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楼梯来到楼上,进了罗婉的房间。房间不大,一张大床靠墙置放,对面放着两个斗柜,中间一张小圆桌,配了两个圆凳,窗户年久失修,不太能关的上,就算关上了,缝隙也是漏风的。
床头放了一个金丝布包裹,袋口扎的很紧。
张阔海拿起包裹掂量了一下,使劲解开了袋口,打开了包裹,包裹里有银票十张,金银首饰若干,而且,还发现了一只巴掌大的,精巧的雕刻葫芦。张阔海拿起葫芦,端详了一下。
金爷喊道:“咦?金丝葫芦!”
张阔海转头问道:“金爷,什么金丝葫芦?”
金爷:“就你手上拿的那个,这是慈禧太后当年喜好把玩之物!价值连城!”
张阔海:“这木雕葫芦有何特别?”
金爷:“这葫芦非比寻常,这是用一整块金丝楠木雕刻而成,分两层,外边的图案,刻的是步辇图,转动葫芦嘴,内壁转动,犹如走马灯。”
张阔海转动了一下,果不其然,赞叹道:“果然精巧。”
金爷:“小娘子,如此贵重的东西,怎在你的手上?要知道当年这葫芦出自大清名家之手,刻了三年有余,太后下葬,这葫芦便在她棺椁枕边。你如何得来?”
罗婉呆若木鸡道:“小女哪有如此贵重之物,此物并非我的。”
伊藤贤扶了扶眼镜:“不是你的,却在你的包中,你又作何解释?”
罗婉:“小女不知,但确实不是我的,八成是别人塞进我的包裹里。”
孙六冷眼看着:“笑话,谁会把如此贵重之物塞进你的包裹中?我看你们就是图财害命!”
章泰声音带着哭腔:“绝对不是我们干的,我们又怎知蒋掌柜有此物?”
蒋巧儿环顾了下四周的人,悠悠说道:“此物确实是家父所有,之前小女见过,家父喜好收藏,把件众多,尤其喜好宫里留出的东西,想不到,你二人竟为了此物谋害家父!”
孙六依旧冷眼看着罗婉:“张警官,此案已破,谋财害命,当就地正法!”
罗婉哭腔道:“此物绝非小女所有!孙六,我认识你!此物必是你陷害与我!”
张阔海一脸茫然,看了看罗婉,又看了看孙六:“你说什么?你认识他?”
罗婉挺直后背,昂着头说:“正是,他是孙殿英手下的打手孙六!小女乃是孙殿英小妾,与那章泰青梅竹马,因而私奔至此,这孙六八成是孙殿英派来害我的!”
众人目光齐聚孙六身上。
张阔海:“孙爷,罗小姐说的什么意思?”
孙六丝毫不惧:“不错,我正是孙帅前站营副官,这娘们乃孙帅小妾,和那小子私奔,孙帅派我寻找二人行踪。”
罗婉:“只是寻找行踪吗?怕是来杀我二人的,所以你想借刀杀人!”
孙六:“一码归一码,就算我真实身份暴露,也无关紧要,谋财害命的是你二人,作何解释?”
张阔海:“但是孙爷……。”
孙六:“但是什么?现在是断案,还是查验身份?事实摆在眼前。”
章泰也鼓起勇气:“我说!我和罗婉确实私奔到此,还未找到合适的落脚地,但是那掌柜不是我们杀的,午夜,我的确进了罗婉的房间,只是为了聊表相思。但是,我进她房间的时候,却听到掌柜和一人说话,半夜安静,虽听不清具体说些什么,但是那语气语调,还是能分辨的,刚才听了各位自我介绍,我能分辨出,说话之人就是这位李贤先生!”
张阔海:“哦?李先生,这事,您作何解释?”
伊藤贤一愣,然后哈哈一笑:“真是狗急跳墙乱咬人”
张阔海盯着伊藤贤:“大家不要争吵,你们依然是主要嫌疑人。所以请诸位与我一起,二次验尸。”