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30：怪物军队

借助巴拉姆怪物的力量，山高彻也同时击退了金斗换与智心炎两位强大的骑士，比相信更强大的力量是相信者们为了自己所相信的事物而拼上性命。

孝川：“我们要把更多的普通人转变为巴拉姆怪物，从而增加我们的力量。”

“可是陛下，如果我们将更多的人转变为怪物，那么骑士们无法应对不断出现的伤害事件吧。”

“那就将所有人都变成怪物好了，只要所有人都能得到能够保护自己的力量，那么人们就不再需要骑士的保护了，就让骑士们专注于自相残杀，为我们的计划收集能量吧。”

“是，天皇陛下！”

即使得到了力量，人们也依然被会更加强大的力量所统治。

“那么天皇陛下，我们是否按照军队来管理这些力量呢？我们应该组建由巴拉姆怪物组成的军队，用条例将怪物们约束起来，让怪物远离人们的日常视线，这样人们才不会害怕。”

“我们应该这样做，只是骑士们并不擅长指挥和管理，他们只有被人们相信的才能。”

为了在自相残杀中获胜，所有骑士都将自己的信徒尽可能地变成巴拉姆怪物，为自己战斗。在某个道场内部，一位骑士在将自己的信徒一个又一个地转变为巴拉姆怪物，由于没有多少信徒、自己不被巴拉姆管理局看好，只得到了怪物工厂所拆卸下来的过时仪器。

人们相信自己是善的，从而相信巴拉姆怪物可以是善，变成了怪物，人们相信自己能够驾驭住自己内心的阴暗深处，人们这么相信着。

“你们要牢牢相信我们会用这份力量保护自己和人类。”骑士这样对自己的信徒说道。

即使成为巴拉姆怪物，仍然可以产生相信能量。

为了打败金斗换和智心炎，孝川天皇让骑士们将普通民众转变为怪物，增强自己一方的战斗力，巴拉姆石的力量让已经无法行走的老人再次站起，部分人群对于怪物化技术是感激的，而更年轻的人群对怪物化技术感到畏惧。被变成怪物的人只能接受士兵的身份与骑士共同战斗，否则便会被视作邪恶肃清。

“我不想战斗，人类不应该这么活着。”被变成巴拉姆怪物的人类升起了反抗之心。

“我们为保护人类而战斗，不想战斗的人都是不想保护人类的邪恶，是邪恶就要肃清。”

“金斗换和智心炎并不强大，为什么骑士们自己不去战斗？”被变成怪物的人问道。

然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骑士对提问感到恼怒，将提问者变成巴拉姆怪物后消灭掉，阻止人们问出更多的问题。

“只要我们消灭金斗换和智心炎，正义就能够胜利，巴拉姆石的力量也能够从战斗用于造福世界，正是因为邪恶迫近我们才不得不被迫减少国民的福利，我们要阻止他们两个邪恶将世界毁灭掉。”

出现在街道上的民众都被骑士们变成了巴拉姆怪物，愿意成为怪物的人主动前来，不愿成为怪物的人躲在家中，通过窗边的一小块无遮处，民众看到了人群被变成巴拉姆怪物的景象，在更多人得到力量后不是正义战胜邪恶，在力量的差距前，区分正义和邪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只有强者对弱者的胜。

“我也会被变成巴拉姆怪物吗？”

命运会将所有人都裹挟其中，人们会强迫他人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从而增强自己一方的力量，人们相信自己才是正确的，人们不允许他人忤逆正确。

“我不想变成丑陋的怪物，有谁来能拯救我？”

随着被变成巴拉姆怪物的人越来越多，民众眼中所见的越来越接近地狱，无数的巴拉姆怪物能够随手将人类消灭，那么剩下的人类只能选择相信或者成为巴拉姆怪物，如同恶鬼般的怪物军团，让所见一片黑压压茫然。

“我们是善，那些反对我们的骑士和人类才是邪恶，我们要将邪恶消灭。”骑士对怪物们说道。

狂暴的呼声形成声浪震荡传来，摧残人们的意志，让没有变成怪物的人群走向骑士成为其中的一员，只要成为怪物本身，就不会被怪物伤害。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这是保护人类的力量，不愿意接受力量的人，不愿意保护人类。”

在完成讲演之后，骑士指挥怪物军团向着其他骑士的方位攻去，要将其他骑士消灭。

“或许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正义，骑士和怪物都是邪恶，只有邪恶和邪恶之间的斗争，从一开始世界就要被邪恶毁灭。”人们感到绝望和无力。

在绝望之中，人们想起爱兔的笑容，相信还存在着正义。

当怪物军团和另一支怪物军团相遇时，两位骑士指挥着各自的士兵朝对方攻去，就算是正义的巴拉姆怪物和骑士，也能够区分谁更加正义，在战场上的是怪物和怪物的厮杀，而骑士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等待着对方的战斗能量先一步耗尽，一举夺下胜利，两支军团混战在一起，无法分辨敌我。

“我相信我是正义的，因此我必胜！”

在混战中一位骑士成功偷袭击杀另一位骑士，将所有的怪物都收服，得到更加庞大的军队和信仰。

不愿意将信徒变成巴拉姆怪物的骑士，无法得到信仰争夺大战的胜利。

骑士和骑士、怪物军团和怪物军团之间的战斗被智心炎全程观战，拥有力量者为了实现自己的欲望，不惜将整个世界都卷入其中，只有一位胜利者的大战，其他的都将成为失败者，而被变成怪物的人无法从中得到幸福。

“巴拉姆石不应该被用来毁灭世界，哪怕是用巴拉姆石创造宝石和宫殿也好，技术应该用来帮助人类得到幸福，否则科学家的努力就没有意义了。”智心炎愤怒地说道。

金斗换推演自己和军团战斗的结果，在无数巴拉姆怪物耗尽自己的战斗能量后，自己险胜，舍弃人性者得到力量，舍弃人性变得更加强大，金斗换不想和他们战斗、被裹挟其中失去所有人性，必须保留自己的最后一丝人性，人不能活得过于丑陋。

“没什么好看的，我们无法正面将他们拯救，只有打倒在暗中操纵一切的幕后黑手。”

“我没想和怪物军团战斗，我在想如果我们在和真正的魔王战斗时面对同样数量的巴拉姆怪物我们该如何取胜，必须将这一因素也考虑其中。”

“我将其他骑士和怪物军团拖住就好了吧，或者用你的火焰将怪物隔开。”

“不行，如果胜利的几率小于50%，那么我们不能去和他们战斗，孝川和山高彻也非常聪明，他们肯定也推演了自己和我们的战斗，我们必须制定严密的战术，增加胜利的概率。”

即使是再聪明的天才，一旦面对拥有更多相信者，也会束手无策，被人们相信者理应所向披靡，人们要让自己相信的获胜，但就算是这样智心炎也会去战斗，只有战斗才能够将世界拯救，就算是面对被人们所相信者。

“我相信你，天才！一定能够找到击败他们的方法。”

智心炎将自己制定的作战计划告诉金斗换，智心炎将作为奇兵挡住山高彻也、其他骑士和巴拉姆怪物，而由金斗换作为刺客带着相信勋章突入孝川的行宫，只有将孝川和山高彻也同时打倒才能阻止人们不断地变成巴拉姆怪物。

“那我们就行动吧。”智心炎决绝地说。

“我没问题，我相信自己的正义的，我一直这么相信着，而现在相信回应了我，世界就由我来拯救。”

金斗换用风的力量将智心炎和自己送到高空中，从高空中一跃而下直接天降到达孝川的行宫，情报显示在孝川的行宫中存在作为安保力量的骑士和怪物，两人武装为了骑士，将自己遇到的力量消灭，直到遇到孝川。

“山高君告诉我你们灰头土脸地逃走了，没想到现在又送上门来。”孝川武装为了骑士，金色的装甲发出耀眼的光芒，言语出力量的强大。

“如果拯救世界就是我的责任，那么我不会逃避。”智心炎的红色装甲爆发出热浪将四周淹没，掩盖住了金色的光芒。

孝川并不打算同时和两位骑士战斗，将智心炎和金斗换的位置告诉给了山高彻也，只需要拖延时间便能取胜，即使二对一并不光彩，智心炎也要把将人类变成巴拉姆怪物的邪恶打倒，在火焰将整个建筑团团围住后，无数火焰子弹和风刃朝孝川攻来，将攻击悉数躲开后孝川尝试用光攻击智心炎，被智心炎的装甲接下，同等级的骑士没有那么容易就分出胜负，更何况在二对一的情况下孝川需要将能量更多的用于防守。

孝川内心：“可恶的智心炎，为什么要妨碍我的计划，玩着可笑的正义游戏，要拯救可笑的世界，人们是邪恶的，所以才会为了力量变成巴拉姆怪物，你要拯救邪恶吗？”

如果是邪恶和邪恶的战斗，那么就无所谓谁是胜利者。

智心炎和金斗换使用风和火焰的力量创造火焰龙卷，将孝川卷入抛到空中，被再次击中，即使将相信能量用于防御，也不可避免地失去华丽。

前来救援的骑士和怪物军团不可避免地被挡在火墙之外：“你们在外面待命吧。”

凭借相信能量，骑士们穿过了火墙。

孝川无法掩盖面露的喜色：“就算你们是邪恶，你们就能战胜我吗？”

邪恶之所以会存在，是因为存在着正义，只要把正义消灭，那么邪恶就是正义，因此世界不会陷入完全的邪恶，正义会永远存在。

“我无法确定未来是什么样子的，也许是胜利，也许是死亡。”智心炎想象着世界的两种走向，为了争取更好的未来而战斗，浓缩的火焰炮弹打在其他骑士身上，将他们包裹。

“救命呀，救救我！”没有躲开的骑士大喊。

然而孝川只是往呼救的方向淡定地看了一眼，就算其他骑士被杀，信仰能量也能转移到自己身上，无能的骑士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场，金斗换的风刃也切开敌对骑士的装甲，将其击杀，战斗是残酷的，残酷到连没有痛苦都是一种奢望，通过让其他骑士消耗金斗换和智心炎的战斗能量，孝川将战斗缓下。

“你不会是要打算逃跑吧，只会让自己的部下代替自己送命的家伙，明明害怕战斗却要成为骑士，成为巴拉姆怪物更适合你呀。”金斗换用激将法道。

孝川无视了金斗换，拖延时间等待山高彻也赶到，部分想要越过火焰的巴拉姆怪物被烧死，震慑住其他怪物，由于孝川的战斗方案是正确的，智心炎需要时间才能将孝川拿下，战场被切割，金斗换和骑士们，以及智心炎和孝川天皇。

“你为什么要将人们变成巴拉姆怪物，这么做到达有什么意义？”智心炎问。

“当然是为了让人们都能得到保护自己和他人的力量。”

这当然是谎言，不过总有人会相信谎言，所以谎言会一直流传下去，愿意说谎者比不愿意说谎者拥有更多幸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对话没有任何意义，只有战斗能够改变。

智心炎将庞大的能量形成巨大的火焰双拳猛砸而下，孝川立即向后退去，没有躲开的骑士被瞬间秒杀，火焰将装甲融化，要去拯救世界，没有谁值得英雄停下脚步，即使是被人们所相信者。

为了拯救世界，必须放弃敬畏，必须成为残酷，必须有赌上性命的觉悟。

面对智心炎和金斗换的连连攻势，孝川很快就再次无法支撑，风将热浪扩散到战场的每一个角落，将骑士们无情吞没，危机时刻，保国豪西进和山高彻也赶到了战场，在孝川的金色装甲之上已经出现了裂纹，只是胜负仍是未知数。

“我会挡住山高彻也和怪物，你要将孝川消灭掉。”智心炎在叮嘱金斗换后，前往山高彻也的方向。

两处战场之间不过三百米，互相之间能够看到另一处战场的战斗，同时两处战场的胜败也会互相影响，金斗换没有说什么，继续用风向孝川猛攻。

“你变了呀，智！你变得果断了！”

面对昔日恩人的客套，智心炎仅是面露鄙夷之色，任何人的任何恩情都无法和整个世界的未来相提并论，那么智心炎的选择理所当然是全力战斗，哪怕是让双手沾染上血，很快一道火焰钻头便朝山高彻也突去，被山高彻也瞬身躲过，更多、更快的攻击继续向山高彻也攻来。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不支持你吗？”

“没有那个必要，就算知道，你也不会改变你的选择，想必是为了实现什么狗屁理想不得不让人类做出必要的牺牲吧。”

“你很聪明，我有着想要实现的某个伟大理想！”

这并不能动摇智心炎的战斗意志，智心炎不会同情任何人的可笑理想，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得到幸福，从而在互相伤害之中夺走他人的幸福，正是因为自私、因为互相伤害，才让所有人都无法得到幸福。

更多的攻击向着山高彻也攻来，火焰之刃让地面燃烧起一道火墙，火焰之枪将地面炸碎，而山高彻也小心地避开智心炎的攻击，在空中布下一片酸云，和火焰一样将战场切割，面对如此多的地形招数，双方都被对方限制着，就算是近身得到优势也会被对方拉开距离。

“这样下去无法分出胜负。”

在这时智心炎的战斗能量受负能量影响，出现短暂的不稳定现象，被智心炎克服。

在另一处战场，孝川借助建筑躲避金斗换的攻击，金斗换和孝川都擅长远程战斗，而缺陷也是同样的，需要视野、能够被建筑抵挡，在剩余战斗能量不及金斗换的情况下，孝川避免和金斗换正面交锋，只要能够让怪物军团加入战斗，就能够获得优势，只需要智心炎的战斗能量少到无法维持火墙。

短暂的失能让火墙出现一道缺口，保国豪西进从不稳定的火墙缺口进入战场，部分怪物因此烧死，只要在孝川天皇面前立下汗马功劳，升格为骑士也并非没有可能，为了得到什么，怪物们想要和骑士战斗。

“真是棘手。”金斗换急道，对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办法。

拥有幸福者理应被人们相信着。

由于智心炎再次出现能量不稳定现象，火墙上出现更大的缺口，让保国豪西进和更多的怪物涌入战场，本该是金斗换的优势，瞬间变成了劣势，得知另一处战场情况的山高彻也将酸云布到另一处战场，避免金斗换逃出战场。

“这下就攻守易形了。”孝川得意地笑着说道。

智心炎凭借自己的天赋强行将相信能量和负能量分开，将战斗继续着，如果不打败真正的魔王，那么人类文明将在得到强大的力量后灭亡。

保国豪西进：“你不逃吗？”

“总得赌一把，就算没有必胜的把握，这也许是成功几率最大的一场战斗，我不会让你们把人类都变成怪物。”金斗换看了一眼天上的酸云，打算继续战斗下去，胜利还有生存的可能：“都怪智心炎，就算是天才，也有算错的时候呀。”

“我并不打算将人类都变成怪物，为了管理整个世界，让巴拉姆怪物参与管理是必要的，由怪物管理人类的秩序，骑士管理怪物的秩序，而我管理骑士的秩序。”孝川回应。

金斗换：“那就只有战斗了吧！”

更激烈的战斗在两处战场爆发，没有谁会在理想即将实现前向对手退让，只是无情，只是残酷，但骑士们接受，本该是必胜的局势，却瞬间扭转为劣势，即使如此战斗依旧继续着，狂暴的战斗余波阵阵轰鸣，战场到处都是强大力量留下的深坑，光和风的力量、火与蚀的力量对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