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年一拍大腿,“是啊,还可以酿酒!”
当时他觉得那些浆果都发酸了,而且扔下去肯定要摔烂,甚至爆浆,就没拿。
听老爹一说,他也觉得酿酒是个不错的选择。
本来食物就短缺,烟、酒现在可是稀罕物。
“这样,哥,你把你的麻袋给我,待会我回去把那松鼠的老窝给端了。”
大哥便把袋子递给了赵庆年。
赵父斜睨赵庆年一眼,略带玩味的问:“你还记得路?”
赵庆年一听,一拍脑袋,说实话,这路也不算近,可树林里都一个球样,还真不一定记得住。
但下山的路就不一样了,只要往下走,看着远处的村落,一直往下走,总能到山口。
“我试试吧。”赵庆年也不敢打包票。
“嗯,注意安全。”赵父拍了拍他的肩膀,背着背篓,径直上了山。
两个村民也一声不吭走了。
大哥也叮嘱道:“老三,找不到就不找了,别钻牛角尖,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大哥。”
赵庆年背着背篓,再次上山。
他挑着眉,仔细思考来时的路,聚精会神。
脑子闪过无数的记忆碎片。
脑阔疼。
【五感:1.1】
他走了十来分钟,脑袋昏昏涨涨的。
“左还是右?”
赵庆年分不清,只能揉着太阳穴思考。
这是一个非常淘神费力的活。
眼前的【五感】字样越来越显眼,脑阔也越来越疼。
“是了,右边。”
就这样,一路上,赵庆年都在反思去的路。
两小时后。
他还真就到了那个位置。
赵庆年松了口气,这一路,他脑子都要爆炸了,差点撂挑子想睡觉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
赵庆年把袋子揣兜里,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就准备爬树。
“嘶。”
他直吸凉气,手臂好酸,像脱力了一样。
赵庆年暗骂,看来上午就已经消耗过度了,只不过不明显。
不过。
肌肉酸没什么,肌肉痛那才是真的超负荷了。
他咬咬牙,继续爬。
【体能:1.2】
【力量:1.3】
赵庆年也琢磨出味来了,只要运动量合格,就会提示。
只要提示,说明肯定是有进步、有效果。
但数值不会立即变化,因为增长不是一朝一夕的。
还得肝。
‘啾啾’
这时,从树洞里探出一颗圆润的头,是那只松鼠。
它见赵庆年又来了,不断对着赵庆年‘啾啾’,妄图驱赶这位强盗。
赵庆年艰难的在爬树,见松鼠看他,他也对着松鼠呲牙咧嘴,恶狠狠的说道:“看什么看?再看抓你去炖汤。”
松鼠脖子一缩,不敢看赵庆年了。
赵庆年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了树干,他艰难的大口喘息。
那松鼠也一溜烟跑到了更高的树干,虎视眈眈的盯着赵庆年。
它很想咬赵庆年,但不敢。
而赵庆年只觉得手臂都要断了。
人有多累、多虚呢?
举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好像梦回新婚夜,耕耘七八回。
他足足休息半小时,这才拿出麻袋,开始朝树洞里抓浆果。
茅莓、覆盆子、蓝莓……
偏偏,因为受环境影响,都是变异后的品种,每一个起码都有乒乓球大小。
抓在手里,软绵绵的。
甚至有的,稍一用力,就烂了,溅出一手的汁水。
赵庆年小心翼翼挨个装进袋子里,因为手够不着,他甚至把头探进树洞拿。
那松鼠看到这一幕,心都在滴血,‘啾啾’的更大声了。
然并卵。
赵庆年足足装了二十多斤,这个树洞都差不多空了,他才心满意足的把袋子系好,然后别在屁股后面的皮带上。
慢慢的梭下去。
他把一袋浆果放进背篼,看了一下天色,差不多是该下山了。
虽然今儿没打到猎物,但总算是有些收获。
那松鼠‘啾啾’吵个不停。
听得赵庆年心烦,也懒得鸟她,便准备下山。
他是真的累坏了。
等到山口,已经下午时分。
赵父还没来。
赵庆年饥肠辘辘,现在他只想大吃大喝一顿,补充补充体力。
等了半小时,山林里,赵父杵着一根木根走过来。
“爸。”
赵庆年忙打招呼。
赵父瞥了他一眼,看了一下天色,说道:“边走边聊,要天黑了。”
“好。”
赵庆年瞄了一下赵父的背篓,发现里面有一大溜巨大的‘香蕉’。
“香蕉?”
赵父神色泰然,“芭蕉,变异的,看起来很大而已。”
这芭蕉……
众所周知,香蕉比芭蕉要大很多倍,但这‘芭蕉’,又比普通的香蕉大个好几倍。
毫不夸张的说,这一瓣芭蕉,就顶得上三四个香蕉了。
赵庆年啧啧称奇。
不过也没什么,在丛林深处的很多地方,其实动物也开始变异了。
体积变得很大。
赵庆年也晃了晃自己的背篼,“我把之前那松鼠的浆果也带来了,有二三十斤呢。”
赵父惊讶,“你记性那么好?”
他之前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赵庆年真带出来了。
赵庆年得意一笑,“那是,我走的路,我能不记得?”
赵父算了一下,也难得露出笑容,“按照出酒率65来算,你这里也能酿十几斤酒呢。”
二人边走边聊,气温也开始降低。
一路上,也遇到一些进山的人,他们也差不多在这个点回家。
因为清河村四面环山,有很多进山口,几乎每天,每户人都会变动一下进山口。
有村民看到今儿陪赵父的是赵庆年,有些惊愕,还开玩笑的说道:“老赵,你家小公子咋突然这么懂事了?”
赵父礼貌笑了笑,没吭声。
赵庆年叹息,心想以前真是混账,天天瞎几把混。
隔着老远,快到家的时候,就看到自家的房子冒着炊烟。
赵庆年早就饿了、也累了,一回来就放下背篼,喝了一大杯的热水。
赵母见赵庆年父子俩回来,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下来,忙过来查看背篓,打开袋子,就看到那些发酵的水果。
她不解,“三娃,怎么捡那么多浆果啊?”
听到是浆果,赵庆年的几个侄子蹦蹦跳跳的跑过来。
“浆果?我要吃。”
“我要吃,给我一个。”
就连赵庆年那三岁多的娃也兴奋的跑出来,挤在三个哥哥大腿中间,手舞足蹈:“我也要,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