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城兵马司办案，闲杂人等避让！”
街口处传来的呼声，让飘香阁外围观，好事之人纷纷散去，不敢逗留。
飘香阁二楼，贾琏脸色微变：“琅兄弟，今日之事怕无法善了。”
“素问裘指挥使溺爱独子裘飞，五城兵马司也能管京中打架斗殴之事，被他抓入五城兵马司，焉能有好下场？”
“咱们得赶紧离开。”
贾宝玉，薛蟠也连连点头，显然不愿意继续待在这里。
裘飞张狂大笑，隐忍蛰伏的他从地上爬起，如一个胜利者高高在上的看向贾琅等人：“现在就算跪地舔我的靴子，也没用了。”
“牢狱之灾，诸多酷刑，老子要让你全都尝一遍。”
“哈哈！！”
笑声刚起，贾琅缓步靠近，一巴掌再度甩了出去。
“啊！”
惨叫声响起，裘飞不可置信的看着贾琅：“你真不怕死？”
贾琅不屑道：“凭你？也配？”
“当着你老子的面，我依旧敢揍你，信吗？”
裘飞硬气道：“老子要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踏踏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百余个五城兵马司的士兵在指挥使裘啸山的带领之下来到二楼。
当看到独子满脸红肿，嘴角还有鲜血，多年未动怒的裘啸山恨不得将贾琅等人给就地正法。
“父亲，您可来了，刚才........”
“莫要乱攀关系，此刻我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正在执行公务，刚才接到举报，此地有人行凶，意图草菅人命。”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皇城脚下也敢行无法无天之事？”
裘飞哪里不明白老爹的意思，赶忙跪倒在地：“指挥使大人，刚才我们在这里喝酒与那边三人起了冲突，谁知贾琅恃勇逞凶，一进来不问对错，先是将我所带的仆人断手断脚扔了出去，又要将我折磨致死。”
“如此丧心病狂之人，法不容诛，请指挥使大人为小民做主。”
裘啸山松了口气，自己这个儿子虽然纨绔不堪，可到底有几分小聪明，知道顺坡下驴。
当他得到仆人回禀说裘飞与贾家起了冲突，就意识到此事没想象的那么容易。
贾家虽不复当年之盛，可近期因为贾琅封爵，王子腾被点一品九省都检点，再度有兴旺之势。
虽说他背后之人不惧贾家，可这事情是他儿子惹出来，能否拉上后背之人，一切未知。
因此要对付眼前的贾琅必须要站在法理，道义之上，所以才会有刚才那一幕。
“来人，给我将这些意图杀人的狂贼拿下，带到五城兵马司。”
“光天华日，朗朗乾坤，我就不相信还没王法了。”
“谁敢乱动，莫要怪我手中刀枪无眼！！”
冷锋直接站在贾琅跟前，厉声断喝，二十名亲兵更是掏出武器，俨然要与五城兵马司的士兵火拼。
裘啸山眉头微皱，冷声道：“好一个贾琅，竟然将朝廷额外赏赐的亲兵当成私兵来用，公然藐视王法。”
“你要造反？”
贾琅拨开挡在前面的冷锋，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容：“好大的官威，好无私的指挥使。”
“就算你没坐过衙门，断过案子，也应该知道问案不该听一面之词。”
“你倒是好，三言两语就定了我的罪，到底是谁目无法纪？谁无法无天？”
裘啸山冷声道：“外面断手断脚的仆人，以及厅中的伤者，已经说明一切，你还要狡辩？”
“如再反抗，莫怪我手下无情。”
贾琅摇了摇头：“根据朝廷律法，牵涉直系亲属，办案人当回避。”
“如今此案牵涉到你儿子，怕是你无权过问吧？”
裘啸山脸上一黑，他没想到贾琅小小年纪非但没被自己唬住，反而指出他的不是。
“此事本官自然清楚，到了五城兵马司，自会有其余人审理你们的案子。”
“来人，带走！！”
“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此刻的裘飞嚣张无比：“贾琅，你若够种，现在反抗，老子倒是要看看你有几条命。”
贾琅哈哈大笑，看着裘啸山，裘飞父子，摇了摇头：“今个你们怕带不走我。”
裘啸山眼神阴翳，嘴角噙着一抹笑容，缓步走到贾琅跟前，小声说道：“就凭你身边这二十个亲兵？”
“你可知道我带了多少人？”
“北城兵马司五百人全部被我带了出来。”
“只要你敢动手，本官就敢下令格杀勿论。”
“到时候就算闹到了龙庭，谁也指不出本官的错。”
“至于你，只能出现在奏折中，因刀剑无眼，伤势太重，最终不治而亡。”
“你觉得谁会为一个死人与我为敌？”
“凭如今日渐衰落的贾家？”
“识相的现在扔下手中的武器，束手就擒，跟着我回五城兵马司，或许能保住这条小命。”
贾琅丝毫不慌，笑吟吟的看着裘啸山：“你确定能吃定我？”
裘啸山哈哈大笑：“若你刚才立刻返回宁国府，就算我有滔天的怒火，也不敢上门抓人。”
“可你太年轻，一路走来太顺利，你觉得无人敢动你。”
“所以当你决定留下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此刻的结局。”
贾琅饶有兴趣的笑道：“你不知道我是锦衣卫千户？就算有罪也得锦衣卫调查。”
裘啸山摇头：“你还是太年轻，太天真。”
“一个未上任的锦衣卫千户我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
“等进了五城兵马司，将你当街杀人的罪名做实，或许锦衣卫千户也要空缺出来一个了。”
贾琅脸上的笑容更浓：“看来你是将一切都算计清楚，从未打算让我出这个飘香阁。”
裘啸山哈哈一笑：“现在明白，太晚了。”
“你是要给我一个正大光明杀你的机会，还是要回五城兵马司，受点折磨再死？”
“如果我两条路都不选呢？”
裘啸山冷厉的脸上充满杀机：“不由得你不选！”
“贾琅当街行凶，意图谋反，罪不可赦，虽身上有爵位，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敢于反抗者，杀无赦！！”
“众军上前！！”
五城兵马司的一众士兵正要动手，只听飘香阁外再度传来紧密急促的脚步声：“包围飘香阁，卸下所有人的武器，反抗者以谋逆罪论处！”
“上！！”
二楼所有五城兵马司的士兵脸色茫然，不约而同的都看向裘啸山。
裘啸山脸色难看，盯着贾琅。
贾琅嘴角翘起，哈哈一笑：“比人多？你带的人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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