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离开天启城,姬若风拦路

天启城,碉楼小筑

百里东君在碉楼小筑一战成名。他以精湛的酿酒技艺,击败了天启城第一酿酒师谢师,令在场众人无不叹服。

与此同时,萧若风借助百里东君所酿的七盏星夜酒,成功突破自身瓶颈,踏入了逍遥天境。

——

李长生缓步踏入稷下学堂,目光中透着一丝凝重。他来到叶辰面前,沉声道:“叶辰,我即将离开天启城,此行或许不会太平。不知你可愿随我一同前往?眼下,我正需要你的助力。”

叶辰闻言,心中已然明了。李长生的“大椿功”每三十年便会经历一次返老还童的轮回,而在这段时间里,他的功力会暂时消散殆尽。如今正值这个特殊时期,李长生选择离开天启城,必然会面临诸多波折与潜在的危险。因此,他希望叶辰能随行,以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

叶辰微微拱手,语气坚定地回应道:“既然如此,我自当奉陪。”

转眼间,便来到了第2天。

雕楼小筑外,叶辰、百里东君与司空长风已经等候多时了。

今日,他们便是要离开天启。

没过一会儿,李长生就来了,一脸悠然的样子,可是似乎没有也离开的样子。

叶辰见状,心中不免疑惑,忍不住上前问道:“李先生,人已到齐,为何还不动身?”

李长生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叶辰身上,意味深长地说道:“人还未齐,尚缺一人。”

叶辰闻言,愈发不解,追问道:“还缺一人?是谁?”

李长生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了笑,神秘地说道:“待会儿你便知晓。”

不多时,一位身着淡雅长裙的美丽女子翩然而至,正是尹落霞。

叶辰见到她,惊讶不已:“尹落霞!你怎么来了?”

尹落霞看到叶辰,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日在长老院扶他休息时,情不自禁轻吻他脸颊的画面,俏脸顿时染上一抹红晕。

叶辰见她神色有异,站在原地发呆,便在她面前晃了晃手,轻声唤道:“尹落霞,尹落霞。”

尹落霞回过神来,略显慌乱地说道:“啊,怎么了?”

叶辰疑惑地问道:“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才对。你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李先生说的那个人就是你?”

尹落霞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是的。”

叶辰更加疑惑,追问道:“你师父同意了吗?”

尹落霞微微一笑,答道:“当然同意了,我师父已经和李先生打过招呼了。”

李长生此时走了过来,接口道:“没错,柳四已经和我说过了。既然人已到齐,那我们便启程吧。”

叶辰虽有满腹疑问,但见众人皆已准备就绪,便不再多言,随着众人一同上了马车。百里东君挥鞭策马,马车缓缓启动,朝着天启城外驶去。

马车缓缓驶离天启城,随着城门的渐渐远去,众人顿觉空气为之一新,仿佛连呼吸都变得畅快了许多。

“天启城里终究是太过压抑了,还是这纵马江湖、天地广阔的感觉更让人痛快,对吧,叶辰兄弟,百里东君?”司空长风朗声笑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百里东君点头附和:“确实如此,师父既已离开天启,此处确实再无留恋的必要。”

叶辰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马车又往前行驶了一段距离。

突然,有一个身负长棍、脸戴鬼神面具的人从天而降,拦住了他们。

百里东君见到来人,面色微变,失声道:“是百晓堂堂主姬若风!他怎么会在这里?”

姬若风并未理会百里东君,而是缓步走向马车,目光直指李长生。

随即,姬若风向着李长生拱手行礼:“我想知道一个答案,所以今日定要来这里弄个明白。或许先生可以直接告诉我,这个答案。”

李先生坐在马车上,没有下去的打算,“你想知道答案自己去寻,我这里没有,你再废话,我就揍你。”

百里东君眉头一皱,往前踏了一步,手按在了腰间长剑不染尘之上:“虽然你曾教过我几日武功,但恩情归恩情,你若是来拦路的,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谁敢来拦学堂李先生的路?”姬若风手也按在了棍子上,“除非学堂李先生,此刻已不会武功?”

李先生并不惊讶,只是一笑:“你真的比我想象中要聪明。”

姬若风傲然道:“就凭你一个人?差得太远。”

“那再加上我呢?”叶辰走出马车,挡在姬若风面前,沉声道。

姬若风见李长生稳坐不动,反而是叶辰站出来,心中不禁一动,猜测似乎又得到了几分印证。

他朗声道:“叶辰,你想拦我?说实话,我不解的是,你出身药王谷,但一身修为却不是。既然你今天要拦我,我倒想趁机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话音未落,那根无极棍已然紧握手中,一股逍遥天境的强大威压席卷而来。

“姬先生,请赐教!”叶辰拔剑出鞘,天星剑寒光闪烁,剑锋直指姬若风。

咻!!!

破空之声骤然响起,姬若风的身影如鬼魅般袭来,手中无极棍裹挟着千钧之力,朝着叶辰当头劈下,仿佛要将叶辰一劈为二。

说时迟那时快,叶辰也动了。他轻喝一声:“我有一剑,剑名青莲剑歌,请君试之!”

话音未落,剑光乍现,宛如一朵青莲在空气中骤然绽放。数道剑影划破长空,带着凌厉无匹的剑气,直逼姬若风而去。

轰!

两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相遇,激起一阵剧烈的碰撞。姬若风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袭来,整个人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姬若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虽然狼狈,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敬佩。他对着叶辰拱手行礼,诚恳道:“多谢手下留情!”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挣扎之色,似乎内心正在激烈斗争。最终,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不过……我还是想知道,李先生到底活了多久?”

李长生见姬若风如此执着,不禁叹了口气。他明白,姬若风心中的疑惑若不解开,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罢了,既然你如此执着,我便成全你。”李长生轻声说道。

说罢,他拿着百里东君的不染尘,身影瞬间掠出,眨眼间便来到了不远处的大河之上。

李长生朗声道:“大河之水!天上来!”

伴随着手中不染尘一抬,只见整个易水河的河水都被他引在了那柄剑上。

李先生望下始终不退的姬若风,叹了口气,朗声道:“你要答案,好!那我就告诉你答案!”

“纵深江湖江湖三十载,以学堂之名震慑天下者,是我!”

“六十年前冷暖双剑,一战胜名剑山庄魏长树称昆仑剑仙者,是我!”

“九十年前一身布衣,一柄残剑斩断魔教东征之路者,亦是我!”

“而那一百二十年前,与诗仙同饮同眠同创诗剑诀者,还是我!”

“还有你最想知道的,一百五十年前靠着一己之力创下百晓堂的人,是最早的我!”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我今年已经一百八十岁了,我是你的老祖宗,你对你祖宗用棍?”

“放肆!”

百里东君、司空长风和尹落霞此时已经目瞪口呆。

姬若风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世上竟真有长生不老之术。”

“你都已经猜到一大半了,又何必要求这个答案呢?”李先生叹了口气,那河水忽然散了下去,李先生最后只不过是随手挥了一剑。

姬若风的面具被一劈为二,露出了下面年轻的面庞。

与那李先生,竟真有几分相似。

“世上哪有什么长生不老,只是在世间,就总有归去的那一天。只不过我被困在人间,无法登天。”李先生一步一步踏着水面,缓缓地冲着姬若风走去。

来到地面时,李长生变年轻了。

“师父竟然变年轻了?”百里东君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司空长风、尹落霞与姬若风面露惊讶之色。

李长生笑了笑,对姬若风说道:“你想知道的答案已经知道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你得帮萧若风。”

姬若风犹然在惊骇中,半天才反应过来:“百晓堂不参与朝堂之事,不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吗?”

“我让你帮他,没让百晓堂帮他。更何况……老祖宗,不就是我吗?”李先生笑了笑,拍了拍姬若风的肩膀,“你要见的已经见到了,写入百晓堂,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知道了吗?”

姬若风点了点头,抱拳道:先祖,谨记。”

说完,姬若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