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林千雪是林氏集团董事长的心头肉，从小受尽宠爱，大学一毕业，就成了顾氏集团的总裁夫人，事业婚姻双丰收。她总是一身香奈儿套装，踩着十厘米的红底高跟鞋，走到哪里都是焦点。那些商界名流们总是说，她是最完美的豪门媳妇，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

唯独我跟顾墨深的情谊，成了她完美人生中的污点。她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该死的蟑螂，恨不得将我碾碎。每次在公司遇见她，我都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寒意。

我在顾氏集团上班，经常会在公司遇到那些豪门千金，她们个个都是衣着名牌，妆容精致。香水的味道在电梯里萦绕不散，光是一个包包就抵得上我一年的工资。她们谈论着最新的奢侈品，出国旅游，高尔夫球场。

我知道在她们眼里，我就是个打工人。一个卑微的存在，连正眼都不值得看一眼。我的衣服永远是地摊货，化妆品都是drugstore买的，连午餐都要精打细算。

我也渐渐摸索出来，要怎么表现，才能让自己显得最卑微恭顺。走路要靠边，说话要轻声，遇到领导要低头。这些规矩，刻在了我的骨子里。

秘书长一脸严肃地走过来，她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要把我刺穿：“苏晚，你刚刚见到总裁夫人，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赶紧放下手中的文件，弯腰致歉：“对不起，夫人！“声音因为紧张而发抖。我能感觉到周围同事们异样的目光，有人在窃窃私语。

在顾氏，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这是用来彰显等级的铁律，谁也不敢违背。

身为下属，见到领导没打招呼，必须弯腰道歉，没有领导发话，下属不能直起腰来。这种规定让人窒息，但没人敢说什么。

我长期营养不良，贫血严重，弯腰没一会儿，就开始头晕目眩，眼前一阵阵发黑。怀孕的反应让我更加难受，胃里翻江倒海。

但我只能强撑着，继续弯腰道歉。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我的腿在发抖，却不敢动一下。

秘书长看我久久没起身，直接一把推倒我：“不懂规矩！“她的力道很大，我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摔倒在地，肚子剧痛，但为了保住工作，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不敢吭声，只能再次爬起来，弯下腰：“对不起！“我用尽全力保护着腹部，生怕伤到孩子。

秘书长扯着我的头发，左右开弓，扇了我几个耳光：“你这是什么态度？“每一巴掌都又快又狠，火辣辣的疼。

我不敢反抗，只能咬牙认错：“是我的错！“嘴角已经有血腥味，但我不敢擦。那些昂贵的化妆品味道呛得我想吐。

秘书长又教训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留下一室寂静。没有人敢帮我，也没有人愿意帮我。

我在冰冷的办公室里，浑身发抖，头晕目眩，肚子剧痛，几乎要昏死过去。脸上火辣辣的疼，头皮还在作痛。我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肚子，默默祈祷孩子没事。

但我不敢昏，也不能昏。这份工作关系到我和孩子的生存，我必须坚持下去。我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整理好凌乱的衣服和头发，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微笑。

办公室的玻璃窗映出我的倒影，脸上还留着清晰的巴掌印，嘴角有血迹。我用纸巾擦了擦，又补了补妆。这种事情，我早已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