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下面来了很多当兵的,一上来就收缴了我们的武器,弟兄们想要反抗,可被打的哀嚎遍野,满地找牙!!”
裘啸山眼神阴鸷:“私自调动军队,这是造反的大逆之罪,不管是谁,难逃律法的制裁。”
“我倒是要看看,谁这么不要命的帮你。”
“踏踏踏.......”
脚步声越来越近,率先上楼的两人正是牛勇,柳明。
“琅哥儿,你没事吧?”
“妈的,裘飞这小子还没被我揍够?敢挑衅你?”
一边骂着,正好看到想要躲藏的裘飞,牛勇上去就是一脚:“凭你这个废物,也配挑衅琅哥儿?真他妈找死!”
“以后出门注意点,别乱逛花街柳巷,小心不知道怎么死的!”
裘飞对牛勇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在牛勇当兵前,被修理了几次,每次其老爹虽愤怒,可却不敢上门讨要说法,毕竟镇国公府,牛继宗又是兵部尚书,地位比他高太多,找上门只会是自取其辱。
“爹!!”
求救的看着老爹,裘啸山冷声道:“牛勇,好大的胆子!”
“你们在御林军当差,难道不知道擅自调动军队,乃是谋逆大罪?”
“今个除非将我五城兵马司五百兄弟全部杀死,否则我要告上麟台,看你爹能否保得住你!”
牛勇嘿嘿一笑,打量着裘啸山:“我说这个小王八哪来的胆子,原来是后面有头老王八!”
裘啸山冷哼一声:“现在由得你猖狂,总有你笑不出来的时候。”
“来人,去请御林军几位将军,我要看看他们今个怎么说。”
“不用那么麻烦!”
“那两个小兔崽子不过是凑热闹罢了!”
伴随着声若钟雷之音,身着盔甲,腰佩长剑的周侗阔步而上。
“是你?”
周侗笑道:“怎么?难道不知道贾琅是谁的兵?”
“瞎了你的狗眼,谁都敢惹,真以为没人敢打你这条狗?”
“将这些人的武器都收了,谁若反抗,打一顿,老实了再收!”
“喏!!”
牛勇,柳明哈哈大笑,带着人挨个缴械,遇到动作稍慢的人,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毫不留手。
不少五城兵马司的士兵看向裘啸山,可见指挥使都满脸呆滞,哪里还敢反抗?
贾琅快步走到周侗跟前:“周帅,若再晚来一会儿,怕是你就得去五城兵马司捞人了,我少不了一阵毒打。”
周侗笑道:“你小子将老子斥候营中的精锐都给挑走,就这五百废物,能奈何得了你?”
“若不是怕你发起狠,将事情闹大,老子怎会亲自来?”
“你家那个舅舅可不是省油的灯,没少给我添麻烦。”
贾琅知道他说的是王子腾,笑了笑:“毕竟是基本盘,干了这么多年,怎会没有一点手段?”
“要不要我打个招呼?”
周侗摇了摇头:“这点小事干不成,老子不如回家种地。”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天,丝毫不将从三品的裘啸山放在眼中,这让裘啸山的肺都要气炸了。
可比人数他带来的五城兵马司怎能与京营相比?
论官阶京营统帅位列一品,他不过从三品,其中插着十万八千里。
极力的保持冷静,裘啸山抱拳上前:“周将军,京都秩序乃我五城兵马司的分内之事,今日你越俎代庖,朝堂之上如何与陛下朝臣交代?”
“就为了徇私枉法,庇护这小子?”
“只要你带人离开,今个的事情我可以替你瞒下。”
周侗哈哈一笑,鄙夷的看着裘啸山:“真不知道你这官怎么当到了三品。”
“飘香阁有人意图造反,调集五城兵马司士兵围杀朝廷勋贵,我身为京营统帅,遇此大案,怎能不亲自出马?”
“等我上到二楼发现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裘啸山与其麾下士兵正在行凶,不得已下,我只能.........”
“嘿嘿.......”
裘啸山脸色陡然难看,这熟悉的话与他刚上来的说辞几乎一模一样。
背生冷汗,眼冒金星,此刻他方寸大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你......你........”
周侗讥笑道:“难道不对吗?”
“要不要让我问问你麾下的士兵,看看是谁要围杀朝廷勋贵?”
裘啸山脸色苍白到了极点,他知道这样问下去,肯定有人会将所有的罪责推到他的头上。
虽说他这个三品指挥使不会因这点栽赃落马,可事情闹大,他儿子身上并无功名,被抓到京营调查,怎能保全?
随便栽赃一点罪,到时候真就一切休矣。
脸色急速的改变,裘啸山陪着笑:“周帅,咱们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何必要鱼死网破?”
“今个我认栽了,放我一马,如何?”
周侗笑眯眯的摇了摇头:“你得罪的不是我,我放过你有何用?”
裘啸山脸色阴晴不定,他一个朝廷三品怎能与贾琅一个十五岁的小子求饶?
传出去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
可鱼死网破,他哪有这个资格?
“周帅,京都乃繁华之所,虽办理要案,也不能耽误百姓的出行。”
“咱们将外面那些意图围杀本爵的逆贼与楼中的反贼带回去,慢慢审问。”
裘飞吓得差点尿裤子:“爹!”
“快救救我!”
他不敢想象真被抓到京营会是什么下场。
就算能活着出来,怕是浑身上下也缺少零件。
“我可是您的独子啊!!”
裘啸山长长的吸了口气,极力的保持冷静:“贾爵爷,刚才是小儿不懂事,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你。”
“还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他这一次。”
“日后你所到之处,这小子退避三舍,如何?”
贾琅笑道:“自古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认栽了,我也不好纠缠。”
“可就怕有些人记不住啊!”
“该怎么惩罚才好呢?”
裘啸山瞪大眼睛,满腔怒火,可还是压着:“爵爷画出个道道,一切听从吩咐。”
贾琅扭头看向一旁的贾琏:“琏二哥,你说刚才那几个人的惩罚够不够?”
贾琏哪会不明白贾琅的意思,笑着摇头:“不够。”
“相比于他给我们造成的心理伤害,远远不够。”
贾琅又看向裘飞:“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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