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老匹夫,好好给我竖起你的耳朵听着:我慕容依剑,从始至终,从来都没有肖想过那个位子,压根对那个位子一点兴趣也没有,甭说是那个位子,就是这丹陛,我都懒得不愿跨上一步!”
“哼!如果我慕容依剑早有异志,早有问鼎天下的野心,何须等到今时今日……凭我的能力和威望,及我身后所拥有的镇南王府强大的实力后盾,只要振臂一挥,剑锋所指,试问,天下间,谁能抵挡?”
“老匹夫,你不是处心积虑地质问我的宏图志向吗?我现在就可以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告诉你:我慕容依剑此生的志向,就是受先皇托孤之重,承我镇南王一脉忠魂烈骨,肩挑江山,辅佐圣主明君,做千古第一忠臣,做千古第一能臣,做千古第一名臣,做千古第一良臣,大刀阔斧,变革图强,开创大同世界,共创海清河晏的圣世、清平之景,止戈息纷,还天下百姓富足、安康之愿!”
此时,宫门口,慕容依剑依然手指着那居心不良、包藏祸心的右相,气势凛然、言词灼灼、口若悬河、舌灿莲花地大声痛斥着……
他之一番精彩冠绝的言论,可说是话中处处含刀霜,不仅杀伤力甚强,体无完肤地驳得那右相是哑口无言,无语辩驳……连带着,他的话也引起了在场所有之人的共鸣,尤其当他毫不避讳地当着众人的面,说到自己的宏图志向时,一时间,众皆哗然,沸腾不已……
“做千古第一忠臣,做千古第一能臣,做千古第一名臣,做千古第一良臣……”
“原来,这,才是只手遮天、权倾天下的慕容世子毕生所追求的宏图志向啊!真是伟也,惊也,吾辈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是啊!慕容世子当真无愧于我南宋'国之柱石,国之脊梁'的称号,当真乃百年难得一见的千古伟男子,就连其追求的宏图志向都是如此的不凡……”
就在众人被慕容依剑爆出的惊天言论所震撼,纷纷崇拜地,你一言我一语地,小声感慨之际,“无话可说了吧,老匹夫?”
“既然无话可说,来人,将他们这一干阶下之囚押下去,好好看管,待明日午时三刻,凌迟处死,以他们的血,告慰那些为了守护这一方清平,万里江山,而献出生命的忠魂英烈们!”
只听慕容依剑在众人的喧哗声中,陡地话峰一转,冷声下令道。
“是!世子!末将谨遵世子钧令!”
时下,在这当口,那御林军总管萧拓第一个反应过来,但见他龙行虎步地,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至慕容依剑身前,朝慕容依剑恭敬地抱拳施了一礼,高声领命道。
“快!将他们带下去!”
说着,他还朝一旁的几名御林军侍卫,暗暗递了个眼色,大手挥了一下,做了一个'带下去'的手势……
“是!”
当下,那几名训练有素的御林军侍卫接获指令后,忙分作几拨,依次押着那右相、苟太尉等人,退出了人们的视线,向宫门外走去……
“饶命啊,世子!”
“饶命啊,世子!”
自此,从平叛至始,到审判终止,伴随着那渐渐远去的一干阶下之囚抑不住的痛哭哀嚎声、求饶声,慢慢消散在了这空荡荡的皇城上空,这场历时两天两夜浴血搏杀、同室操戈、斗智斗勇的皇城宫变才算是真正落下了帷幕,才算是真正画上了终止符……
夜色中,慕容依剑身形伟岸,如一棵屹立不倒的古松般,静静地驻立在这宫门口,看着天边最璀璨的那颗星辰,若有所思,良许无言……
他身侧,一左一右,上官墨玉和丁皓二人依旧身着戎装战甲,手持银剑弯刀,戒备而立,分列两边,随侍在前……
“呵!”
“终于落幕了!”
片晌,映着宫门口那摇曳的宫灯所折射的晕黄微光,似是见慕容依剑的嘴角不经意间,轻轻动了一下,与之,听闻他好像是长出了一口气……
“无尘,这边的事终于结束了!过不了几日,我就可以去找你了!”
又是一声淡淡的似呓语的喃喃轻语,紧接着,从他口中情不由己地迸了出来……
“公子,你……”
“你怎么了,可是触景伤情,想端木姑娘了?”
虽然慕容依剑刚出口的那一句话很轻、很淡,可对于耳力灵敏,近在身旁的上官墨玉和丁皓二人来说,那一句话,无疑,同时真真切切地传入了他们二人的耳中……
于是,只见二人,两道目光,皆齐唰唰地看向了慕容依剑……
适时地,还是自小就熟悉自家公子心性的上官墨玉,善解人意地上前了一步,关切地开口问道。
“嗯!”
“传令下去,待京中这边剩余之事安顿、交代好之后,我们即刻动身,南下扬州,去寻无尘他们,与他们会合!”
此刻,在这宫门口,在无旁人的情况下,面对的都是忠于自己的心腹之人,难得的,慕容依剑也卸下了自己那疏离、坚硬的心防……
在听上官墨玉所问后,他竟然不加思索地就点了点头,给予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从他那浓浓的、满揣着心事的语声中可以听出,他,有多么得思念和挂牵端木无尘……
“是!公子!”
“对了,公子,时候不早了,皇上还等着咱们晋见呢,你看……”
猛地,上官墨玉在应了一声之后,似又想起了什么,又不忘提醒了一句。
“好!走吧,我晓得呢,别让皇上等急了!”
说着,慕容依剑已然一个转身,旋即迈开大步,越过了上官墨玉和丁皓二人,率先带头,矜贵地朝内宫走去……
“世子,老奴奉皇上之命,特来迎接世子!”
“这边请,世子!”
这时,刚行了才不到几步,突见一宦官打扮的老太监带着几名小太监,手提宫灯,鱼贯而来,前来为慕容依剑引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