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靠山吃山

有洞那就好办了。

众所周知,松鼠是最喜欢囤粮食的,这是天性,它们喜欢在秋季收集坚果等食物储存起来,以便度过匮乏的冬季。

赵庆年也没斧头,没办法砍这棵两米宽的大树。

他盘算了一下距离,树洞大概距离地面有十来米高。

这树坑坑洼洼,枝繁叶茂,虽然有风险和挑战,但也能爬。

赵庆年把镰刀放背篼里,就开始爬树。

说实话,还是有些吃力的。

考验臂力和握力。

【体能:1.2】

【力量:1.3】

当赵庆年咬着牙,用出浑身解数爬树的时候,眼前面板浮现。

那松鼠见赵庆年朝着自己老窝来了,急的团团转,不断的蹦来蹦去,‘啾啾’叫着。

它想赶走赵庆年,但又畏惧赵庆年,只能干瞪眼。

“呼。”最终,赵庆年爬上了那树干,大口喘着粗气。

松鼠都急麻了,只能蹦到更高的树枝上,死死盯着赵庆年。

赵庆年休息了一会,便把手伸进洞里摸了摸。

下一秒,他狂喜。

“我就说菌子和野果那么难找呢,原来都被你采走了。”

赵庆年对着松鼠嘿嘿一笑。

松鼠很急,上蹿下跳,都要急哭了。

赵庆年摸了颗板栗。

这变异的板栗,足足拳头大小。

他二话不说,直接朝树下扔去。

菌子、板栗、茅莓、覆盆子、蓝莓……

不过,这些野浆果大多都软绵绵的,应该是放的时间太长了,好似发酵了一样,闻起来有酸酸的,甚至有一股酒的味道。

赵庆年寻思着这扔下去肯定要爆浆,吃了也怕拉肚子,甚至可能生病。

这年头,生病了那就真废了。

“算了,看你可怜,只拿你一点坚果。”赵庆年嘀咕一句,不断朝树下扔板栗。

那松鼠见状,忙蹿下去,想捡坚果。

它刚捡了一颗抱在怀里,结果下一秒,赵庆年又扔了一颗下来,它想捡,可手上只能抱一颗,急的活蹦乱跳。

赵庆年扔了不知道多少颗,手都伸完了还没,实在够不着了,这才作罢。

他慢慢的爬下去。

松鼠见赵庆年下来了,又飞速冲上去,直勾勾盯着赵庆年,‘啾啾’叫唤。

“哟,骂的挺脏啊。”

赵庆年笑了笑,懒得鸟它,弯腰开始捡板栗。

这起码捡了十几颗。

一颗就拳头大小,等煮熟脱水后,足够一个人吃好几顿了。

赵庆年见差不多了,不敢耽搁,忙背着背篼下山。

一路赵庆年走的腿都软了,等到山口,远远就看到了坐在路边吃干粮的赵父和大哥。

除此之外,还有其余两个村民。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见赵庆年出来,大哥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忙走过来接过背篓,语气有些埋怨的说道:“都等你半小时了。”

赵庆年心头一暖,笑嘻嘻的说道:“第一次来,没什么时间概念。”

大哥接过背篼,惊讶:“你哪里找的板栗?还这么多。”

现在都11月末了,板栗已经过了成熟的阶段。

家里的板栗,都是9、10月板栗成熟,去山里的林子里摘、捡的。

储存在地窖很多,是过冬的主食之一。

“板栗?”两个村民对视一眼,也很意外。

赵父就着水吃着板栗干饼,也走过来,看到背篓里十几个没开壳的板栗,也是很吃惊。

赵庆年笑道:“扒了一个松鼠洞,洞里找的,我特意挑好的捡,有咬痕的都没拿。”

赵父和大哥这次没什么收获,也是一样,捡了点菌子,挖了点嫩笋。

进山就是这样。

准确的说是外围就是这样,能看到猎物的可能性很低,可遇不可求。

所以昨儿就算打到一头猪,也没怎么敢吃。

而是选择烟熏,哪怕熬汤,都只敢熬小小的半根肋骨。

昨天每人能两块肉,已经算是丰盛了。

赵父点点头,难得夸奖了一番:“不错,第一次进山就有收获。”

“连根鸟毛都没看见。”赵庆年也蹲下来吃干粮,随口吐槽。

一个村民苦笑,“外围就是这样,几乎没什么野味的,能撞见算运气。”

“是啊,深处倒是有,但是怕雾太大,山势很平缓,一头扎进去可能就迷失了。”另外一个村民道。

几人边吃边唠嗑。

中午,也难得躲在大树下休息一下。

大哥说,村里老王家的小儿子,艺高人胆大,去过一次深山,打到了一只狍子,然后听到了虎啸,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灰溜溜就跑了。

然后他扛着小狍子在村里招摇过市,村里另外几户人家羡慕,第二天也准备去深山,为了以防万一,还组队去,然后现在都没出来。

怕是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说到这,两个村民都心有余悸。

赵庆年听了大哥讲述的这件事,若有所思,心想自己如果能把【五感】提升到一定程度,未尝不能从老林子深处安全出来。

赵父沉默良久,见休息差不多了,便对赵庆年说道:“下午你就别进去了,你把我和你大哥采集的东西装你背篼里,送回家去吧。”

赵庆年想着现在自己体能、力量和速度都没消耗完,还没达到超负荷状态,便说道:“爸,你让大哥送回家吧,我还想进去找找。”

大哥目露关切,“老三,你第一次来,体力差不多消耗完了,还是我去吧。”

赵庆年笑了笑,“我生龙活虎着呢,就是因为第一次来,图个新鲜。”

说着,赵庆年便把东西倒进大哥的背篼,还把那袋子茅莓递给他。

“这你拿去给孩子吃。”

大哥看着赵庆年递过来的小麻袋,抿抿嘴。

他觉得弟弟好像长大了。

都说长兄如父,赵庆国比赵庆年足足大了十八岁,几乎是看着赵庆年长大的,看着赵庆年的变化,他也有些动容。

倒是赵父,不苟言笑,闻言惊讶:“诶,萢一般六七月就熟了,怎么现在还有?”

赵庆年也是一脸懵逼,“也许是这一株晚熟吧,我看就这一株长了。”

下一秒,他想起了那松鼠洞里的很多发了点霉的茅莓。

“呃,那松鼠洞里倒是有不少,不过都发酵了。”

赵父点点头,沉默了一会,说道:“要是带回来就好了,可以酿酒,家里的包谷酒就剩半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