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师父霸气侧漏

那个声音森然的重复着刚才的话，“现出原形！”

玉鼎真人却是轻蔑的一笑，解决了电脑里对方最后一个敌人，才轻轻旋转了一下椅子将位置调整成面对窗户的方向，好整以暇的等着客人的到来。沉香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冲入窗户，直奔玉鼎真人，眼看着就要一斧砍到玉鼎真人的眉心处，却被一股强横异常的力量冲击了出去，直飞出窗外几十米才止住退势。玉鼎真人这才起身，轻盈的跳上窗台，看着飘在远处的少年朱唇轻启，“不知轻重。”沉香听得真切，被这不怒自威的口吻吓了一跳。

“你究竟是何人？与我舅舅是何关系？”沉香方才感受到了这么一股异常的力量，便寻了过来。想来此人定是知道舅舅的一些事情，便来打探一下，方才那一斧只是想试探一下，却没想到眼前之人竟如此厉害，自己根本未见他动手就被弹了出来。

“小屁孩，你娘亲没教过你和长辈说话要懂礼貌么？”玉鼎真人蹲在窗台上没动，活像个大猴子。沉香却是一怒，虽然自己保持着二十几岁的容貌没变，可毕竟已然做了近千年的司法天神，怎容得眼前这么一个笑得及其猥琐的人称自己为小屁孩，正想再冲上去，终究还是作罢。压着满腔的怒气，抱拳道，“方才是沉香失礼了，敢问你——”

“你什么你，若你不是我那傻徒弟唯一的外甥我才懒得搭理你，赶紧滚回你的九重天，没事最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玉鼎真人没好气的道，欲跳下窗台唤醒舍友继续dota，沉香却急了，立马飞到窗台上，拉住玉鼎真人道，“等等，您的意思是说，您是舅舅的师父？可是舅舅是在昆仑山自学成才，怎么会有师父？”

“爱信不信，我用得着你信嘛。”玉鼎真人拍开了沉香的手跳回宿舍，语气很是无赖。

“信信信，可是晚辈还不知前辈姓名，可否请教一二？”沉香忙道。

“起初就这么说话不就得了嘛。听好了，我乃是昆仑山玉虚洞玉鼎真人是也，虽说没有手把手的教过我的徒儿，可他也算是给我这个师父面子，传承了我的衣钵。没错，是我把他救回来的，费了不少周折，而不是傻兮兮的弄个金锁来糊弄旁人。还有问题么？”玉鼎真人吊儿郎当的说着，顺便用脚尖戳了戳一个倒地的舍友，看他们睡得有多沉。

“玉......玉鼎......”沉香喃喃道，本能的不愿意相信，却又清楚的意识到眼前的人并没撒谎，他看向玉鼎真人道，“可是女娲娘娘说过......”

“三界之中奥妙之大，即便是女娲伏羲这样的上古大神也无法窥其全部机密，你又有何高见？”玉鼎真人最后一句话说的阴森森的，直使得沉香不由打了一个寒战。玉鼎真人扭过头看着眼前的少年慢悠悠地道，“刘沉香，过去的事情，贫道看在徒儿的面子上决定既往不咎，不过若以后你再敢动我徒儿一根汗毛，就休怪我不客气。哪怕你是我徒儿唯一的外甥，也，不，行。”玉鼎真人一动不动，却每一个字都犹如一块重石压在沉香心上，令他喘不过气来。“还有。在我徒儿去找你们之前，你们最好不要主动出现在他面前。”随意的几句话，却让沉香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阴冷，好像眼前的人随时能把自己用万年寒冰冰封起来。

“可是——”沉香急着辩解，却被玉鼎真人毫不留情的打断，“别废话，在伏羲水镜里看到三千年的过往又有何用？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你还不是得眼睁睁的看着我徒儿你舅舅被——”玉鼎真人指了指天上，“那个东西当做祭祀品摆上封神台？说来可笑，你觉得你哪来的资格去找他？说实话，若不是当初我见你们愧疚之至，又不愿毁了我徒儿的一番心意，你们破阵而出的那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沉香愧不能言，千年前刚破阵的绝望感被玉鼎真人的一席话尽数勾了出来，只觉的心中大痛。

玉鼎真人才不管沉香的心情，说完了要说的话，打算挥一挥衣袖让沉香走，却忘了他穿的T恤并没有宽敞的袖子供他挥，于是尴尬的摆了摆手道，“听明白了就走吧，我要忙了。”

陷入自己愧疚情绪的沉香被玉鼎真人挥手的动作吓了一跳，不由后退两步，待到玉鼎真人开口说话才意识到他刚才的意图，若不是还没从玉鼎真人的威胁中缓过神儿来，几乎要笑出声来。无力的扯了扯嘴角，终是一言不发，跳出窗户，直向九重天飞去。玉鼎真人看着沉香消失的地方摇了摇头，“都说外甥像舅舅，我怎么一点儿没看出来呢。”

周五，杨戬和往常一样很早就带着哮天犬去了学校。经过运动会和期中考试后，他竟不知不觉的成了校园名人。虽说以前也很出名，不过是那种人见人躲的出名，而如今却是人人都想凑到跟前套近乎的出名。不过好在哮天犬总是很称职的龇牙咧嘴，这样就能吓走大部分前来和主人搭讪的人。不过能吓走的也只是大部分，总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会死乞白赖的凑过来，比如眼前这个小姑娘，长得可爱动人，哮天犬也不能真扑上去咬她，于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满脸通红的递上一个包装漂亮的纸盒子道，“杨念戬，祝你生日快乐！”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今天是杨念戬的生日？”杨戬低头看着哮天犬道。哮天犬只能茫然的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主人的生辰他自然是记得清楚，可是杨念戬的生日，就不得而知了。

杨戬还是和以往一样，直接与哮天犬去了操场进行一番晨读，快跑操的时候才回到教室，一进门却被自己的位置吓了一跳——桌子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盒子，连小咪的地盘都被侵占了，张海洋在一边看着，想上手却不知该从何下手，见杨戬进来了笑眯眯的把他拉到桌子跟前，“二哥，你人气可真高。”

杨戬没答话，随手将自己手里的盒子也堆了上去。

“哦，对了。”张海洋跑到自己的位置上，从书包里摸索半天才拿出一个礼盒，递给杨戬道，“二哥，生日快乐。”杨戬接过礼盒道，“谢谢。”

“和我说什么谢啊，这是我和何昔矣一起送给你的，谢谢你......”说了一半自己倒难为情的说不下去了，张海洋抓了抓后脑勺笑道，“总之我们俩都祝你生日快乐。”

“嗯。”虽只吐出一个字，心中却填满了感动，看着堆成小山似的礼物发愣。

小咪今天来的有些迟，第一件事情也是从书包里掏出了礼物递给杨戬，“这是我自己做的，生日快乐。”杨戬接过礼物，心中有些感慨。记忆中的生日一次比一次惨不忍睹，十三岁生日在火光冲天、家破人亡中度过，三千年后的生日却是被三妹气到吐血。嘴边不由挂上一抹寂寥的笑，小咪瞧着杨戬的表情紧张的问道，“怎么啦，不喜欢啊？你还没有拆开看呐。”杨戬回过神来，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感谢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喜欢呢？谢谢你。”

“不客气。”小咪喜滋滋的看着杨戬，帮他把一堆堆礼物收拾起来。

世事无常，今天竟借着杨念戬的身份感受到以前从未感受到的过生日的滋味。杨戬看着眼前的礼物又不觉有些好笑，很多人自己压根不认识，是不是该还回去呢？

晚上补习完，张海洋帮杨戬提着生日礼物回家。哮天犬被几个礼盒上的香味熏得直打喷嚏，于是远远的跟在两个人后面，心情却是无比畅快，主人现在好有名气啊，区区一个生日就能收到这么多礼物，要是将来主人坐回司法天神的位置——不不不，主人再也不能回那个天庭了，最好能永远隐居在这个地方，哪怕没有法力也好，最起码主人是快乐的，还有主人身边的那个男孩，对主人也很好，这样的话，即使自己不在了，主人也会被好好的照顾吧。想到这哮天犬有些失落，接着马上否定自己，不，自己再也不能离开主人了！想着便加快了脚步，紧紧跟在杨戬身边。

杨戬自然不会知道哮天犬刚才的一番思想斗争，和张海洋随意的走着，天黑的越来越早，天气也越发凉爽起来。

“二哥，你现在也太吃香了。”张海洋提了提手中的袋子，语气欢乐的好像里面的东西都属于他似的。

“大家抬爱。”杨戬道，想想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事情，却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喜欢，还真是有点意外。

“二哥你真谦虚。”张海洋笑道，“我妈知道我每天晚上在学校补课的时候，直接赏给我两张毛爷爷，对我也越来越和颜悦色，这都是二哥你的功劳啊。”

“是你自己愿意上进，我只是稍加提醒而已。”杨戬道。

“就是这个提醒才最重要。我想好了，我一定要好好学，到时候和昔矣考一样的大学，免得她在大学里被人抢走了。”张海洋一提起何昔矣就眉飞色舞。自从自己考到39名，昔矣正式成为他的女朋友之后生活就甜蜜蜜的，每天走学校都成了一件幸福的事。一想想昔矣温柔的冲他笑，叫他好好背单词的样子他就开心的能笑出声来。

“对了二哥，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啊。”张海洋突然打趣的问道，细想之下好像二哥从来没表达过对哪个女孩有意思。

“没有。”杨戬淡然答道。

“我觉得小咪就不错。”张海洋贼笑道，偷偷观察着杨戬的反应，杨戬的表情却没什么波澜，“我把她当妹妹看的。”这却是实话，总觉得迷迷糊糊的小咪乖巧极了，喜欢自然是喜欢，却绝不是张海洋口中的那种喜欢。

“二哥，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小咪明显喜欢你啊。”张海洋道。

“是么。”怎么会一点都看不出来，不过是一直在逃避而已。

“哎，二哥你又要碎一颗少女心了，不过也好，总比碎一群的强。”张海洋念叨着，看着自己拎的这包礼物，那些粉腻粉腻的纸盒子八成是女生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