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渺见陆时进屋,她才开门,紧接着陆老爷那张怒目圆睁的脸就怼了上来。
满脸胡茬,一身臭味,早就没了之前的风光神气。
“陆老爷?这什么风把您从江南吹过来了?”
但陆老爷不理会,一把推开她,“陆时呢?叫他出来!”
徐渺眉心一蹙,将人赶出门,冷眼相对,“陆老爷消息倒是灵通,不过他人不在这里,这是我租的院子,慢走,不送!”
但陆老爷铁了心不走,“他不在,那找你也是一样的。”
话落陆老爷开始在门口卖惨,话里话外都在说陆时和她害了陆兴文,又骗了陆家的钱在京城卖院子。
门后的徐渺本来不想理会,但这人来人往的都是学子和官员,三人一成虎,纷纷为陆老爷抱不平!
徐渺忍无可忍,推开门理论,“你既然都不怕丢人,那我也让大伙儿评评理!
陆兴文那个衣冠禽兽,害了不知道多少良家女子,他被阉了大快人心!
你将这账算到陆时头上还不够?现在又千里迢迢上门找事!
我不过才来了京城一天,你就摸得一清二楚,不知道你是何居心?
况且,陆老爷要是觉得我有罪,直接左拐去京师衙门击鼓,若不行,你还可以去告御状!
我徐渺就在京城奉陪到底!且看看是你遭报应,还是我下大狱!”
陆老爷被这声音吓到,一时语塞,“你!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当初在陆家装的低三下四,没想到竟这般伶牙俐齿。”
徐渺冷哼一声,“对付你这种小人,我用不着客气。”
话落,“砰”的一声将门闭上。
陆老爷一时不察,鼻子被夹,一个屁股墩就摔坐在门口:“你给我等着!
陆时那个白眼狼,和你这个小畜生,我都不会放过!”
随后他在路人的指指点点下,灰溜溜离开。
而院内,徐渺喊道:“陆时,你可以出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陆时也不隐瞒,“应该是孙纤云诈死逃走,他这一脉彻底没了希望,而我又几乎将陆家的财产都带走了。”
徐渺不敢相信她的耳朵,陆时还真是闷声干大事,陆家财富少说都抵半个江南府。
“你……这是计划了多久?陆家就如此招你恨吗?”
陆时缓缓坐下,面上波澜不惊,但眼中的黑雾,似乎在燃烧,双手也不禁攥紧。
可他嘴上轻飘飘说道:“恨,恨不足以概括,我若是不先下手,那以后我会比他们惨上千万倍。”
徐渺感觉到那如实物的恨意,闭上好奇之心,坚决不管闲事!
她假笑一声,“行吧,你的私事我也不多问,只是看陆老爷的架势,不会放过你我。”
“渺渺放心,我不会让他伤害到你的。
我不怕他来京城,就怕他不来,真正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陆时说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徐渺看得脊背发凉,好瘆人!
陆时是怎么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刺激的话,而且她好像又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计划。
但她不长记性,还是问道:“听你这意思,是你故意引陆老爷来这里的?”
陆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起身回屋继续收拾东西。
徐渺收回笑容,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颤,不能细想,不能细想。
呵呵,她昨日千不该万不该答应和陆时住在一起的!
果不其然,三日后,陆老爷的尸体就被巡查的侍卫在街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