人们得到幸福，巴拉姆怪物是幸福的，你无法夺走人们的幸福。”保国豪西进嘲讽道。

“人类会在虚假的幸福中灭亡！”智心炎很想将这句话大声地说出，可是却无法做到，理念上的巨大差距让双方无法交流：“这都是桐生爱兔的错呀。”

更多的巴拉姆怪物朝战场赶来，被智心炎的火墙挡下，人类被不断地变成巴拉姆怪物，成为战斗的工具，智心炎不能因为被变成怪物的普通人类就相信怪物化技术可以是善，必须将其否定，必须舍弃怜悯，必须给予阻止，否则人类必将成为怪物而灭亡。

“我们走吧。”智心炎扶起金斗换后将自己的能量分给金斗换，然后使用风的力量撤离了战场。

只要能够打倒孝川，智心炎会利用一切正义和邪恶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