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自己说
我不再祈求那不可能的了，上帝，
当可能还在不可能的时候，
这些我都承继下来了，我所祈求的
因为越来越显出了你的威力，
是在这里过去变成了罪恶[5]，
而我匍匐着，在命定的绵羊的地位，
虽然我已知道了学校的残酷[8]
在无数的绝望以后，别让我
把那些课程在你的坛下忏悔，
虽然不断的暗笑在周身传开，[9]
而恩赐我的人绝望地叹息，
不不，当[10]可能还在不可能的时候，
我仅存的血正[11]毒恶地澎湃。
一九四一，三月。
（初刊于香港版《大公报·文艺》第1073期，1941年4月14日；后刊于《贵州日报·革命军诗刊》第5期，1941年10月6日；后收入《探险队》《穆旦诗集》《穆旦自选诗集》《穆旦诗文集》。现录《探险队》版。）
[1] 《大公报》版、《贵州日报》版，“变质”作“遗忘”。
[2] 《大公报》版、《贵州日报》版、《穆旦诗集》版，多“，”。
[3] 《大公报》版、《贵州日报》版，多“，”。
[4] 《贵州日报》版，缺“，”。
[5] 《贵州日报》版，“过去变成了罪恶”作“我承认了你的光辉”。
[6] 《大公报》版、《贵州日报》版，缺“已”。
[7] 《穆旦诗集》版，“收回”作“摧毁”。按：自选集版有注释：本行“修改前为：‘不不，虽然我已经渐被你摧毁了。’”但从目前所发现的版本来看，尚没有一个完全与此相同的，疑为抄写错误。
[8] 《贵州日报》版，多“，”。
[9] 《贵州日报》版，缺“，”。
[10] 《贵州日报》版，“当”作“尚”。按：“尚”用在此处不通，应是排印之误。
[11] 《穆旦诗集》版，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