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两人逼逼赖赖,秦肆意一脸无辜:“那我走。”
她还不想多管这个闲事,担这个因果。
胡老板狠狠瞪了儿子一眼,“秦老板,别跟我儿子一般见识,这个家我说了算。”
“你这个不孝子,是不是盼着我死,好继承我的家产。”
林文墨出来打圆场,“耀祖,我跟肆意从小就认识,当年我被绑架,是她带着我出来,我敢担保她绝对不是骗子。”
胡耀祖见父亲动怒,这才乖乖闭嘴,拉着老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倒想看看这个女人能玩出什么把戏。
胡家客厅,保姆上完水果和茶之后,也围在一旁看热闹。
“秦老板,需要我备下什么东西吗?”胡老板。
“不需要。”秦肆意从背包里里拿出引魂铃。
她摇晃了三下引魂铃,没过一会,听到大厅里四处发出桀桀桀的恐怖笑声,加上胡家这座老宅本就是祖上传下来的,这笑声让在场之人听了都觉得渗得慌。
胡老板瑟缩着身子,问道:“这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怪吓人的。”
秦肆意盯着某处,冷然开口:“胡老板,我也不绕弯子,你家是不是有人养小鬼。”
胡耀祖笑得躺在沙发上,“笑死我,还养小鬼,你就这点道行还敢出来骗人。”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手机软件,随即里面传来方才那道桀桀桀恐怖笑声。
应晓玲忍不住夸丈夫,“老公,你好棒真聪明,我就说嘛!要相信科学。”
虚惊一场,胡老板也坐了下来,用怀疑的眼神看向秦肆意,回道:“没有,我可是正经生意人,从不信那些歪门邪道。”
秦肆意看着浑身冒着黑气的小鬼正坐在胡耀祖的脖子上,好奇地盯着她手上的引魂铃,她接着摇了摇三下,想引小鬼下来。
小鬼果然被引魂铃吸引,一步步向她走来,正当她退后几步,再次摇晃着引魂铃,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推了她一下,她猝不及防,身形不稳差点就摔在胡耀祖身上。
不等胡耀祖反应,应晓玲起身就骂:“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被我老公戳破,就玩投怀送抱这一套,我告诉你,我老公可不是那种人。”
林文墨替秦肆意说话,“晓玲,你可别乱说,肆意可不是那种人。”
秦肆意莫名其妙被推了一把,惹得她被人误会,她恼怒起身,用力摇着引魂铃摇,谁知道,沙发旁并排站着七个小鬼,其中一个大点扎着小辫子像是两三岁的女童。
在场之人各怀心思看向一脸呆愣的秦肆意,不明白她演的是哪一出。
秦肆意心下一惊,突然就想到了什么,冷眼看向胡老板,“胡老板,你家有人堕过胎吧!”
“这,秦老板,你怎么知道,我老婆年轻的时候是流过产。”
“这有什么奇怪,文墨告诉她的呗!”胡耀祖不会放过每一个拆台的机会。
“我没有,我上哪知道你妈妈流产的事。”林文墨辩解。
“呵呵!装,你小时候经常来我家玩,你妈又是妇产科的医生,能不知道我妈的事。”胡耀祖继续拆台。
“我真不知道,我妈整天忙着医院的事,哪有时间跟我说这些闲话。”林文墨一脸无奈。
秦肆意呵斥一声,“都闭嘴。”
她严肃地问:“胡老板,你老实说,胡太太流过几个孩子。”
她总看了一圈眼前的小鬼,发现那天跟着胡老板的那个小鬼,并不在这些小鬼里面。
胡老板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好像是有七八个,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耀祖都二十好几了,我也记不清了。”
“我们也没办法,那时候抓的严,我们两口子的工作不能丢,我不能让老胡家的香火断在我手里。”
“到底是几个,不说清楚,我怎么帮你,小鬼的怨气最重,专门跟在血亲之人身边,吸食他们的阳气,要是漏了一个,祸害的是你们。”秦肆意冷着脸。
“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小鬼怨气,你当这是拍电影呢!”胡耀祖出言反驳。
秦肆意,“姓胡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你那些死去的姐姐可是喜欢骑在你这个弟弟脖子上,这些时间,你没觉得你脖子不舒服吗?”
她话没说完,胡耀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嘴硬回道:“没有,我好着呢!别玩心理暗示那套,你骗得了我爸,骗不了我。”
这年头,谁还没个颈椎病。
“死鸭子嘴硬,行吧!算我多管闲事,胡老板告辞了。”秦肆意起身离开。
冤有头债有主,胡家人因为重男轻女,打了那么多女胎,现在遭点报应怎么了,这么多年胡家不也发了家过上了好日子。
“哼!骗不下去就骗不下去,找什么借口,有本事你把小鬼抓给我看看。”
胡老板一动不动,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文墨这次也不劝了,跟着秦肆意离开,出了胡家大门,他就接到妈妈的电话,说是他小姨发疯砸伤了人,让他赶过去处理一下。
人民警察去到哪里都离不开人民,林文墨今天好不容易跟警队请了假,赶来参加葬礼,想着吃个席休息休息,没想到又摊上家里出事。
“何阿姨怎么会突然发疯,我跟你一起去看看。”秦肆意跟着上了林文墨的车。
秦肆意小时候没少去林文墨家蹭饭吃,见他小姨的次数比见他妈妈的次数还要多,甚至一直以为她他小姨何正红才是林文墨的妈。
林妈妈常年忙着医院的工作,所以照顾林文墨的任务就交到他小姨何正红手里,可以说何正红是林文墨半个妈。
两个人到了医院,何正红已经被注射了镇定剂,医生为了防止她伤人,就把她五花大绑绑在病床上。
秦肆意一眼就瞧见何正红脖子上有两个小手印,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留下来的痕迹,跟胡老板手腕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小鬼怎么会缠上何正红,难道胡家这事把她都牵扯进去了,可她跟胡家只是邻居,不是血亲。
秦肆意从包里拿了根红绳串了个辟邪珠,绑在何正红手腕上,还不忘问林文墨:“文墨,何阿姨跟胡家有什么关系,她怎么也被小鬼缠上了。”
林文墨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什么,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你也知道我小姨这么多年都没有自己的孩子,更没打过胎。”
因为和秦肆意从小认识,他很自然接受了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
“那她跟胡家有什么特别关系吗?难道何阿姨帮胡太太堕过胎。”秦肆意只想到这个可能。
“应该没有,我小姨早就从医院辞职,跟我姨夫在外面经营自己的私人医院,胡太太要打胎应该回去大医院,找我妈妈才对。”
“怎么会偏偏缠上我小姨。”林文墨抓破头也没想明白,他小姨跟胡家这事有什么关系。
秦肆意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等何正红醒过来,亲口问问她。
何正红醒醒来之后一见到秦肆意,就紧紧抓住她的手,哭诉着,“肆意,你可得帮帮我,我没疯,是有小鬼,它一直缠着我向我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