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亲人的伤害

通知舜回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舜的小妹敤手。在舜离家之前,敤手还是一个整天围着他转的小姑娘,而如今她已长得亭亭玉立,成了一位大姑娘。在家时,父母和象对自己都不是很好,只有敤手才把自己当成亲人一样喜爱。对于当时的他那种喜爱,无疑是最最令他温暖的。因此他对这个小妹,也是十分的疼爱,所以当小妹大老远的跑来找自己,并提出一个自己本就应该做的事情时,舜自然便毫不犹豫地就应了下来。

舜带着两位妻子和几名随从,与敤手一同回到了冯诸老家。姚氏部落的人早就听说了关于舜的种种传说,因此等舜一回到部落,就受到了族人的热烈欢迎。他一边走,一边不停地和四面的族人打招呼。舜此时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了多年前,他狼狈离开冯诸的时候时的画面,当时虽然许多人都同情他,但真正对他好的却只有秦不空一家人。而今天看到人们对他如此热情,他面上虽然表现的很高兴,但内心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舜一路走走停停,过了大半天这才回到自己家中。此刻瞽叟和他的后妈已经正襟危坐在正堂之上,看样子在这里已经等候了好一段时间。

舜领着自己的两位妻子,来到正堂向他们夫妇二人行了叩拜大礼。舜的继母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说什么。而瞽叟却是父子连心,虽然面上仍有不悦之色,但显然对舜今日的成就还是感到很欣慰。瞽叟嗔声道:“你倒是出息了,在外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看我们。”

“父亲,是儿不孝,这些年没能常伴你左右。侍奉你们二老。”舜当年被父亲赶出家门,若说毫无怨言,那无疑是欺人之谈,甚至当初没有通知二老参加他的婚礼,有一部分原因就在于此。但时此刻坐在他面前的父亲,比之当年他离开时的样子,不仅苍老了许多,而且看他满面憔悴的样子,想来这些年也受了不少苦。对于父亲的所有怨言,在这一刻完全消失。

瞽叟似乎并不在乎舜的道歉,他继续问道:“我问你:你既然已经娶妻,为什么不早些通知我?”

舜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这才答道:“儿子这些年四处奔波,居无定所,好不容易在历山立足,却也招惹了不少麻烦,儿子不想让父亲与自己一起面对这些麻烦。”

瞽叟想了想,并没有对舜这一番话做任何评论。而是话锋一转问道:“你的两位妻子来了没?”

“来了。”说完,舜转身对两位妻子说道:“娥皇、女英,你们快来见过父亲。”

“娥皇,女英,见过父亲,母亲。”

“好!好!”瞽叟一边说,一边摸索着扶起两位帝女,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舜的后母虽然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但在她面前的毕竟是两位帝女,再怎么不乐意,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笑容,说:“免了,免了。”

站在舜继母身后的象,此刻却是目光中透出一抹恨意。他恨老天不公,为什么舜能成为有虞国国君;舜能娶两位如此美貌的帝女?而自己却什么也没有,凭什么?看来那位大人物说得对,一切都要靠自己争娶。

几日后,天空突然变得阴云密布,瞽叟得知天色变了,不由得忧心忡忡:“这可真么办?”

“父亲,怎么了?”舜问道。

“咱们家这些年在你的帮助下,家业也是越来越大,咱们家如今的粮仓可是全族中最大的仓。但是我听你弟弟象说,咱家的粮仓漏雨,一直都没修好,可眼下大雨将至,而象又扭伤了脚,粮仓可怎么办?”瞽叟说道。

“父亲,你放心,孩儿这就去为你修补粮仓。”舜说完之后,就朝粮仓走去。

“舜,你如今是贵人,你可不能再干这些了。”瞽叟是真的不想让舜去干这些粗笨的活,这是一个父亲对于自己儿子认可和赏识。

“父亲,你不用怕,我这就去帮助大哥。”就在这时,象也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对瞽叟说道。

“那好,你们俩小心些。”

象应了一声,就紧跟舜朝粮仓走去。

此刻,舜正背着斗笠,在粮仓上用茅草修补着仓顶。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咣、当”一声。舜心中暗叫不妙,这一定是上仓的梯子倒了。随后浓烟从仓四周升起,紧接着就是炽热的火苗从四面八方向仓顶踹了上来。

远处传来娥皇、女英以及一众随从的呼喊声,而本该在仓底接应舜的象,此刻却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舜顾不得烈烟的炙烤,一个纵身从仓顶飞跃而下,重重的摔在地上。虽然这下摔得不清,好在没有什么大碍。

秦不空首先赶,他急切地问道:“舜,你没事吧?”

舜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就在这时娥皇,女英也飞奔了过来。

秦不空满脸怒气地说道:“是不是象放的火?”

舜吃力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秦不空听完之后,立刻心中火起,就要率人去宰了象,可却被舜给拦住了。舜其实对这个弟弟并没有多少感情,只不过他清楚,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象就算再没脑子,也绝不可能敢对他动手。而现在他只所以敢对自己动手,想来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而这个指使他的人,一定就是自己将来所要面对的最大威胁——鲧。所以杀不杀象无所谓,他真正的对手是鲧。

舜吩咐秦不空:“你马上暗中帮我调查一件事,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人物来过姚氏部落。”

“是。”秦不空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这时瞽叟,也嘶哑地哭喊着,来到舜的身边:“舜,你没事吧?”

舜看得出来,父亲这紧张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看来这件事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糸。舜答道:“父亲,我没事。”

几天后,秦不空回到了舜的住处,向舜讲述了他这几天的调查结果。“果然不出你所料,前些日子,部落里却实来了一些贵人,族人并不知道来人是谁。不过听族人的描述,这些人应该是鲧的部下无疑。”秦不空十分肯定地答道。

“鲧,我舜若不杀你,誓不为人。”舜心中暗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