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欢聚国立医院508

谭棋语莞尔失笑道:“当然不是,当时我是为了暗杀白川义则大将才故意伪装成倭国贵族的,否则,他疑心病那么重,我如果不冒充倭国贵族如何接近他?又怎么杀得了这个恶魔刽子手呢?”

陈玉姣听了后不禁用小手捂住嘴巴瞪大了双眼,“白川义则原来就是被你杀死的?天呐……原来你就是沪市市民口中的杀掉倭魔白川义则的大英雄啊……”谭棋语说道:“什么大英雄?我只是做了一个华国军人该做的事情,不是什么大英雄……”。

“你不知道……白川义则死后,倭国人拼了命的想要掩盖,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白川义则死了,后来不知怎么了,山城多加报社开始报道出了白川义则的死讯并且刊登了白川义则死前的照片,逐渐沪市的各报社像申报、文汇报、新闻报、正言报、中美日报都刊登了白川义则的死讯并配上了照片,后来随着出版的报社越来越多……渐渐的倭国宪兵大队便也无暇顾及了……整个沪市三百多万人沸腾了,虽不知道这个英雄是谁,道私底下个个都说杀死白川义则的人是不折不扣的大英雄,甚至还有的家中有在1937年沪市大轰炸中殒命的沪市市民偷偷在家里给你立了长生牌位呢!”。

这时谭棋语似乎想起来父亲妹妹还有不少人在门外面呢,便对谭母说:“娘,得知你受伤的消息爹和婷婷立即过来了,还有我的一些同事也都来了……爹……婷婷……你们进来吧……”

这时,谭母看见搓揉着双手嘿嘿干笑着进门的谭父面色一冷没有作声,身后跟着谭雨婷及众人,谭母冷着脸对谭父说道:“你跑来干什么?”谭父尴尬的挠挠头说道:“这不是一听到你受伤的消息我魂都吓飞了,婷婷也哭喊着要来看你…,这不就………来了嘛”。

谭母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这时吴院长也走过来陪着笑对谭母说道:“夫人,现在感觉怎么样啊?是否有想要呕吐头晕的症状?鄙人姓吴,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夫人如若有感觉不适,今晚小陈值班,可立即让小陈喊我,今晚我就在院长室住”

谭母微笑道:“今天真是多亏了吴院长了,吴院长,大恩不言谢……。”

就在这时突然从众人身后窜出一个身影扑倒在谭母病床前,“哐哐哐”就是三个响头,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把谭母给惊到了,愣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当看见跪在她病床前的是一个与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穿着军装的小胖子时,谭母求助的看着谭棋语,问道:“棋语,这位长官是……?我老婆子一介出家人如何当的这般大礼?”

跪在地上的姬惠直起了腰身正热说道:“娘……我叫姬惠,北平人士,与谭兄是同事更是亲如兄弟,您是谭棋语的娘就等于也是我姬惠的娘一样,您如果再称呼我为长官那就是在打儿子的脸……儿子就跪地不起来……”

“嘻嘻……”身后谭雨婷不禁被姬惠这无赖的举动引得忍不住轻笑出声。

谭母听后不禁莞尔,说道:“好好好……我这又多了一个儿子,小姬啊……起来,快起来,地上太硬……呦,你这孩子刚才干嘛用那么大力……你看……额头都破了……小陈,快拿纱布酒精包扎一下……你这孩子,太虎了。”

这时毛若辅上前拱手对谭母说道:“谭夫人,鄙人毛若辅,乃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淮安站的站长,在我管辖的地方发生这种情况,实在是毛某人失察,还请夫人见谅………”

谭母见状忙淡淡说道:“毛长官客气了,这本是突发事件本就与毛长官无关,谈何见谅二字。”

谭棋语对毛若辅说道:“毛站长,今晚还请你派几个兄弟,暗中把那苟富贵给盯好了……切莫让他跑了……”。

毛若辅回答道:“谭专员请放心,下午在来医院之前,我便已经派了两组兄弟,共计20人,分班盯死了那个畜生……跑不了他,夫人还没有进食吧?外面进来两个人,把墙角那个桌子收拾一下把饭菜摆上,”又对谭母说道:“夫人,仓促之间也只能这样了,夫人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人用餐叙话了,外面我留了四个兄弟,如有何需求尽管吩咐他们就行了……鄙人先告辞了”说完便带着其他人退出了病房,还细心的帮着把门轻轻关上。

几人在桌边坐下后,谭母看到准备离去的陈玉姣说道:“小陈,不许走……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

陈玉姣略显羞涩的说:“夫人,我就不参与了,你们一家人吃吧,我……我去食堂吃……”刚说完却没想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噜”一声,谭棋语霸道地说道:“去什么食堂啊?这都几点了?食堂还能有吃的吗?你看,你肚子都出卖你了,快坐下一起吃……”陈玉姣听后娇羞的低下了头,谭父也热情的拉着陈玉姣在他旁边坐下。

几人围着桌子坐下后,谭母之前听到谭棋语和毛若辅说盯住苟富贵的话,坐下后不禁流露出担忧的神色,说道:“儿啊,听那个毛长官临走时你跟他说让他派人盯死这个苟富贵,我来跟你说说这个苟富贵,苟富贵原是淮安城白马湖的一个地主老财。在倭寇破城后因倭军司令官无意中见到苟富贵新娶的第三房小妾鸿生长得柔弱动人,不禁当时就垂涎三尺,派兵要把鸿生抓回去,没想到这苟富贵见自己女人将要被辱不但没有护住自己的女人反而不顾鸿生向他拼命求救当众厚颜无耻的宣布为了大东亚共荣,故派他姨太太鸿生前去司令部侍候尻丸司令官,可怜鸿生那个女娃年仅十九岁被苟富贵强娶进门不足一周便被苟富贵这个没有礼仪廉耻的东西给出卖给鬼子了,于是在过后的一个月里鬼子司令部附近的人家都说只要是夜里都会听见鸿生凄厉的哭喊求饶声……可怜鸿生只过去不到一个月便被那头鬼子畜生活生生的折磨蹂躏致死,鸿生死后鬼子尻丸便派人把鸿生的尸首给抬了送回来,尻丸见苟富贵如此识相,就赏了他一个什么什么“淮安城东亚共荣维持会会长的头衔”,自那以后,苟富贵自认为有了鬼子撑腰更是得意猖狂气焰嚣张,对待淮安城百姓更加的丧心病狂!只是在倭国投降后他不知走的什么门路靠上了省主席王懋功作后台,结果摇身一变就从一个汉奸成为了国府接收大员了,孩儿啊……这个人的后台是省主席,咱们能惹得起吗?……你要动他的话只怕我儿你自己会吃亏啊……”

姬惠在边上说:“娘,您就放心吧!母亲受辱,做儿子的岂有不替娘出头之理?娘您请放心,老谭已经跟总部局座汇报了您的事情,您现在可是咱国民政府军统上校巡查督办专员的娘,欺辱您岂不就等于欺辱咱军统?全国敢于欺辱军统的人能被爽利的一枪处决已经算是烧高香了……而且,局座已经面呈委员长了,委员长在得知国民政府堂堂一个上校,刚被授予四等云麾勋章的英雄的母亲竟然被人欺辱至此后,怒极反笑而且并当时就下了口谕:此等罪大恶极之徒必须处以极刑,已经派出委员长的侍从警卫由委员长侍从官带领前来淮安城抓捕苟富贵,并会公开审判,处以极刑,为了给您出气,指明行刑人就是谭棋语?娘,委员长这是给您出气呢”。

谭母听的激动的看向谭棋语问道:“儿啊,他说的都是真的?”

在得到确认后,谭母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大声痛哭起来,颤抖的嘴唇不住的哆嗦着,谭棋语赶紧抱住母亲不停的安慰着。

谭雨婷在边上说道:“哥,公开审判大概定在什么时候啊?枪决苟富贵时我们可不可以都去看啊?”

谭棋语说道:“抓捕苟富贵的人后天会到,估计公审大会会定在大后天吧。当然可以去看啦,这场处决本就是为娘出气的,只要娘的身体能行……你们当然要去现场看咯,不但你们要去看,而且全淮安城受过苟富贵迫害的百姓都要到场去看,这就叫(公审大会)”。这时谭母坚定的说道:“大后天娘应该就没事了,处决这个畜生,娘是一定要到场的,娘不但要自己去,娘还要把所有被苟富贵害得家破人亡的百姓都叫去……让他们亲眼看着这个畜生被处决!!!”

说到这里,谭父在一边唯唯诺诺说道:“曼萍,还是让大家伙先吃饭吧?你这身体也需要好好补补了……”

谭棋语方才想起来,忙招呼大家开始动筷子,谭母嗔怪说道:“你们也太浪费了,简单买些吃食就行了,竟然还整这么多酒菜,这一桌不得够寻常人家一个月的花费?”姬惠笑着说道:“娘,您就放心吃,这些都是淮安站毛站长派人买的,不需要我们花钱的……”

谭母听了这话更为担心道:“这毛站长对咱家这么好,这么大的人情咱家以后怎么还啊?”

姬惠笑道:“娘,您就放心吧,现在他们的前途性命都掌握在谭棋语及我的手中,他们现在恐怕想的只是如何想尽办法讨好我们了……”

谭母疑惑道:“我儿刚才我听那个毛长官称呼你什么谭专员……你到底是个什么专员啊?”

谭棋语想了一会儿笑着说道:“娘,这么说吧,虽然毛站长与我都是上校军衔,但我们是由姜委员长亲自委任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以后就简称军统)全国巡查督导主任专员,可以巡查全国各地军统站的工作风气、有无贪腐行为、是否为党国尽心尽责、有无诬陷忠良徇私枉法的行为,这些……都需要我们形成书面报告密电报给局座,您说他们的身家性命、日后是升官发财或是被捕入狱接受审查,是不是全在于我们俩怎么说?”接着谭棋语对姬惠说:“姬副专员,这次这个淮安站的工作报告该怎么写你心里有数了吧?”姬惠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经过我们在淮安城里的走访调查,最后一致认定,军统局淮安站能上下一心、忠党爱国,其站长毛若辅平时作风简朴,一心为党国,故淮安站评定为优等……”只听谭雨婷娇嗔道:“哦……姬惠哥哥、哥你们这自己不就在徇私舞弊嘛?”谭棋语笑道:“婷婷,你要记住,我们是人,不是神,现在党国整体风气就是如此……我们能做的也只能是不去欺压老百姓,保证自己及家人过得好,至于党国官员徇私舞弊中饱私囊的行为,连委员长都束手无策听之任之……哥哥们真的是没那大的能力……”

吃了一会儿,谭父突然吭哧吭哧的说道:“曼萍,经过此事我想过了……你还是回家吧?孩子们都很想你……只有你回去了,这个家才像个家啊……”谭棋语也说道:“娘,回去吧,我知道您是因为以前由于爹的疏忽才导致琴儿夭折,从而使您无法原谅爹愤而出家,可您也看到了,这么多年……爹一直心怀愧疚,而且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琴儿想必也已经投入好人家了,您心中的怨恨……也该了了……爹说的对,只有您回来了,这个家才能叫家啊……您也不希望我历尽千辛为国征战沙场最后却连个完整的家都无法拥有吧?”

谭母听后沉默不语,半天才说道:“……我……我考虑一下吧……”。

谭父听后开心的拿起酒杯满上酒,激动的说:“你娘同意考虑考虑了……谭儿……听见没有?你娘同意考虑考虑了……”。

谭棋语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杯说道:“来,为了娘能够放下心结,为了我们这个家又能一家人团圆相聚,我们干了此杯”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