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在干嘛呢?”
楼玉斋一脸笑嘻嘻地从屋外走进来,温绾月放下绣针,“之前跟你绣的平安符线角开了,我补补”。
楼玉斋想起她确实喜欢针线活,以前在青州就经常喜欢给她送一些绣品,他神秘一笑
“夫人,今晚我们出去逛夜市好不好?我打听过了平定县没有宵禁,很热闹的。”
楼玉斋确实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与她过了许久乡村生活,多半是憋坏了,她想着,就点了头。
到了晚膳后,温绾月带着面纱和楼玉斋出了门。
“夫人,今晚的红烧鲤鱼味道怎么样?”
今晚确实多了一道以往没有的菜,想必是他特意做的吧,不过温绾月这两天身子不爽利,就没有多吃,他居然注意到了,她不好意思的说。
“夫君,你做的菜很好吃,只不过,我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
楼玉斋一拍头门,直呼自己糊涂,自己妻子月事来了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丈夫怎么当的?
其实这也怪不得楼玉斋,自从小屋那一晚之后,他就有莫名有种负罪感,每夜夫妻同床而眠,他都是老老实实抱着妻子睡觉。
两人手牵着手沿着青石板小路走到了大街上,平定县是汉中郡的台府所在,来往蜀地的商客都在此地周转,虽然是县城,但是比许多州府还要繁华。
楼玉斋带温绾月挑了些胭脂水粉,温绾月试了试,却又放回了原处,。
“不喜欢?”
温绾月摇摇头,这胭脂是蜀地桃花所制,此为上品,售价必是不菲,现在不是在青州了,夫妻俩生活还得靠弟弟接济,不能如此铺张。
楼玉斋看错了她的忧虑,将一袋银票拍出,这厚厚一沓全是千两以上的大额,
“买!小二,给我夫人全部打包好!”
温绾月一惊“瑜卿,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楼玉斋玩味地说:“放心吧,不是你的卖身钱”。
这几天楼玉斋没闲着,拿着温靖给的本钱在钱庄里滚了一滚,投了几个看上的铺子罢了。
楼玉斋又给温绾月挑了几件成衣首饰,温绾月不想要,他假装生气的说“我的夫人必须要漂漂亮亮的,不然别人会觉得我这个做丈夫的没用。”
楼大公子直接付了款,留了地址,叫掌柜把东西送到宅中,又带着温绾月到平安桥上看河灯。
“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会有河灯?”
“汉中郡的习俗吧?”
说着他从摊上买来一盏河灯,“要不我们也放一盏?”
温绾月确实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就陪着丈夫来到河边,看着河灯远远飘去。
“绾儿,许个愿吧”他温柔的说。
于是她真的就许了个愿。
“愿我夫君平安顺遂”她心里默想着。
见楼玉斋也双手合十,闭目许愿,她不禁在想,他许的愿是什么呀?
“说不出来就不灵了”。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一脸宠溺,行至回途,又买来糖人儿、烤栗子,非要亲手喂给她吃。
她羞涩地张口,软糯的栗子入口香甜,身上的不适顿时消了几分。
离开大街,回到小巷,他怜惜妻子,直接将温绾打横怀抱起,丝毫不在意旁人奇怪的目光。
她只得把头往他的怀里埋的更深了。
“夫人,你知道吗?”
“嗯?”
“你害羞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回到小院,楼玉斋忙前忙后照顾来了月事的妻子,亲自去烧了热水、又寻来暖炉,做了些软糯的吃食和补血的羹汤。
其实温绾月身体一向很好,但为了救楼玉斋身子受了寒,月事推迟了好几天。
被丈夫这么无微不至找关怀着,她心里暖暖地。
几日后葵水就也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