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种子

前面说过,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白薯。白薯能种好的官员,也是好的官员。当此时,想回家种白薯的官员不在少数。不断在新皇帝耳朵边上叨扰着,投降了吧。这里,敲雨不想针对任何一个具体官员说事,以后只见得分晓。这个是新皇帝耳朵里种下的种子。以为记。

这头所说沈志。沈志在这些东拼西凑的兄弟耳朵边上也种树了。当然,这棵树也是长在心上的。前面提到,沈志训练的军队只挑选了两种类型的人,起初。这第一类,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家庭负担,一人吃饱,全家温饱的人。这类人没有牵挂。而且,不要小瞧了这种人。没见的他们缺胳膊少腿,只是缺少别人的关心,记挂,所以懂得关心别人,知道什么容易,什么不易。知道得,懂得舍,看得开,无牵挂。这类型人,如果可以得到关注,关心,能发挥起来的力量是无穷的。

另一类人是有过经验的,有武艺,有本事的人。自然不由分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当然,前面说过,服军役一般是终身的。但是有时候管理起来也会有疏忽。比如,这边给你记上名字了,那边首领又换人了,也是有可能的。太祖为了兵不夺权,总是搞点新鲜花样,所以兵不识将,将不识兵。没有漏洞的战争就是稳胜的战争了。可是仔细看来,漏洞是一环连着一环,如同多米诺反应。但是话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宋朝长期募兵还有一个好处,那便是“每募一人,朝廷即多一兵,而山野则少一贼”。这也是当时宋朝文化发展,经济繁荣的原因之一,也是农民起义最少的时代,其他不累述。

沈志这个种子是什么呢?是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靠自己的力量也能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世界上的事情,没有不可能三个字。当然要团结,学会借力。

前面的敢死队已经见识了沈志的这一理论。但只是刚刚开始。

在继续下面情节前,我们还要了解到另一个种子。仇恨的种子在每个人心中自由的埋下了。面对朝廷上面这种临时补墙的行为,面对金兵这种誓不罢休地要置自己于死地的行为,多年以来埋藏已久的种子开始慢慢滋生,生根,发芽。

关于种子的比喻,敲雨只是试一试。大家可以理解一下。万物万事,都有一个种子引发。你可以说是导火线,但是线有灭掉的时候,但是种子一旦种下,根就在心的深处,难以自拔。以后这个比喻还会出现。请大家试图理解一下这种感悟。

话接到当时冰墙形成以后。我们说,金兵在大冷天爬墙攻城,已经不容易,云梯笨重,还要有人下面接应着,上面飞石子,放冷箭,有时候再给你抹点毒,爬起来就已经很困难了,这时候有人给你从上面泼很烫的热水,刚刚忍受住,然后衣服,墙面迅速结冰。着实狼狈。如果我们从金兵的角度看起,这里面也有颇多种子。还是不累述。

先介绍几种飞行物。

首先是檑木。就是大木头块子。这个和投石头差不多,不过应该不用投石机之类的就可以使用。如果这个要是花些功夫绑起来,再往下面投,点上火形成链锁,那就不错了。不过不消得这么费力气。还有东西。这第二件是夜叉檑,一名留客住(听这名字),用榆木长一丈许径一尺,周回施逆须,出木五寸,两端安轮脚,轮径二尺,以铁索绞车放下复收并以击攻城。不急,还有,其三火药箭,咸平元年六月,御前忠佐石归宋献大羽弩箭,箭裁尺余而所泪甚远,中铠则簳去而镞存,牢不可拔。三年四月,神骑副兵马使焦偓献盘铁槊,重十五斤,令试之,马上往复如飞。还有火箭,箭头上绑着一个麻布包,包里有油脂等容易燃烧的东西。但是这种火箭燃烧不快,火力不强,也很容易被敌人扑灭,所以作用不大。唐初的冯继升和唐福就利用这种火箭的制造方法,把油脂改为火药,并且加上引线。打仗的时候,只要点着引线,用弓向敌人射过去就可以了。其四,手炮,是一种士兵可以拿在手上的炮。能发射很重的炮石,一个人就可以使用。再引出一个俗语:“炮打隔山子”大概就是从这里来的。传说,象棋的发展中炮是最后加入的。这些颇值得玩味,以后再开章节来描述。前面有关“相”和“士”的比喻是偶然想起来的。其实也正是这个时期北宋末期,才加入的棋谱之中的。但是孰先孰后就不做计较了,以前只不过是一个比喻而已。

震天雷,这个东西比较少见,身粗口小内盛火药,外壳以生铁包裹,上安引信,使用时根据目标远近,决定引线的长短。引爆后能将生铁外壳炸成碎片,并打穿铁甲。对于这个东西金兵是后怕的,后来写在书上说:“其守城之具有火炮名‘震天雷’者,铁罐盛药,以火点之,炮起火发,其声如雷,闻百里外,所爇围半亩之上,火点著甲铁皆透”。

火球是用火药制成的一种燃烧性火球。其成分除了硝、硫、炭以外,大多是可燃性物质。如竹茹、麻茹、小油、桐油、黄蜡、沥青。名字上面还很多,有火球、引火球、蒺藜火球、霹雳火球、烟球、毒药烟球、铁嘴火鹞、竹火鹞等。这里只拿出一个人说明。蒺藜火球,为兼具炸伤与刺伤人双重效力的攻击武器,制作方法为:先用三枝有六面尖刃的铁刀包在用前述火药配方所制成的药团之中,然后以长一丈二尺的麻绳穿过药团,药团外面再以厚纸及杂药(即前述之药泥)傅之,再将八支有倒钩的铁蒺藜插装在药团外面。也可用炮或床子弩等发射之。钻研这些,不劳得去翻阅《武穆遗书》,可以看看《武经总要》,玩笑玩笑。所以我说,大侠是不存在的,智慧在脑袋里,力气在身体里,潜能在骨子里。

最后提一下前面说过的抛石机。也是在这本《武经总要》提到过,他们叫做礮(发音是炮,简写也是炮),以大木为架,结合部用金属件联接。礮架上方横置可以转动的礮轴。固定在轴上的长杆称为“梢”,起杠杆作用。用一根木杆作梢的称为单梢,用多根木杆缚在一起作梢的称为多梢,梢数越多,抛射的石弹越重、越远。礮梢的一端系皮窝,容纳石弹;另一端系礮索,索长数丈。小型礮有索数条,大型礮多达百条以上。每条礮索由1~2人拉拽。抛掷石弹时,由1人瞄准定放,拽礮人同时猛拽礮索,将另一端甩起,皮窝中的石弹靠惯性抛出,射程可达数百步。也常用礮抛掷火毬、毒药弹及爆炸弹等。也有的礮,其礮柱可以左右旋转,向各个方向抛掷石弹,称为旋。

飞行物就先介绍这些了。足够那些乌鸦受一阵子了。不过金兵也不是吃素的。在攻击的时候自己还不忘了捡回去一些炮灰回去,没有单单夹着黄鼠狼的尾巴跑掉。这些“炮灰”做什么?拿回去研究研究,下回来就不登梯子受罪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仇恨的种子越来越大。另外两颗种子也在慢慢发芽。时间不早了,战争又是没有休息时间。金兵很可能是吃了镇定剂过来的。总之,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