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意解开何正红身上的绑带,轻声安慰道:“何阿姨,你不要怕,我在你手上绑了颗辟邪珠,它暂时伤不到你。”
“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那个小鬼怎么会缠上你。”
何正红看着手上的红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是,就是,我的私人医院也有人流服务,可是我们是有资质的,也经过她们本人同意的。”
堕胎确实残忍,会让人背上阴债,但并不是所有被堕下死胎都会变成小鬼索命,不然的话,华国的土地上早就成了小鬼乐园,只有特定情况,它们才会变成小鬼,比如有人利用邪术炼制小鬼。
秦肆意接着问:“何阿姨你再好好想想,最近你有没有什么事跟胡家扯上关系。”
何正红蹙眉思索,犹豫半天,才小声开口,“哦!我想起来了,有一件事确实跟胡家有关,但你可别跟别人说,我们家跟胡家这么多年的老邻居,这事传出去,对胡家不好。”
秦肆意有些着急,“都什么时候了,何阿姨快说。”
何正红点点头,“耀祖去年谈了个女朋友,他那个女朋友当时已经怀孕了,两个人都谈婚论嫁了,听说那女孩是外地的,家里条件不太好,胡家人怕那女孩是图胡家的钱,就提出要女孩家签婚前协议。”
“这事,胡家做的确实不地道,两家为这事闹翻了,那个女孩一气之下把孩子打了,还把这死胎送到胡家,我是后来才想起来,那个女孩就是在我们医院打的胎。”
秦肆意听到这里拳头都硬了,胡家真是从根上烂透了,该他们遭报应,只是这小鬼这么厉害,一定是有人用邪术在背后操控它,不然,到时候得伤及无辜。
果然,到了胡太太出殡这天,胡家灵堂突然着火,守灵的胡耀祖衣服直接被点燃,滚在地上哀嚎不断,众人连忙救火,可那火像是鬼火一样就是扑不灭,现场惊叫声人踩人乱成一片。
林文墨带着秦肆意刚赶到胡家,就见灵堂内浓烟滚滚,众人捂着脸拼命往外跑,秦肆意蒙上口鼻冲了进去,一进到灵堂就看见小鬼蹲在胡太太的棺材下,看着胡耀祖在地上痛苦哀嚎,不断翻滚。
林文墨在外面喊道:“快,快,找水,灭火器在哪里。”
秦肆意从包里掏出一小瓶极阴水,倒在自己的外套上,然后冲过去一把盖在胡耀祖身上,他身上的火瞬间被扑灭。
更为神奇的是胡耀祖身上一灭,灵堂其它的火没过多久也就弱了下来,林文墨冲了进来手里端了一盆水,一盆水下去直接将余火扑灭。
胡耀祖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哼哼着,“救我,救救我。”
林文墨上前查看发现胡耀祖只是脸上身上被烧伤性命无大碍,“没事了,没事了,耀祖,我们打了120。”
胡耀祖医护人员抬出来的时候,现场不少人窃窃私语。
“这火也太诡异了,我们拿衣服扑半天都没扑灭。”
“邪门了,大白天,这么多人守着,灵堂都能起火。
“那个不是祝灵婆的徒弟,看样子,胡家这事不简单。”
应晓玲哭哭啼啼扶着老泪纵横的胡老板,走到秦肆意面前,就差点给她跪下,“秦老板,求求你了,救救我们。”
“原先是我们不好,可人命关天,求秦老板帮帮我们,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
他为此后悔不已,早知道事情会闹成今天这样,他就该拦着儿子,不该由着他。
秦肆意虽然看不上胡家人,但也做不到见死不救,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个小鬼,“走吧!它还在你家,不把它找出来,我们都得遭殃。”
她拿出引魂铃摇晃了三下,就看见一团黑气,一下子就窜到老宅的客厅。
她跟着追到了客厅,小鬼就消失不见,客厅里只剩下着胡家两个亲戚和三个保姆,她又摇晃了三下引魂铃,小鬼还是没有出现。
她赶紧接过林文墨身上的猫包,把包里的黑猫放了出来。
“去吧!兕子,找到它。”
黑猫抖了抖脑袋,小鼻子嗅了嗅,立刻行动起来,先是在客厅嗅了嗅,接着迅速往院子里飞奔。
秦肆意立马跟上去,果然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下,一人一猫围着小鬼,她掏出几枚铜钱打向小鬼,再掏出阴阳袋一鼓作气将倒地的小鬼装进袋子。
秦肆意松了一口气,可算是逮着它了,“兕子,好样的,回去给你加个罐头。”
正当她提着阴阳袋走到到客厅拐角的时候,不知道哪里窜出来一个保姆端着一杯滚烫的咖啡不偏不倚撞到秦肆意手上,她被烫到本能松开了手里的阴阳袋,眼看着黑色窜了出去。
“对不起,秦老板对不起,你没事吧!我我……”
秦肆意立刻起身,“兕子,快去追。”
黑猫兕子,猫呜一声跟着在客厅乱窜了一通。
王妈立刻上前收拾一地的碎片,“春华,你怎么回事,上班也不是一天两天,做事怎么这么不稳当。”
被叫作冬华的保姆低着头,连连道歉,“秦老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林文墨盯着秦肆意的手,“肆意,赶紧先上点烫伤药吧!”
秦肆意嗯了一声,直觉告诉她这一切来的太巧合了,巧合的刚刚好。
她上完药,上了二楼单独找到书房里的胡老板,问:“胡老板,你儿子之前那个女朋友引产下来的那个死婴是不是被你们埋在后院。”
胡老板一脸吃惊,“你怎么知道这件事。”随后,他脸上又恢复正常,“没有,我找人火化了,还找了大师办了场法事超度他。”
“这事,也怪我老婆,非得逼那女孩签婚前协议,要不是那档子事,我早就抱上了孙子,可惜。”
“胡老板,别可惜了,我怀疑你那个孙子根本没被火化,而是被人炼成小鬼,它不会放过你们的。”
胡老板再三保证,那个死婴被火化,是他老婆亲自办的。
可现在死无对证,秦肆意无奈,她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就见兕子蹲在一间上了锁的房间嗷呜直叫。
她见保姆王妈等在书房门口,就问:“这是谁的房间,为什么要上锁。”
王妈低头回道:“这是仓库,老板让吩咐上锁的。”
“可以让人打开它吗?”秦肆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