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位革命战士,在深味了人间的浓黑的悲凉后,竟出离愤怒:“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然而我还不了竟会下劣凶残到这地步。”
字字诛心,叩击着我的心扉。在那样黑暗而封建的社会中,中国人究竟以怎样的面目显示于非人间?我想,阿Q可谓典型。
阿Q骨子里烙印着深深的卑怯与奴性,这奴性并不是说他对所有人都卑躬屈膝摇尾乞怜,其实质是欺软怕硬的病态心理。当他在形式上被打败时,他用精神胜利法自我安慰——“我总算是被儿子打了,现在的世界真不像样……”然而对于小·D,尼姑之流,他便指手画脚,口吶的他便吗,气力小的他便打。难怪鲁迅会感慨:“遇见强者,不敢反抗,便以‘中庸’这些话来粉饰,聊以自慰。所以中国人倘有权利,看见别人奈何他不得,或者有‘多数’作他护符的时候,多是凶残横恣,宛然一个暴君,做事并不中庸。”阿Q真是不可不谓丑陋,丑陋的社会中丑陋的人。
与此同时,我们也看到未庄的人们毫不避讳阿q常喜欢拿他开玩笑,撩他,打他,揪他的小辫子——“闲人们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在怎样的社会中,人们才会有这样的病态心理?哪怕在阿q游街示众的时候,人们也只是关心他有没有唱戏曲,且不满足于枪毙的死法。我痛心,震惊之余又感到一丝羞愧——人们的肉体已经麻木,人们的精神已僵化,面对淋漓的鲜血再无动于衷,反快意于他人的苦痛,真是丑陋的政府下丑陋的社会。
人们嘲弄阿q,但人们又怎么知道,阿q只不过是他们的政府的缩影呢?——或许,他们早已麻木到对除切实利益之外的东西漠不关心的地步了。为了巩固统治,清政府对帝国主义妥协退让奴颜媚骨割地赔款丧权辱国,却还不以为耻,反而四处派兵镇压反帝爱国运动。除暴力镇压外,他们还采用了封建礼教的思想以愚黔首,然后便心满意足地做起缩头乌龟。鲁迅先生曾说:“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从这一点上来讲,当时的清政府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畸形中延伸出面目全非的丑陋。
卑怯,奴性,麻木,堕落等就像是无数颗幽幽闪动着鬼一样的磷火的狼眼睛一样,远远地来穿透了当时的中国的皮肉,钝得可怕,又锋利得可怕,不但咀嚼着中国的皮肉,并且反复地,细细地咀嚼着皮肉以外的东西——于是,有了丑陋的政府,变态的国民,畸形的阿q。
每每想到中国曾经陷于泥泽中不可自拔,而无数的中国人曾拥挤在一间封闭的铁屋子中共同于沉睡中呼吸着污浊的空气时,我的心中便仿佛燃烧着一团幽冷的火焰,冷而沉。当我为当时的空气作呕时,我忽而深深地理解了革命者如鲁迅等人的英勇和无畏——他们从沉睡中惊醒,在痛苦的彷徨中呐喊,他们挥舞着的拳头,砸向世间最浓重的黑暗,他们的身体像是一面凸镜反射着光芒,他们呕出一颗心来向黑暗的最深处前行——我深感如今的自由的空气是多么的来之不易,人类的前行血战的历史,正如煤的形成,当时使用大量的木材,结果却只是一小块。但哪怕如此,哪怕他们的身体如同充满裂缝的杯子一样向外满溢着淋漓的鲜血,他们仍旧高昂的骄傲的头颅,用嘶哑的喉咙唱着一首冷而沉的奇异的悲歌:杀了我一个,还有后来人。中华兴亡,我的责任。
我忽儿感到深深的庆幸,庆幸中国不仅只有丑陋的阿q。还有如此的战士,如此值得我,我们,还有全体中华儿女奉献自己的哀痛与尊敬的战士。
我又感到深深的骄傲,在如此多的革命烈士前仆后继的复出后,我中华民族终于屹立在了世界的东方,终于站在了世界强者之林,终于在国际上发出属于自己的重要到不可忽视的声音。当曾侵略我国的日本妄图霸占钓鱼钓时,当世界霸主美国挑起南海争端时,我们没有沉默,我们选择了坚决捍卫国家领土完整与主权安全,毫不退缩,不逃避!
最后,愿你我铭记于心:中华兴亡,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