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版序言

我准许本书原来的序言以及一两篇论文再次印刷,只是做了些微修订,这并不是因为它们确切地表达我今日思考的东西,而是因为一起阅读时它们可以向一些读者说明撰写这些讲演和论文的境况——部分是历史的境况,部分是个人的境况。在1880年和1881年,相较而言,人们在工人俱乐部几乎听不到几个关于社会主义的讲演,我完全记得当时就拉萨尔(Lassalle)和马克思的学说提出了什么严肃问题。最近二十年完全改变了这一切——主要特征之一是费边社(Fibian Society)注3的出色教育工作。二十年前,性问题的讨论同样是非同寻常的。现在涌现出关于这个课题的相当多的文献。我们偶尔也遇到可怕的赘疣,但是在整体上所写的东西是富有思想的、有益健康的,在结论方面是合情合理的。

自本书第一版以来逝去的十四年,可能被社会改革者看作是稳定进步的岁月,即使在某种程度上是缓慢的进步。现在,人们认识到,劳动问题和性问题被认为是我们这一代人的问题,关于它们的讨论最近虽然名声不好,但很可能会成为风尚的标志。

在自由思想方面,进展是实在的,但却不大明显。自由思想者(Freethinker)过多地作为单个人起作用;我们今日需要的东西是现在可以容易地将工作做得同样好的自由思想者的社团,公谊会(the Society of Friends)注4很久以前就做这样的工作,在一位论派教徒(Unitarians)注5和实证论者(Positivists)转而开始站在理智进步的前列时,他们也这样做了。神学争论的再发作,“正在和解的”形而上学的再次爆发,规避宗教考察法(Test Act)注6幽灵的成功尝试,在通神学(theosophy)注7和“基督教科学派”(Christian Science)注8名义下各种形式的迷信行为的复活,大大唤起对如此联合的重要性的注意。考虑到这些无论如何绝不是暂时反应的无关紧要的征兆,这本《自由思想的伦理》的再版对一些人来说也许不是没有它的正当理由的。

我衷心感谢我的朋友W.R.麦克唐奈(W.R.Macdonell)博士,他审读校样并向我指出许多不准确之处和差错。

卡尔·皮尔逊(Karl Pearson)

1901年7月于思拉夫汉(Through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