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陆老爷的死状极为残忍，四肢丢失，被做成人彘丢在街头，要不是占了乞丐的地方，只怕无人发现街角放了具尸体。
围观路人认出来了，提醒官差，陆老爷在徐渺门前找事。
于是乎，徐渺一大清早就被京兆尹带走盘问。
堂上，京兆尹杜大人狠狠拍了下惊堂木，徐渺没睡醒的脑子立马清醒，拱手一礼。
“草民徐渺见过大人，不知道草民犯了何事？”
杜大人板着脸，没好气道：“本官还没问，你倒是先开口了！陆松涛你可认识？”
闻言，徐渺脑子飞快运转，陆时这几天早出晚归，昨晚都没回来，难道干“大事”去了？
杜大人不耐烦，再一次拍了惊堂木示威，“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用得着想很久吗！”
听到那刺耳的声音，徐渺压下心头的不悦，“是江南府的那位陆老爷吗？若是他，那就是认识的。”
“你且说一说，你昨天都去哪里了？”
徐渺思索片刻，才说道：“草民一直在家温书，只有饭点时，到家门对面的小摊子对付一口。”
“谁能证明你一直在家？”
徐渺两手一拍，“有啊，就门口的小商贩，草民要是出了门，定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那你这几日可去过朱雀街？”
徐渺羡慕地摇头，“朱雀街那都是贵人们住的地方，草民可去不起，敢问大人，是陆老爷出了什么事？”
“本官没说，你就不要问，那你的好友陆时，人现在在哪里？”
这问题，徐渺迟疑片刻，既然陆时没交代，那她只能是实话实说，“草民不清楚。”
“你们不是合租？怎能会不知！撒谎包庇，可是重罪！”
徐渺无所谓地解释道：“是合租，但我们互不干扰，腿长在他身上，草民可管不了。
大人要是找到他了，记得告诉草民，他还欠着房费呢！”
杜大人心怀疑惑，再次追问：“你真不知？”
徐渺重重地点头，“千真万确！大人，草民好歹也是读书人，将来是要入朝为官的，知道孰轻孰重。”
杜大人轻哼一声，“谅你也不敢包庇一个杀人犯！
这段日子本官要你随传随到，有陆时的消息务必告知。”
“是，草民告退。”
徐渺松了一口气，缓缓退下，这杜大人还算公平，没直接牵连她。
只是离开时恰巧碰到抬尸体的担架倾倒，那露着两个血窟窿的头，砍掉四肢的身体，就直挺挺滚到徐渺脚边。
顿时，徐渺脸色煞白，捂住嘴干呕。
她越想越可怕，脑子都是挥之不去的血窟窿，交织着陆时的瘆人眼神，心跳加速，没走几步就昏倒在地。
衙役不屑地扫了一眼，就去禀报，“大人，你这招真高！
这徐渺胆小得紧，看了一眼就晕了，应该不会是他。”
杜大人摸着小胡须，望向堂外，“本官却觉得不对劲，那日他不是替陆时打抱不平。
刚才话里话外可都在说他与陆时不熟悉，像是着急撇清关系。
这样，你再去把另外两个从江南来的举子叫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多时，顾之辞和钱鑫也被带来，他们看着被安置在一边的徐渺，问了缘由后还嘲笑了一番。
结果杜大人故技重施，这两人也没好到哪去，忍着恶心坐到徐渺身旁顺气。
这事真是陆时干的？
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