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王清源的生母吴氏本是北齐前太傅吴正治的独女,自小聪慧过人与太子萧铮算是青梅竹马,一次偶然下与郡公世子楼镇海相知相爱,她瞒着家里偷偷孕下了楼玉斋,但后来太子登基,也就是齐圣昭皇帝,下令吴氏入宫,吴氏不从,和楼镇海私奔而去。
两人决定前往南梁,未料想到路上却在战火中失散,楼镇海为楼家前家主楼洮捉回,后来在家族的安排下娶了桑夫人,也就是楼执夙的母亲。
“母亲后来带着我流落到南梁,为南梁武昌王丞相王逍所得,王丞相是吴家故交,便把我们母子接入府中,视为己出,后来母亲和王丞相先后去世,我也就无从得知自己的身世了,那日在与齐国交战时,父亲认出了我身上带着的玉佩,便把我带回营中,当时我身负重伤,面容也被烧毁,于是父亲便找来神医妙手,替我整了容。”
温绾月好像记得王源清的那块羊脂玉佩,当时只觉得雕工细致,不像是凡品,没想到其中还有其中曲折,不由得淡淡忧伤。
“吴夫人与楼公爷爱而不得,也是一对苦命鸳鸯。”
楼玉斋点点头。
“幼时母亲一直喜欢登楼望北,当时我问母亲,母亲只说是有故人在北方,想来便是在看父亲吧,父亲临终之前,也说自己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母亲。”
前代人的恩怨已经随风飘散了,当事人皆已作古,好在,还有眼前人可以珍惜。
温绾月轻轻捏住楼玉斋的手。
“阿源,那你为什么当时不回来找我呢?”
“当时我失忆了很久,后来父亲带我四处求医问诊,才勉强渐渐恢复了记忆,再后来就是楼家家破,我忙着营救夙儿,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又传出了你出嫁给荣王的消息。”
没想到当时替姐姐照顾遗孤之举,反而弄巧成拙,让两人白白耽误了这么多年。
好再,上天给了两人再一次相遇的机会,这一次他不会放手,温绾月将头埋进他的胸口,感受着他宽阔的臂膀。
“我真幸运,两次爱上同一个人。”无论是王清源还是楼玉斋,她都为这个男人心动,尘尘世间,有几人能爱的如此刻刻骨铭心?
他轻拂着她如瀑的青丝,散着淡淡的草药香。
“绾儿,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回忆起新婚那天她诀别的表情,他的心还是不由的会痛。
她轻轻“嗯”了一声。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是她和王清源的承诺。
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是她和楼玉斋的誓言……
“绾儿,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楼玉斋突然没由头的一问。
“啊,哪句……”
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不由把头埋的更深了,自己好像还欠他一个……洞房花烛夜。
“就是……要个女儿”他居然都听见了。
楼玉斋见她羞羞的样子,不由地心猿意马起来,他轻轻吻上她的唇,她也温柔的回应着,眼色迷离,两人皆是动了情。
“夫君,能不能轻点,我怕疼……”她声如蚊蝇,绵丝丝的,一把勾起他的欲火。
夜中,温绾月已是精疲力竭,软绵绵的伏在他的身边,脸上的潮红还未退去,突然感觉他在舔她的耳垂,羞羞的说“不要啦,我好累……”
他却不以为然,又从后面挤了进来,折腾了小半夜。
两人足足睡到晌午才起床。
楼玉斋想来昨夜是有点莽撞了,应该是弄疼了她,一起床就对温绾月大献殷勤,又是洗衣又是做饭的,还贴心的端来热水,替她擦拭身子。
“让我看看”楼玉斋小声的说。
慢慢扒开被子,还透着一股血腥味儿,不由得暗自后悔,自己确实没什么经验,让妻子受苦了。
“绾儿,对不起……”他垂下眸子,小心地帮她擦干净。
她本来也有些气恼,不过见到他这副样子,却一点气也生不起来,只得神色温柔的安慰道。
“没事,我愿意的……”
楼玉斋端来粥和小菜,她已经把衣服穿好了,正欲起身,却发现双腿无力。
“绾儿,你就别起来了,今天一切交给为夫”
他吹了凉了粥,送入她口中,他的厨艺确实也不错。
“好吃不?”
见妻子一口一囗吃着自己熬的鱼粥,不经喜上眉梢。
温绾月点点头。
“还不错”看来楼家兄妹在刨厨之事上都甚有天赋。
“夫人喜欢,我以后天天给你做”他寻来小桌,摆上小菜。“夫人,我去洗衣服,顺便把柴劈了,你先吃着”
温绾月一听还要洗她的洗衣服,正想把他唤住,人却已经出屋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反正自己伺候了他这么些时日,也该他伺候伺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