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王?”
楼玉斋没想到自己稀里糊涂还当了个王爷。
温靖拿出北齐的军报;
“齐帝登基之后,整肃朝廷,雷厉风行,很快稳定了政局,命令太师卫翊统领南疆大军,严守边防,我们一点便宜没占到”。
楼玉斋暗自佩服,没想到当年的腼腆少年,已经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少年天子了。
温靖看着与楼玉斋坐在一起的姐姐,找机会偷偷问出了一个很久的疑惑。
“阿姐,你真的是心甘情愿嫁给东海王的吗,你放心……我……”
温绾月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害羞的说。
“当然是我自愿的”。
温靖只得一脸古怪地打量着自己姐姐的丈夫,楼玉斋被小舅子看的浑身不自在。
“阿靖,那个……我们之前见过”
温靖可不记得自己认识任何姓楼的人。
温绾月只得把楼玉斋的身世以及在北齐的经历简要说给弟弟听。
温靖听罢,只觉离奇。
“别说你觉得难以置信了,我听起来也觉匪夷所思”楼玉斋淡淡的说。
温靖歪个脑袋问,“那源哥,你借我的紫玉琉璃剑匣什么时候还?”
“还个屁,那是你小子打赌输给张太尉他儿子张深深的”楼玉斋一脸不屑,“当年我们仨一起闯平华宫,把平华公主的紫玉琉璃剑匣偷了出来,后来你们俩为了争一个破剑匣大打出手,还是我定下了那个赌约”
“什么赌约?”
温绾月不知还有如此陈年旧事,很是好奇,从前她和青月姐妹俩与元夫人的三个子女并不亲热,反而是王清源经常来府中走动,与阿靖关系颇好。
“比谁先能得平华公主青眼”,他白了一眼温靖“这小子为搏公主一笑,丑态百出,结果不如张深深吃个烫汤包”。
听闻楼玉斋提起当年的糗事,温靖只得尴尬的打马虎,但内心也确定了他就是王清源的事实。
此事极为隐秘,加上公主也就四个人知道,张深深后来尚公主,关于自家的往事肯定不会往外面说,另一个知道此事的,也只有王清源了,楼玉斋看透并不说破。
“源哥,哦不,姐夫,如今姐姐还顶着个王太后的虚名,你打算怎么办?”。
自己姐姐怎么说也是皇室儿媳,上了金书玉碟的。
楼玉斋心想,管他个球的荣王太后,南梁的皇帝还管得了我北齐的官?但并竟温绾月的娘家还在南梁,弄不好温家确实是里同卖国的死罪,这就是他不得不考虑的事了。
见他沉默不言,温绾月猜中他心中所想,不动声色的握上他的手。
“荣王爷临终前也想到了这一天,给我留下了一份遗表,许我……以荣王郡主之身再嫁”。
两人皆没没想到燕敬临终之前还有如此安排,楼玉斋不得对这位荣王爷多了几分好感,想着这一趟回南梁,要把事情处理妥善了,还需多留一些时日,就亲笔写了一封信,让温靖交给北齐那边。
温靖派了亲信往齐营,把信交给了卫翊,不久就后信出现在了萧绎的御桌上。
“快,快去给皇后送去,东海王来信,给朕用八百里加急,不,用一千里加急!”,萧绎一顿狂喜,他隐隐感觉,这件事情处理好了,自己和执夙也就好事将近了吧……
平定县这边,见北齐撤军了,温靖也上表梁帝请求回防,暗中打算带姐姐、姐夫一起回宁州,路上好有个照应。
毕竟楼玉斋与温绾月身份极为敏感,虽然在北齐知道东海王妃真实身份的人不多,但绝也不可掉以轻心,如果有人心探查出来东海王妃是温绾月的话,这对南梁皇室来说是巨大的耻辱。
温靖心里很明白,一但事发,勇毅侯府绝对保不住。
在等候梁帝回复的这段时间,楼玉斋和温绾月就在平定县中安定下来,温靖替夫妻二人租了一间两进的清幽小院,夫妻二人隐姓埋名,就说是温家的远房亲戚,采药途中被山匪所仿,为世子爷所救,安置在县中。
温绾月当荣王妃时深居简行,处事低调。而楼玉斋本就改换过面容,还会讲南方方言,一时倒让人抓不住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